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慕府,慕渝踌躇着走到自己和季渊的房间,庭院里季渊一身浅蓝色长衫,头发扎成高马尾,低头的时候有几缕发丝垂坠到前面。木色的水桶放在旁边,舀起一捧水缓缓浇灌在花叶上,阳光透过发丝照在脸上,像是覆了一层薄薄的金粉。
屋内小莲抱着一把木琴出来,看到慕渝的时候呼之欲出的问安被慕渝瞪回去,抱稳手里的琴向树下的石桌走去,“少夫人,琴拿来了。”
这是季渊最近固定必做的事,得了空就会弹琴练练手,争取在慕渝回来的时候能够给他弹上一曲,也能打发打发时间。
“嗯,放那吧。”手上的动作不停,继续弯着腰浇水,全都完成了才转过身,发现身后不远处早就多了个人。
弯腰久的晕眩感让季渊觉得自己是产生幻觉了,晃晃头眨眨眼在看那人依旧笔直温柔的与自己对视,悄悄地把手靠近大腿侧掐了一把,是痛的,说明不是幻觉。
慕渝注视着季渊的一举一动,那些小动作都显得尤为可爱,大步走向前站在他面前,伸手亲腻的捏捏季渊的鼻子,在额头上落下一吻,“我回来了。”
白云被风吹走,太阳又露出光线,照亮两个人。
季渊脸上浮起笑容,很快又收回去,说道:“怎么突然回来了?”
“想你了。”慕渝环着他的腰,说的亲昵。
虽然被戳了心,可季渊一点都不蠢,反手掐他的腰,眼神里带点凶意,“说实话。”
“真的想你了,还有就是皇上让我回来待两天。”抱着他埋头撒娇,季渊就像被头大型熊擒住的人。
还是不放心,季渊掰开靠在自己身上的人,让他和自己面对面,皱着眉头看他。
“没事的,我也不想待在那边,那都没有你。”慕渝说的委委屈屈,左顾而言他,“你是不是要弹琴?我还没见过君清抚琴呢!”说着拉他到石桌旁坐下,端端正正满怀期待的瞧着季渊。
拿他是没办法,也想迁就他。
“不好听也不许嫌弃。”
“君清弹得肯定好听!”慕渝双手支撑下巴,手肘抵在石桌上,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听了。
季渊先拨了两个音,试音,随后在开始正式弹奏。骨节分明的玉手轻挑,琴弦发出悠扬的犹如山泉叮咚的声音,是不是溅起小巧的水花,置身深谷幽山似的,溪水哗哗的响,一曲《高山流水》便这么轻灵婉转的缓缓流出。
慕渝闭着眼睛细细的听,不愿意错过每一个细节,仿若自己便是那钟子期,在汉江边遇上了自己的俞伯牙。
一曲终了,琴声的余韵还回荡在耳边,季渊有些拘谨的看着慕渝,怕自己哪里弹错被听出来,就真的丢人了。
但慕渝迟迟没有发表言论,依旧闭着眼好像在回味刚才的曲子,又过了会才睁开眼凑过去,期待不减反增的蹭季渊,“君清,你能不能在弹一曲?”
不好意思的季渊板着脸正襟危坐,冷漠的说着:“一天就弹一次,今天的结束了。”
“君清~”慕渝开始耍赖撒娇,“你弹得最棒了~”
“一天就一次。”季渊目不斜视,努力忽视掉身边人做乱的手。
慕渝那里肯,缠着季渊不放,在让人看不到的角度里又啃又舔季渊的脖子,惹的季渊身子不住地微微颤栗,最后抬起身子附在季渊耳朵边,声音低沉的说道:“既然媳妇不愿意,那只能我来弹了。”
季渊哪里知晓慕渝这流氓性子,人还没反应过来这话什么意思呢,就被拦腰抱起来,往卧房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