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白煞煞的光,籠罩了她的腦海。
她終究道出了自己遭到魔雷衝擊的原因。
「我去旅行了,那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旅程。從我還是個小女孩時就被選為魔瑚溝通者,接受嚴格訓練,致力學習成為稱職的魔瑚溝通者,未曾經歷過如此如波浪起伏、精采有趣的冒險」說著這事,薩女士的眼睛泛起閃亮亮的光彩,遙望遠方,彷彿再次回到那場冒險裡,「沿途不只有奇景風光,還有真切的友情、各種掙扎矛盾,愛,與被愛」她張開單薄手臂,撫摸著空氣,猶如翱翔般,「補足了我充滿空缺的生命,帶給我震撼無比的感動。」
「我終於明白了吾神的心,然後旅程結束,也醒了過來。」她收回視線,看向了津,「我僅是順著魔瑚主的旨意,邀請妳參與儀典。」
對於這件事,莫狄納沒有意見,端看津的意願。看著薩女士充滿期望與誠懇,津頷首同意了。
兩天後,魔瑚傳承儀典盛壯舉行,不只灰贊堡代表,各大宗族族王與皇親國戚齊聚,場面十分浩大隆重。
進入儀典會場之前有條炫麗的星彩大道,星光如鑽石點綴在彩雲般的道路上,一路通往聖殿。各宗族領袖與皇親權貴就在這條璀璨的星彩大道展示各自的榮華、強盛。走在男人身邊的女人們各個盛裝打扮,花枝招展,穿起最美的服裝,戴上傲人的寶飾,有身材的展現身段、沒身材的展示財力。
骨堊族這邊氣勢派頭自然也是不落人後,津沒想到會遇上這種猶如走星光大道的活動,心裡隱隱感到不太妙。對於要拋頭露面,公開告訴別人骨堊王有一個弱小的坦納多伴侶,讓她極為猶豫,這不是她在人前沒自信,而是,樹大易招風,猶記得午夜和尤利都曾告誡過自己,當她的立場越明確,王所受到的威脅面積就越大。這個層面的潛藏風險,在兩人關係深入以後,津已經越來越有感了。
再要步入星彩大道前,津縮了!她一點也不想讓虛榮華美的登台活動,成了危險昭告。兩人初交往的一開始,津並不明白這層面的利害關係,尤其經過寶蒂亞稱后事件,她也曾猜疑過莫狄納不敢大動作公開兩人關係或封她為后,是否因為想保留退路,而現在,她完全不這麼認為,深知並明白這是莫狄納對她至深的保護。
兩人關係即將在白魔龍族面前全面公開,這不會只是骨堊族裡或白魔龍領域而已,消息將會擴及整個堊領。津已經清楚感受到,莫狄納不會避諱在世人面前宣告自己的伴侶是誰,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做?津不明白,但,唯一可知道的,就是他肯定準備好付出更大代價來守護他的妻子。
轉眼間,看似璀璨的道路,宛如長滿了美麗劍刃的步道,危機重重。
莫狄納有這個心,她收到了,至於作秀給人看,就不必了。就算繼續被當作地下情人,也無所謂,他們的感情,最重要的是他們自己怎麼過吧?至於別人怎麼看待,那很重要嗎?
「莫狄納,我不要走這條路。」
「哈哈,怎麼?就一場炫富遊戲。玩玩而已。」
看到向來穩重的莫狄納此刻輕浮的神態,津著實嚇了一跳。
各宗族勢力一一傲慢走過星彩大道,整場充斥濃烈炫耀意味,現場人潮氣氛被炒得翻騰火熱,令人熱血沸騰,情緒洶湧澎拜,莫狄納不僅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權高又財厚,不免玩心大起,人也不太正經了;津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得有個還保有理智的人把他拉回來才行。
「這邊太擠了,我們走側門進場就好了。」津突然搖身一變成了老媽子,牽著莫狄納的手不由分說就脫離主要道路,繞往偏僻小徑。
「嗷嗚?」眼看離瘋狂歡呼的人群越來越遠,莫狄納像隻大狗失望的嗚嗚叫,仍舊乖乖跟著妻子走。
最後骨堊族王終究沒偕同他心愛的伴侶走上星彩大道,骨堊族與灰贊堡之間的心結又成了眾議炒作的話題。
沒有直接進行儀典,灰贊堡展開一連串熱鬧地迎賓活動,各種極盡奢華鋪張的宴會享樂。儘管檯面上賓主盡歡,但津仍敏銳嗅出政權間的陰沉暗潮,人與人之間那種皮笑肉不笑的虛假關切,一種只活躍於表層貼皮的熱絡,用高雅文明的人皮,精緻隱藏充滿驕傲、利益、嫉妒、算計的險惡人性。
由於津身形比一眾魔龍人矮小,整場有一名穿著禮服的高挑女子始終徘徊在她周圍,女子身上一股莫名張力將旁人隔擋在一段距離外,不至於壓迫到津。事後才知道,那有著酷臉的美麗女子就是魔龍衛隊長白晝。
要不是有望藍加持,津覺得自己一定會被折磨得不成人樣。整場宴會就像洪流,推動著她來來去去,有種險些溺斃的錯覺。席間,她不斷看向莫狄納,他也戴上面具,那副斯文和氣下,陰險狡猾,油嘴滑舌,笑裡藏刀,鬼話連篇,變成另一個她完全認不得的模樣,應對這滿場詭譎多變的人性交際。津看得痛苦,也替他感到疲憊。
每個宗族間展現各自富強形象,名門貴族的女人間努力凸顯自己的雍容華貴、才華美貌,暗暗較勁意味濃厚。
津終於明白骨堊為什麼有隨身服儀師,為在這種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