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衡回到病房，看着安静地躺在床上的男孩，俯身摸了摸男孩的头发，小孩的头发还是一如既往的柔软，睫毛又密又长，回想起以前，小孩老是喜欢挨得很近跟他说话，睫毛忽闪忽闪的，一下一下划过顾顾明衡的脸，痒痒的感觉。
“牧牧，哥哥也喜欢你。”等小孩醒来，顾明衡一定要告诉他。
打完点滴后几个小时，苏以牧就醒了。
“要不要喝水？”顾明衡看到人醒过来了拿起杯子开始倒水。
苏以牧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怎么想也想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傻了吗小笨蛋？”顾明衡拿着水走上前。
“不傻，不是，小笨蛋。”苏以牧小声反驳。
“不是小笨蛋还自己跑出去淋雨还生病了？”
“哥哥不开心，牧牧，牧牧不想哥哥不开心。”苏以牧身体还不是很舒服，又回忆起伤心往事，带着哭腔说道。
谁看到自己小宝贝淋雨生病还开心啊？顾明衡头大看到小孩又要哭，把水递到小孩跟前，“哥哥，我是不是，小麻烦。”
“你不是小麻烦，你是小祖宗。”是要喂着喝水，顾明衡坐在床边揽着苏以牧的肩膀给人喂水喝。
“哥哥不开心。”苏以牧喝完水，又撇了撇小嘴。
“你自己乱跑出去还生病了，哥哥怎么开心，以后还敢不敢乱跑出去了？”
“哥哥还是要，要把我送走。”苏以牧推了推水杯。
“看着我。”顾明衡强迫苏以牧抬起头，“我不管是谁跟你说过要你走，可是你现在听好了，只要你不想走，我一定不会把你送走。”
“哥哥不骗人？”苏以牧的眼睛里又有了光。
“骗人是小狗，牧牧呢，还会不会乱跑让哥哥担心了？”
“不会了。”苏以牧知道自己不会被送走，也不是个小麻烦，开心极了，往顾明衡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哥哥，牧牧也要亲亲。”苏以牧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放在平时，脸上亲亲再平常不过了，可当顾明衡重新审视了这段关系之后，他陷入了沉思。
“哥哥？”看到顾明衡愣站着，苏以牧歪着头叫了一声。
顾明衡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男孩，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因为喝过水，嘴唇也更加红润。
这谁顶得住，亲了再说吧，顾明衡心一横闭着眼往苏以牧脸上亲。
谁能料到苏以牧这个小鸡贼突然转头，四瓣嘴唇就亲到了一起。
苏以牧：好吃的布丁！
顾明衡：造孽啊！
苏以牧咬了咬顾明衡的嘴唇，肚子毫无征兆地咕噜了一下。
顾明衡轻轻推开苏以牧，“我给你去买饭。”说完狼狈地跑出病房。
吃完饭，顾明衡坐在床边处理公务，苏以牧在一旁玩积木。
把今天被耽误的工作做完，顾明衡合上电脑，看着身旁小孩认真的模样。
“牧牧，明天要不要和哥哥一起去上班？就像现在这样。”顾明衡摸了一下苏以牧的额头，已经退了烧，加上想起苏璟言下午说的话，顾明衡想想还是把人带在身边比较安全。
“要。”苏以牧开心地冲顾明衡笑，接着低头继续玩积木。
“好了不要玩了，睡觉了。”顾明衡收走他的积木。
“哥哥可以一起睡觉吗？牧牧不舒服。”小孩开始撒娇。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加之小孩的猛烈攻势，顾明衡举了白旗。
顾明衡一上床，苏以牧就开始往顾明衡身上靠近，苏以牧靠近一点，顾明衡就后退一点，直至床沿，苏以牧慢慢地挪回床的另一侧，“哥哥，要掉下去了。”苏以牧用被子蒙住了自己，“不开心。”也不知道是在说谁不开心。
顾明衡急忙找托词，“哥哥以为你挤，才挪开的。”
小孩就是好哄，一听立马又黏了过来，把顾明衡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着。
小孩的鼻息一下一下打在顾明衡的脖子上，再这样下去要坏事，“牧牧，跟我讲讲你的爸爸妈妈吧。”要想让小孩懂得什么是爱，就要先找个例子。
“爸爸妈妈？没有妈妈，只有爸爸和父亲。”苏以牧不安分地在顾明衡怀里扑腾，额头不小心碰到了顾明衡的嘴唇。想起嘴唇的触感，小色狼又心猿意马了。
而顾明衡还陷在苏以牧刚刚说的话里。没有，没有妈妈？！不行，得再确认一下。
“一直都没有吗？还是你的妈妈去很远的地方了。”
“没有，没有见过妈妈，只有父亲和爸爸。”
“那你的父亲或者爸爸提过你的妈妈吗？”顾明衡还是不甘心。
“没有没有没有。”苏以牧不大耐烦了，“哥哥不好烦啊。”
“那你的爸爸和父亲会亲亲吗？嘴巴和嘴巴那种。”顾明衡想进一步确认。
“会的。”苏以牧像个偷吃的小孩，悄悄朝顾明衡的嘴巴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