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4,5月份的春风夹沙带土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区东一脸凝重地站在讲台上宣布了这个消息。
“在这个月的最后两天，也就是30,31号，学校会组织一场大型考试，考试题型，形式和内容都和高考看齐，你们也要像对待高考一样对待这次考试，所有一年级的学生不分文理都会参加。文理科的冲锋班名单将根据这次考试的排名更新，换言之，只要成绩在排名里，就可以进冲锋班，成绩滑出去的，就会被排除在外。这不是校方的临时决定，这次考试是五中历来的传统，想必你们在来之前也听说过，而且你们当中有的人应该已经在为这次考试准备上了。”
“老师，考试范围截止到现在学的内容对吗？”
是班里那对双胞胎，她俩异口同声地问道。
“对，这次的题由学校里现在教高三的老师来出，所以别说是你们，就是我也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你们知道你们坐的位置有多炙手可热了吧？外面的学生现在削尖了脑袋想进来把你们挤出去，这是你们必须面对的一场战争，我不希望我的学生有谁在这场战争里掉队，大家努力。”
“上课。今天继续讲练习题。”
课相安无事，区东讲题没有提问的习惯，只是在讲每一题前都要问一句“这题有问题吗？”有人答应就讲，没人吱声就跳过。
张小年虽然做对了习题，还是认认真真地去听，害怕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知识点，一节课笔尖沙沙地在纸上游走，很少停下来。
下课张海回头找他闲聊时，张小年还在整理错题笔记。
“你这学霸，也会做错题？”张海指着本上显眼的重点符号，一条腿搭在陆演的凳子上。
张小年写完最后一步，抬头回答说，“会错啊。有时候会算错，或者老师讲了某种新四路，这些都值得记下来啊。”
张海撇撇嘴，“这东西你看一眼就记住了呗，先别写了，小年儿，我跟你说点别的，这次考试你帮帮我呗？”他贼头贼脑地凑过来和张小年咬耳朵。
“你要我帮你作弊？”张小年一下子紧张起来，连连摇头，“不行。被抓到后果很严重。”
“你也不用这么义正言辞拒绝我吧？我好心痛，小年儿。”
“你作弊的话，对其他人不公平，而且，这次考试这么重要，考场的安排一定不会在本班，我也不知道坐在我周围的会是什么人，所以比起作弊，你还是好好复习，留下的可能更大一点，你很聪明，认真的话就能做到。”张小年正色道。
“你这么说我好像舒服一点了，但是……”他忽然悲伤起来，“可是就剩这么点时间了我认真起来也没用啊小年儿！我要被踢出去了！”
“你……”张小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张海能进来纯凭运气，临时补习时间也不一定够，他确实成了悬崖边上的人。
“呦，这谁给我准备的rou垫？再不拿走我可坐了啊？”这时陆演回来，张海的腿还搭在上面。
张海立刻放下腿，手捏着袖子在他凳子上蹭了几下，“大哥回来了，大哥坐。”
“像你这种转学来的也要参加这次考试吗？”张海问他。
“也得考啊，我想不考我跑的了吗？唉，如果我是这次考试之后再来就不用考了。”陆演也愁眉苦脸地叹气。
他转过头来问张小年，“小年，根据你的推测，这次考试难度会如何？”
张小年错题本拿在手里准备收起来，闻言他放下本子，认真地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考。”
“说得好像题简单你就会似的。”张海捶他一下，他每天和陆演坐在一起，清楚他每天的学习是什么情况，和他一样——难的不会做，容易的总做错。
“问问嘛，我也好提前准备。”
“你准备什么？写小抄的话也带我一份。”张海怼怼他。
“要是简单，我就豁出去每天复习到12点，要是难的话——”他托腮思考了一会，张海接着他说道，“就不复习了，反正也答不上。”
“果然心有灵犀。”陆演说，抬手和张海击了下掌。
“诶，你这是什么？”陆演指指张小年桌面上的错题本。
“错，错题本。你要看看吗？”
“这么高级的东西我能看吗？”陆演眼前一亮。
张小年双手递了过去，“今天的我已经写完了，你想看，看多久都可以，但是明天数学课之前要还我。”
“太好了，谢谢你小年！”
张小年脸一红，低头找下节课上课用的书，翻过一本又一本，最后连在找什么都不知道，深呼吸几口，终于想起下节是什么课。陆演转回去看他的笔记，没一会儿张海也凑过去，两个人装模作样地研究起来。
月底很快就到，考试前一天考场分布出来了，不分成绩好坏，以乱序分考场。
张小年竟和陆演坐前后桌。
考试那天早上，张小年到学校上了早自习，他把自己早已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