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沉早上醒的时候觉得剧烈地不适,还好房间不是很亮,不然会觉得刺眼,但是乔沉收拾了一下发现房间衣服叠着一件接着一件,暧昧的气味,和乱成一团的被子。
乔沉就知道可能发生过什么。然而只会比他想象中更糟。
乔沉走到客厅,他是有意找一个,穿过随意丢弃的衣服开始,然后看见,一个孤单的人影。
聂朝鱼回头,怎么形容那种眼神,姑且算是,乔沉这么多年见过的,聂朝鱼最灰败的眼神,即使被厌恶,被推开,都没有过的眼神。
乔沉看聂朝鱼,他衣衫不整,身体遍布痕迹,聂朝鱼的衣服没有彻底穿起来,下shen就被随意捡起的衣服遮住,让人有种,想凌虐的欲望。
那张美丽的脸也是,毫无生气地望着乔沉,而乔沉的手伸向他,他毫无自觉地瑟缩一下,乔沉才发现除了灰败以外还有的,畏惧。
害怕我?
在忽略对方的挣扎后乔沉替聂朝鱼拉好蔽体的衣服,试图放缓语气说,为什么在这里坐着。
接触到对方见鬼一样的眼神,“不冷吗?”
聂朝鱼坐在地毯上,其实他们也在地毯上做ai的经历,现在却大有不同。
“你……”从嘴里挤出一个字的聂朝鱼再次无能为力了,终于发现这个反常的乔沉看聂朝鱼的脸,试图回忆出什么。
应该还有,被遗忘的,从压抑的呜咽,被强制的姿势压着,聂朝鱼遮住眼睛哭的样子……
还有……
还有疑惑,质问,愧疚……还有就是,他们应该是,彻底了解了彼此最糟糕的地方。
乔沉脑袋断片的同时就深知一件事,不妙了,平衡被打破,这种,用我不理你,你也不理我换来的平衡。
冷暴力宣告失败。
聂朝鱼开始断断续续地说,“累,特别累,很累……”
“乔沉……”
他还想说什么,乔沉在不冷静之下把对方压在沙发上,乔沉吻他的嘴唇,企图阻止聂朝鱼即将说出口的什么,而他更生气的是,乔沉要这样得过且过的时候,聂朝鱼选择逃避。
事实上,聂朝鱼是一个胆小鬼。
撬开嘴唇就像聂朝鱼十几岁开始调戏乔沉,同时身下的人忘了反抗,忘了回应,聂朝鱼被吻得满脸通红,嘴里泄出不受控的津ye,乔沉捧着他的脸,然后嘴唇尝到了某些咸涩的ye体。
乔沉闭上眼睛,即使聂朝鱼哭到崩溃。
眼泪,真的不太妙。
想说什么呢?假如你知道我也知道的话,这种关系,就无法继续下去,而他们不在乎那么久,看起来禁忌的关系也好,想过这个人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也好,现在却因为这样的原因不攻自破。
而更可怕的是即使是相爱的人也仅仅想着逃避,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聂朝鱼本就不多的衣服又开始松动,他们昨天晚上斑驳的痕迹,两tui间的红痕还未消,聂朝鱼呆呆的样子抵抗意识不到位。
于是,又一次,被弄到说不出话来,似乎是有意识不让那个人说话,在阻止什么。
最近他们学了一种新的交流方式,只做ai,不说话。这真是一种极度糟糕的交流方式。
聂朝鱼在激烈的动作中泣不成声,他确实知道乔沉在阻止什么,但他总是试图阻止自己逃避,最后发现,这是聂朝鱼唯一的解决方式。
就算是这种时候仍然闭着眼睛,乔沉低头在聂朝鱼耳边说,看着我。
聂朝鱼固执地闭着眼睛,乔沉往某处稍微激烈些,聂朝鱼惊呼,然后似乎是听见警告的声音说,看着我。
几乎是一秒,乔沉就后悔了,是因为聂朝鱼死水一样的眼神,看他,就像在说着,有意思吗?
他已经不想在继续下去,聂朝鱼,也许想,但他没有勇气,乔沉只是因为,不知道假如这个人真的不在之后,乔沉应该怎么办,假如乔沉的名字旁边不是聂朝鱼,不论是最讨厌还是最喜欢,是粘人又甩不掉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还是最先引诱现在逃避的,这个聂朝鱼,乔沉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因为不敢想。
所以乔沉抱住聂朝鱼,但只是抱住一个瑟瑟发抖的身体。
乔沉忘了昨天是怎样结束的,聂朝鱼全程像活在外太空,直到乔沉把他按在浴缸里清洗,他也没有说一句话,就像是,假如你不让,就什么都不说。
乔沉转身看见那个人背对着他,光滑的脊背从脖子到腰下全是痕迹,没有要醒的意思,乔沉什么都没说,把被子盖好就出去了,因为事情没完,他总觉得,他和聂朝鱼,和弥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