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阵扰人的砸门声打破了一屋旖旎春色。
耳边一阵窸窣声响起,随后一道软绵绵、甜腻腻的声线缠了上来。
“相公,醒醒。”
“相公,你快醒醒。”
“相……啊……”
甜腻的声音猛地刹住。
反之一道寒意刺骨的声音骤然响起。
“你唤他什么?”
“我、我……”
手上乍现一道Yin森寒光,“何时拜的堂,我这当哥哥的怎得不清楚?”
那小倌眼见情况不妙,小命不保,猛地扑上床,大喊,“公子救我!”
“还不起!?”
只见那剑光直直劈下,千钧一发之际,床上闷头大睡的那人倏得隔被揽过那娇人儿朝地上一扑一滚,又听“咔嘣”一声,床板生生裂为了两段。
秦冀扯过一旁散落的衣物,胡乱地罩上二人光裸的身躯。
遇此难堪境地,倒也不窘不迫,“干嘛呀,这位仁兄,大早上的这么大火气,要不要在下给你消消火?”
祁翊看着那张陌生的年轻俊颜,心中一怔,简直是又嫌恶又难堪。
那厢秦冀抬起怀中小倌的脸孔,深情道,“痛不痛呀,爷给你吹吹。”
“痛,痛得很呢……”
窥见那对jian夫yIn夫旁若无人地厮磨,他顿觉屋中炎热异常。
一股灼热从耳尖烧了上来,祁翊扭头而立。
他自小被灌输“yIn逸为耻”的古训,言遵行谨,从无越矩之为。
要不是来找那个废物,他根本就不会来这种地方。
手中剑声铮铮,仿佛随时就要凌空劈下。
半晌只听他冷冷道,“抱歉,找错人了,告辞。”
“且慢。”秦冀转头柔声对那倌儿低声说了几句,“……先出去吧。”
那倌儿又惧又羞,拢着衣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这位兄台,大清早扰了我的美梦,吓着了我的美人儿,还劈了我的床,将我赶到这冰冷冷的地上,你难道就想一走了之了?”
房内终于只剩二人,秦冀坦然地敞着腿坐在地上,身上只披了件外袍,紧致健硕的蜜色胸膛上遍布着星点暧昧红痕,祁翊不慎扫了一眼他的身下,却被那物什的个头怔了一怔。
可恶,可恨,不知廉耻!
他连忙转头,心中所思竟也不自觉地送了出来,“不知廉耻!”
“哦?难道不是兄台你乱闯我的房间,窥看我的玉体……”
祁翊怕他再蹦出几句虎狼之语,恼恨打断,“你想怎么样?”
秦冀眼中笑意渐深,看着对方气红的侧脸,大咧咧道,“不想怎么样,帮我递一递你身后的衣物便好了。”
祁翊不疑有他,抓起地上揉成一团的衣物便想抛给他,岂料还未转身站定,膝盖处忽得一疼,他顿时松了全身力道,径直往前扑了去,将地上的人压了个严实。
秦冀乐得将人抱了个满怀,灼热的气息喷吐在他的耳侧,像在啄他,“不就是让兄台你递个衣服嘛,这么热情作甚?”
祁翊羞耻愤恨,想举剑捅他,却发现手里的剑已被那人抽了去扔至一边。
心中一惊,只好慌忙爬起来,掌中蓄力。
岂料那人力道无穷,竟徒手捉住他的手臂,将他两手反绑至身后,凑近了脸笑嘻嘻道,“美人儿,别生气。”
祁翊挣扎无果,心中又惊又怒,一双仿佛浸了水的眸子使劲瞪他,“你、你放肆!”
秦冀看他羞恼嗔怒的模样,心中趣味更甚,对这大清早莽入的美人之好奇更是多了一分。
“替我穿戴好衣物,我就准你走。”
听这无赖直白坦然的口气,祁翊自知惹到了麻烦人物,但襁褓里带来的自尊心不容他轻易低头。
“你若是现在放开我,我还可以保你项上人头。”
秦冀点点头,却将怀里的人收得更紧了,赖皮道,“那我要是不愿意呢?”
祁翊一怔,突然感觉到一个火热滚烫的事物抬了头,正隔着薄薄的衣物**着他,还来不及做什么反应,本就凑得极近的俊脸忽然放大,嘴唇被一个温热的东西含住了。
“唔……”陌生而羞耻的巨浪倏得袭过四肢百骸,祁翊绷紧了身躯,宛如当头打下了一道晴天霹雳。
那人本想浅尝辄止,吻着吻着却忍不住敲开了那紧锁的牙关,灵滑的舌尖在shi热甜蜜的暖室里长驱直入。
舔舐,挑逗,围追堵截。
缠裹,拉扯,退无可退。
祁翊二十年来何时受过如此欺辱,纵使身体随着陌生的**慢慢软下,心中熊熊怒意却陡然升势。
夺到机会便狠狠咬住了那小无赖的舌头,一股锈味弥漫在唇舌之间,但却在这方窄小温室里变得缠绵不已。
秦冀知他恼极了,便犹犹豫豫、恋恋不舍地退了出来,还带出了一根旖旎万分的银丝。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