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安歌照常来给苏以牧送午饭,可按了许久门铃,仍旧没人来开门。
顾明衡一直比较注重个人隐私,从来没有给过助理房子的钥匙。安歌没有钥匙,无奈之下,安歌只好给顾明衡打电话。
“喂,”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怎么了?”
“顾总,以牧今天不在家吗?”
“在,我出门的时候还在的。”顾明衡隐隐不安,这种感觉从顾明衡出门那一刻就有出现了,本来想尽快忙完就回去的,人怎么样也还在家里,怎么能不见了呢,“我马上回来。”
半小时后,房门被打开,顾明衡把房子翻了个遍,都没看见苏以牧的身影,小狗也一块儿不见了,顾明衡的不安越发明显。
“顾总,会不会是牧牧去找朋友玩了?”
“不可能,他在这里没有朋友,”顾明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忆早上和苏以牧的对话,“你到这里多久了?”
“我十二点到的,按了十多分钟门铃,一直没人开门,一般按了一下门铃以牧就会开门的。”安歌见人不在也开始着急,“他会去哪啊?”
“出去找找。”顾明衡抬脚往门口走。
外面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路上shi漉漉的,不时的闪电一下又一下地划破黑漆漆的天空,像极了顾明衡捡到苏以牧的那一天。可是顾明衡来不及像那么多,他只担心小孩有没有带伞,知不知道躲雨,雨势增大增加了找人的难度,顾明衡心里也越来越着急。
顾明衡喜欢安静的地方,住的地方也就比较偏僻,顾明衡把周围搜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小孩的身影,他站在原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想苏以牧会去哪。
“顾总,还是没找到人。”安歌也找了一圈,没看到人影,扭头看见街角顾明衡的车,而后上了车。
“昨天你给他送饭的时候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吗?”顾明衡开始回忆昨天的场景。
“以牧有好好吃饭,不过我跟他说您晚上没有应酬,应该能早点回去…”安歌含含糊糊地越说越小声。
顾明衡皱了一下眉,“接着说,说清楚。”
“可是您晚上说不回去那么快,我去给以牧送晚饭的时候,看见他和Bily坐在门口,一开始他以为是您回来了,看见是我的时候很伤心。”小孩不会掩藏情绪,什么都表现在了脸上,安歌接着说,“以牧在知道您晚上能早点回去那一刻开始就很开心,我看他那个样子 ,应该是在门口坐了一下午吧。”
顾明衡喝醉酒回家之后就记不太清楚后面发生了什么,他早上又好死不死提他的父母让小孩这么伤心,可是一个只有四五岁智商的孩子怎么会有离家出走这种念头啊,他小时候不听话顾父骂他打他他也没想过离家出走啊,小孩就没出过几次门能去哪啊。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却浇不灭顾明衡心里焦急的火。
“顾总,我能说一下我的看法吗?”安歌看顾明衡想得出神,自己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般的事情小孩子哪能记得那么久,还离家出走,联想到顾明衡托人找苏以牧的家人,其中应该有点问题。
“说。”顾明衡思路的被打断。
“顾总你托人找以牧的家人是要把他送走吗?”
顾明衡看着她,犹豫了一会儿,低下头,“是。”
“顾总您知道以牧是被拐卖的,智力还有损伤,他就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这个时候他遇到这样的事,您救了他,他依赖您,完全是合情合理的。”安歌回忆了一下昨天的场景,“这么久以来,我作为一个旁人,我觉得你们早就超过了一般家长和孩子的关系,就像,就像…”
“像什么?”顾明衡见她支支吾吾的,催促着问道。
“像恋人。”安歌说出这三个字后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回去递交辞呈。
顾明衡也是愣在了一旁,过了许久,他开口问,“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安歌觉得自己的工作还有活路,急忙说道,“好几次,您把以牧带来公司,您看他的眼神都非常温柔。”反正在苏以牧来之前安歌都没见过。“您是第一次这样关心别人吧,或者是您已经习惯这样对以牧了,自己都察觉不出来了,可是,您所做的就是一对情侣只见才会有的举动。”安歌说完又开始提心吊胆。
顾明衡陷入了沉思。
“我觉得以牧对人的感情还是有一些认知的,而且他不会隐藏,顾总您应该已经感受到了吧。”
顾明衡没说话,突然调了个方向。
苏以牧说过想去公园玩。
附近最近的公园,离江砚安家很近。
雨终于停了,顾明衡也在公园门口找到了苏以牧,可他却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抱在怀里男人戴着帽子,一身黑胡渣密密麻麻地分布在下巴上,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邋遢,可还是一副不好接近的样子。
顾明衡冲过去抢过苏以牧抱在怀里,“你是谁?”顾明衡冲男人低声吼道。
男人放开苏以牧,“苏璟言,苏以牧的亲生哥哥,以牧发烧了。”苏璟言指了指顾明衡紧紧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