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渲走了七天了。
产业园三区开工在即,周煦晖维护上层关系已经Jing疲力尽,换季天凉,一不留神被流感缠上,拖着病躯加班加点,身体愈发吃不消,不得已,许多工作落在付渲身上,疯忙起来的人不仅忘了自己,也顾不上家里的小兽,错过的电话、滞后的信息塞满手机,俩人约定睡前的电话粥落空了,小兽怨念至极。
七天了,池景成了孤家寡人,除了正常到公司按流程做工作交接,其余时间几乎都和朋友们泡在一起,叶柏青一直没有放弃劝她改主意,周曦、程玄月了解到具体情况后也抛开其他,充分挥出友情力量。
午夜,Aisong坐满了人。
叶柏青开了卡座,四个老友敞开喝了几轮,启动互怼模式。
“这位花大姐,怎么Armani穿你身上跟浮世绘似的?”程玄月说着抓着叶柏青的衣服靠过去。
“我也就衣服花花,哪及小景,宁为美人忘江山,你们看,去个洗手间衣领都能沾上口红印,这才是真花花。”叶柏青急忙转移斗争矛头。
“那女孩明显喝大了,我扶一下,你酸什么酸!”池景挑衅般抛出一个酒意十足的白眼。
“控-制-点,控制点!眼珠子都飞出去了,付~总家教不严。”周曦舌头打结。
“付总?付总哪有时间管池总?再说!她管得了池总吗?”池景红着脸叫板。
“嘘~小心付总来了,你又过敏。”周曦说完歪在沙发上哈哈大笑。
叶柏青与程玄月疑惑的看着二人。
“是她过敏,她,过敏!”池景吃不住劲,挺着脖子硬扛。
“渲渲,这里。”叶柏青热情招手。
池景面露紧张,迅速回头,张望半天,转回身,那三个人笑作一团。
“小景,你看吧台,红衫少女,喜欢吗?”程玄月眯着眼歪着头问道。
池景探着身子望了一眼,嘴角上挑,若有所思的摇摇头。
“脱了衣服坐你怀里,动不动心?”程玄月接着问。
池景一脸酒意,瞪着眼睛坏笑,边笑边摇头。
远处红衣少女转过身,一张明星脸令人印象深刻。
“花大姐,你呢?动不动心?”程玄月抓着叶柏青的胳膊问。
“问问她,要是愿意养着我,我就脱了衣服坐她怀里。”叶柏青说着扫了一眼池景。
“你呀,不脱还有戏,脱了...还真不太好说。”周曦猛接茬。
“柏青是在嘲笑我成了小白脸。”池景悠悠的说。
“小白脸?你的钱呢?”周曦睁开眼瞪着池景。
“买房子了,在倾城。”池景想起房子突然感觉到压力。
“两套房,我们小景算得上富婆房奴。”程玄月眯着眼说。
“傻子一个,再忍两年房贷还清,稳稳做个股东多好...”叶柏青忍不住低声念叨。
池景明白老搭档的用心,并不多解释,举起酒杯轻撞她的杯子,一饮而尽。
天下无不散筵席,池景深知自己不会一辈子呆在万方,但怎么也没想到离开的这么快,说不留恋是假的,毕竟那里有自己的奋斗和热血,和所有离职的人一样,放下的轻松和长远的焦虑同在,事情不能想的太深,否则会焦躁,叶柏青的提醒再次挖出了隐忧,一个问题反复在脑子里盘旋:付渲会喜欢一个没有事业没有前途没有经济收入的人么?自我否定一旦开始,便停不下来。
凌晨,四个人都醉了,各自叫车回家,到熙悦春天小区口,池景改了主意,吩咐司机去凤栖福邸,踏进许久未进的门,直奔卧室,掀开防尘罩倒在床上。
这些天,同事们几乎每天安排饭局,池景的夜生活排的很满,本着不压抑不放纵的心态喝点酒,再悄悄住回凤栖福邸,尽管卧室里的床没有完全展开,防尘罩堆在一旁,一条窄窄的空间仅够搭上被子,但只要关了灯,窝在那条小空间,就能很快睡去,安定下来。
产业园动工仪式近在眼前,只等明天奠基那一锨土落地,项目就算进入新阶段。周煦晖躺在办公室里挂点滴,付渲奔忙中跟池景说话。
“明天仪式,项目落地了。”付渲在微信里说。
“祝贺!我要去观礼。”池景回复。
“只观礼?”付渲又问。
“接你回家。”池景回复文字后加了欢喜的表情。
放下手机,池景锁着眉,推了推堆在一旁的脏衣服,再次扑倒在半张床上,付渲的事业稳中有进,这是高兴事,怎么自己兴奋不起来呢?
小兽居然没有缠着自己聊天,付渲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多问,接着忙工作。
翌日,产业园动工仪式开始。几个熟悉的商务厅领导,一些关系较好的合作伙伴,几家一直看好产业园建设的媒体,大家聚在一起有说有笑气氛很好。商人都是迷信的,周煦晖也不例外,按照周老爷子的意思,严守吉时,天微亮便鸣礼炮迎五路财神,摆供桌焚祭品,本就一个小型仪式竟因为花哨吸引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