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后的林靳拖着刺客的后衣领扔在废弃的柴房里,一身的衣服shi的可以擦洗地面了,吐出一口浊气把自己的头发拧干,左等右等慕渝还没来,虽然断了气还是把人的手脚绑了起来,回到房间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走到房间外,林靳准备敲门听见里面传出絮絮叨叨的声音便也止了手,让他在待会吧,转身就朝着柴房走去,那就让我瞧瞧那个人胆子这么大,敢动慕渝的心头宝。
慕渝一边说一边褪去季渊shi透的衣物,用热水和干净的布襟仔仔细细的擦拭,再小心翼翼地给他穿上衣服,就怕扯动了他的伤口。
“君清,我们天亮了就要醒哦。”用干的布襟吸去他头发上的雨水,躺着的人没有任何回应,“到时候我带你出去游山玩水,好不好?”
“我还想听你弹琴呢!”
“上次回到宫里,师傅说他想你了,我们好了就一起去找师傅。”
“我爱你,不要让我一个人...”
慕渝说的眼眶又红了起来,抓起季渊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即便自己浑身shi透还在滴水也无所谓,嘴里喃喃着季渊的名字。
柴房里林靳把刺客摸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唯一能确认身份的便是这张脸。刚开始摘下他的面罩还觉得不相信,抠他的侧脸有没有戴人皮面具,结果真的就是安排保护季渊的暗卫。
联想到之前军队里的叛徒,战场上的暗箭,季渊多次遇险,那人的目的可见一斑,手已经伸入到内部,让人防不胜防。
收拾好情绪的慕渝换了身行头,要去收拾死掉的刺客,握着拳大步顺着拖动留下的痕迹,慕渝走进敞着门的柴房,看林靳蹲在那里若有所思。
“林靳,怎么样?”
“喏,暗卫之一。应该是被人收买了,和之前的几伙人一个目的,刺杀季渊和你。”林靳绕着他转了一圈,翻着他的身体。
“狗东西,给我挂出去喂狗。”慕渝不解恨一脚踢在他身上,“去查,看还有哪些人,不留活口。?”
“这次跟季渊过来的没有暗卫,只有季昭的商队,而且都已经回去了。”林靳在脑子里筛选,突然想起之前客栈的刺客,“会不会是暗阁的人指使的?”
“不会,暗阁地人一直在暗中保护他,特别是阁主多次护他。”慕渝皱起眉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暗阁的人对季渊如此上心,“派几个信得过的人去查,务必抓到那个人!”
“是!”
府内的几个下人和管家都被刺客杀了,就剩下那个侍女,慌慌张张地到处找慕渝,喊到:“将军,慕将军您在哪儿?”
“何事?”
“将军,我去送药的时候发现夫人他发烧了,??我已经叫了大夫过去。”侍女一连串的说着,在抬头慕渝已经离开柴房了,只剩下一具尸体和翻着尸体的林靳,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去帮忙,别在这傻站着。”林靳打发走人后,把刺客的裤子鞋子也扯了下来。
“大夫怎么样?”慕渝跑进来,看着面色chao红的季渊,胸膛快速地起伏。
大夫放好季渊的手,站起来回到:“公子是淋了雨又受了重伤,惹了伤寒,我先给他开个驱寒退烧的药,明早若是退烧了就没有大碍了。”
“嗯。”
慕渝拿出帕子给他擦沁出来的汗,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侍女递过药碗打算一点点喂进去,可是昏迷的季渊依然不配合,药都从嘴角流了出来。
“你先下去。”
“是。”侍女依言退下。
“怎么还是不乖呢?”慕渝端着药,用脸颊蹭了蹭季渊的额发,把药含进自己嘴里,手捏着他的下巴,慢慢的渡进去。
还是会有流出的,但好歹咽下去一些了,“乖宝贝,吃了药就好了。”慕渝哄他,也哄自己。
一碗药喂了一刻钟的时间,终于是见底了,又把驱寒的药丸捣碎成末,倒进季渊的嘴里,也许是感受到苦季渊不安的皱起眉头,嘴里无意识的哼哼。
全都好了之后慕渝就守在床边,握着他的手放在心上,看着他的变化,嘴巴干了就给他沾些水,出汗了就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