“你加入了女O权利促进协会?”
陈惜第一次在未婚夫脸上看到这种可以称为不信任的表情,她的心提了起来,她压根没听过什么女O权利促进协会,可她光看到这种表情就慌了。
“没有!”她否定得又快又大声,但这点音量在对面的男人看来,不具任何威慑力。
孙淙南甚至温柔地对陈惜笑了笑,收敛身体释放出的信息素,按住陈惜微微抖动的手,告诉她:“陈惜,别对我撒谎,没有证据我怎么会来找你?”
陈惜,惜惜,一字之差,能说明的有很多。陈惜已经很多年没听过孙淙南喊自己的全名了,她瞬间感到委屈,她明明就没有……
“我没有……”在她有气无力道出这三个字后,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开学不久各大社团招新,她一向没什么主意,就拜托了好友连季,让她在提交申请表的时候顺便帮自己提交一份,什么社团不重要,只要她在就可以了。
陈惜的性格就是这样,软绵绵的,没有刺,任人揉捏也不会反抗。这也是大部分女性Omega共通的性格,她们在孩童期就被灌输了嫁人生子的奋斗目标,她们的一生没有太大的追求,只是想找个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的Alpha。
陈惜从出生到现在唯一大胆的一次,就是向孙淙南表白,求他等等自己,等自己长大。人类的年龄已经大大延长,壮年期长达70年,孙淙南三十有五,算年轻,可是陈惜向他表白时,离成年还有3年。
也许年少才是无畏的,换做现在的陈惜,她不会有那个勇气,关键是表白还失败了。
现在的陈惜只希望能和好友进同一个社团,她太过依赖别人,在家是父母和哥哥,在校是连季,她和连季住一个宿舍,上课在一起,吃饭在一起,就连社团她也想两人一起。所以她可能真的加入了什么女O权利促进协会,连季帮她投的。
“我……”陈惜的黑眼珠游移不定,她说谎了吗?她不知道算不算,因为这件事她也是刚知道。
“仔细想想,惜惜。”
称呼又变回来了,仿佛几秒之前的压力是假的,孙淙南诱哄着陈惜说实话,他手里已经有证据了,他不过是要她认,然后——知错就改。
“淙南……”陈惜紧紧握住孙淙南的手,诚恳地看着他,一副认错的表情。
“嗯?”孙淙南耐心地对着陈惜,刚刚成年的小姑娘,眼睛里很干净,黑眼珠又比人大一些,看上去像某些可爱的动物。
“我……”陈惜的眼眸垂了又抬,睫毛不断抖动,视线忽而落在男人扣得严严实实的领口,忽而又落在男人英俊的脸上,“我好像……真的加入了那个协会,连季帮我报的名。”
“退出来。”简简单单三个字,这是孙淙南今晚最想说的话,他不想了解起因经过,他只要结果,因而他下的是一个命令,就像在工作中对待下属一样,不容置疑,陈惜只要尽快落实就对了。
“好!”陈惜重重地应了一句,露出笑容,没被责备她松了一口气,“我明天就去退!”
陈惜的回答令孙淙南满意,他又变回了体贴男友,给陈惜夹菜,让她吃慢点。这种打一巴掌给个糖的方式,陈惜并没有察觉,她甚至还在庆幸,他们又避过了一次争吵。
“你少喝点。”陈惜很快就吃饱了,坐在一旁看男人不时抿一口酒。孙淙南在政府工作,经常应酬,喝酒是必须的,但和陈惜吃饭时一般不喝酒。陈惜不清楚孙淙南今晚喝酒的原因,可她怀疑他一开始点酒,是因为他生气了,生她的气。
男人的眼睛越喝越亮,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听到陈惜说话,不知落在何处的眼睛终于找到焦点,“不喝了,晚上别回宿舍,我帮你和老师请假,嗯?”
陈惜的手被握住摩挲,男人的手指不粗,手掌却热。她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跟孙淙南在一起两年了,两年前他就出入她家,在她的房间里教她做那些……难以启齿的事。
她就读的贵族女校管得严,尤其是对Omega,每晚查寝,夜不归宿一次警告,两次记过,三次退学,就连孙淙南帮她请假,都要装作是她哥。
学校管得异常严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法律规定:禁止和未成年Omega发生性行为。这里的未成年,指的不是年龄上的,而是生理上的,根据发情期是否到来判断,而陈惜的第一次发情还没到。
孙淙南身为政府官员,能知法犯法吗?当然不,但他知道怎么钻法律的空子。在他美其名曰“要我等你,总要让我得到点好处”的日子里,他顶着一张正义的脸到陈惜家,无视陈惜的哥哥兼好友陈权诧异的目光,留下一句:我来找你妹妹,然后光明正大地甩开为自己开门的人,往陈惜房间去。
他和她没脸没皮地关在房间里,当然不可能做什么要脸的事。在属于她的小天地里,她总是埋首于他胯间,在他的教导下,慢慢地舔那根与他美好皮相截然相反的东西。
那根邪恶的东西,生长在浓密曲卷的黑色毛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