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奉命來替大人解忘藍。」也不迂迴了,午夜實話直說。
午夜想都沒想就直接回:「那些都是屬下本分裡應該」
「不要打官腔我不會吃你這套的」津不滿的吊起眼睛,失落無奈,聲線也明顯低落:「你是奉命來做什麼的?快實話實說吧否則你今天什麼也做不到,我還要回去審問莫狄納了」
「屬下的命是」不等午夜回完,一隻涼涼的秀氣手掌就用力罩在他嘴上。
「是這是呃不是」這話讓午夜的舌頭瞬間打了結。
末噬谷時還沒見他有這麼多恐怖的傷,津馬上敏銳聯想:「莫狄納對你用刑?!」
身後是塞滿了各種乾燥植物及種子的角落,除了裝在玻璃罐裡的美麗種子,還有大把大把堆放在木箱子裡的乾躁植物,或倒吊天花板的大顆堅果、穗實,令人眼花撩亂,和木頭、石頭雜亂無章地放一起,還頗美麗的,並散發著淡淡的植物芬芳。
津愣住,這才想起莫狄納先前對自己說過的話,頓時一陣臉紅,「怎怎解?」這話問出口,她自己心臟都噗嗵一跳,連忙自我安慰:也有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啊!
看他不講話,津更火,她兩手插腰,涼涼的刺激道:「好啊,要算大家來算!那你保護我的命幾次?你幫助我完成去末噬谷找回桀的恩情呢?這些恩情我還沒回報給你呢!我們現在就來算算該怎麼還!你說說看啊你說說看!」
換來午夜沉默。
「屬下雖然不是純血玄魔龍,但有遺傳到玄魔龍的解毒特能,可以透過房癒術進行。」
「這是什麼傷啊?」
兩人這麼僵持著,直到男人猶豫地嗯了聲,她才把手放掉,卻自個兒碎碎念起來:「可惡!竟然對你用刑?我不是叫他不能罰你嗎?!」
相聚的溫馨喜悅瞬間煙消雲散,津提起防心,瞪起面孔,陰沉問道:「所以,莫狄納找你來見我想要幹嘛?」
午
「屬下是」
「魔龍衛不可以對我說謊!」津立即凶巴巴的將他一軍。
「靠!你怎麼這麼八股?!你能不能聽進去人家在說什麼?不要屬下主子的!給老娘說些人話!聽懂沒有?!」津受不了了,衝著他一陣咆哮。
「一點小傷,不算什麼。」
津提高了嗓音,很驚訝:「然後呢?替我解了忘藍,你還能活命嗎?」
回到族裡,把午夜丟進雲裡大廳,津就出去了。午夜獨自站在室內中央,環顧著裡頭擺設,這兒雖然有白雲般休憩用的區域,卻不是寢室,比較屬於個人活動或休閒閱讀時的獨立空間。除了書籍,還放了很多生活雜物,及研究用的工具。
看著那張不懷好意的臉,明知有詐,卻又不能說不,午夜猶豫道:「是。除了違」
「不。這些傷是」午夜十分鎮靜,很溜的正要替王脫罪
「午夜!」門開了,一大團的衣物怪搖搖晃晃走進來,津手裡抱著小山高的衣物,人都看不見了。她用腳把門踢關上,將所有的東西扔放到雲朵地舖上,對男人吆喝道:「快來!看你喜歡怎麼穿!」
她突然停下腳步,神情一變,衝著午夜邪笑起來:「我叫你做什麼,你都會答應,對嗎?」
就知道這男的要說什麼!
還真是這個解法。他怎麼能這麼冷靜啊?津只覺整張臉熱辣辣的,心臟怦怦狂跳,呼吸都變得不平穩,面子上卻還在故作鎮靜:「你你不知道玄魔龍解毒要付代價的嗎?」
很久沒有睡眠,短期記憶和專注力變差,午夜忍不住抱緊了她。被突如其來的擁抱震撼了下,女孩停下話語,仰起臉兒,端詳著午夜有些蒼白的臉,儘管魔龍族人的臉本就偏白,但,他的白是少了點血色的死白上頭有道暗紅色的長長傷痕,為昨日精誠之石碎片所劃傷,凹槽裡看起來還有些潮濕。
津忙低頭,從腰間小袋取出隨身自製小藥盒,手指沾了些冰涼的淡綠色泥膏,替他抹上又發現了幾條新鮮傷痕,她都一一抹藥。正當她替男人手背上藥時,那條傷痕像紅色箭頭,引著她的目光,讓她注意到隱藏在衣袖子裡的奇怪暗影,她目珠靈活轉動,很快,一把捉住午夜的手腕,拉開袖口,動作一氣呵成,果真看見手臂上一條條粗長蜈蚣般交疊的恐怖傷疤,叫人怵目驚心。不只手臂,胸口也有,全都好好的藏在衣服裡,若非有心,很難發現。
午夜有點急了,處理戰事他沒問題,安撫喜歡的女人的脾氣他一竅不通。
「屬下很清楚。」
津用力摀著午夜的嘴,一雙褐眼睜得大大的瞪著他,加強語氣吼道:「是屬於午夜自己的!午夜的主人是午夜自己!聽到沒有?」
「得得得我又不會害你!也不會違背王令!一切都在安全範疇內!」也不知道想做什麼,津變得異常興奮,拉起午夜的手,就直接離開水潭。
「這是屬下失職。讓主子的性命暴露在危險之中,罪該萬死。魔鞭刑罰是相當輕微」
「停停停停!吼!我真是受夠了!」津差點氣爆,開始在水邊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