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来拉我一把。”?秦止刚下车就看到白宁蹲在地上呲牙咧嘴,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白宁,有些愣了。
地上那人可没给他那么多时间,自己搁这蹲了半个小时,刚刚想要站起来才发现下半身酥麻酥麻的,没了力气。 等了一会儿也没见秦止过来扶他,抬眼看到的就是那人看着他的样子。
他正要再开口讲话,秦止就恢复平静走过去将他扶上了车。
“可冻死我了。”?白宁刚上了车就把自己已经被雪打shi的外套脱了下去,车上的暖气开的很足,让他觉得很是舒服。
燕城的雪下的更大了,回去的路途变得更加漫长,车内气氛古怪,很是沉闷。
“你什么时候去买的小兔子?”白宁手中抱着个兔子玩偶,那小兔子的耳朵被打了个结,看起来有些委屈。
“圣诞节接兜兜的时候他要买的。”
这会儿那兔子被白宁拋上拋下的,毫无生趣。“我怎么不知道?他现在都喜欢这种东西了?”
白宁看着手中玩偶,再三确定这不会是那个小屁孩喜欢的东西,上次去幼儿园接他的时候还见那小子嫌弃女孩送给他的小玩偶,这会儿还能转了性子不成。
可秦止没有讲话,白宁有些不确定是不是听到了一句“嗯”。见他不说话,也不再自讨没趣,抱着小兔子就在车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家中,车上盖了件不属于自己的驼色大衣,窗外的万家灯火这会儿都快融于黑夜,跨年的烟火也被天上的点点繁星取代。
车停在燕城的中心区,小区是白宁亲自选的,他不肯住在秦止在市区的别墅,总说没有人情味。更不肯回到秦氏的老宅,偏说交通十分不便。
后来不知怎么看中了这高档小区的十七楼,一定要住在这里,美名其曰交通方便环境又好,秦止没他办法,买了下来,装修成白宁想要的样子。
电梯随着数字往上攀登,白宁把玩着手中的玩偶,身上还披着那人的驼色大衣。
指纹输入后的开门声让白宁有些莫名烦躁,心想着应该在夜场多呆一下才对,都不懂大晚上的怎么面对秦止。
可还没给他反悔的机会,二楼就走下来个人。
小孩光着脚丫,穿着身nai牛的睡衣,顶着有些乱糟糟的头发。
他还没反应过来,秦止便已经过去把小孩抱了起来,用宽厚的手掌捂着有些冰凉的小脚。
“怎么不穿鞋?”
白宁看着眼前上演的父子情深的戏码,感觉自己像是个多余的人,将兔子往沙发上一丢就进了浴室。
秦慕柏看着进门一句话没说就走进浴室的白宁,跟秦止对视了一眼,“小白是不是觉得我烦了?我昨天偷吃了他买的薯片,还踢了热狗的屁股。”
小孩没有睡醒,说话带着nai音,询问爸爸自己的过错。
“小白只是去洗澡了,没有觉得兜兜烦。”他把沙发上的小兔子拾了起来,“怎么自己跑下来了,鞋子也不穿。”
秦小朋友这会儿迷迷糊糊的才不理他,蹬着小脚往他身上黏,他看了眼浴室,还是带着小孩上了楼。
白宁有些生气,他自己也不懂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出了浴室看到的只有沙发上那件驼色大衣,被他揉捏了许久的小兔子也不知道去哪了。
正不懂怎么发泄自己的怒火,温景的电话就进来了,“你个臭小子,你是人吗你把你哥一个人丢在那里,我都差点冻死在街上。哥不就说了你两下吗,怎么比你小时候还傲娇…”
电话那头温景气不打一处来,“我让你回家了你不回家,那我不就自己回家了,你大我几岁你还有理了,就该让你冻死在外面,你才不是人,你就不是人,我不跟你吵。”
两个人隔着电话对着空气嘶哑咧嘴,白宁这人说着奇怪,不懂因为什么气势突然软了下来,“要不是因为你,秦止就不会来接我!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白宁坐在沙发上,看着客厅的钟不断转动,算着自己应该再过多久上去才能不面对那人。
电话那头还在嘀咕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惹得他脑子一阵烦乱,“你可闭嘴吧,小爷挂了,你对着空气嘀咕去吧,拜拜嘞您!”
白宁心中莫名火大,凭什么自己要怕见到秦止,反正酒吧天天去,该怎么面对怎么面对。想着就爬上了楼,主卧里空无一人,被子平铺在床上没有任何褶皱。
“你知道吗,人在很难过的时候就会爱上日落!过了片刻你又说。在你看了四十四次日落那天,你会很难过…”
秦止手里捧着小王子的童话书,身侧的小孩睡得正熟,年轻的父亲轻轻拍打他的脊背,哄着他入眠。
白宁倚在门边,床上的人看到他就起了身。
秦止才刚带上房门,小兔子就扑了上来,搂着他的脖颈,细细碎碎的吻在上面,像是猫爪在心上抚摸,痒痒的。
他搂紧了怀中人,用唇去抚摸那人的唇下痣,手掌去度量着小兔子最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