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有一种力量,周煦晖在曾经的感情里从未体会过,那时的交往中,富家子们不愁钱,鲜花礼物犹如家常便饭,吃喝玩乐是主要内容,艺术世家出身的翟一舟算是特别的,在生日时带她去新西兰的Tekapo看星空,转而在皇后镇4000米的高空背着伞包抱着她一跃而下,周煦晖像很多女孩一样被眼前的美好感动得一塌糊涂,翟一舟说他是她内心的困兽,愿意一辈子让她不费力气的囚禁,多美的情话。
遇到宿宁后,自身的经济优势让周煦晖占据更多主动,两人从相识到确定关系真的谈不上浪漫,没有鲜花没有玩乐,周煦晖暗暗怀疑过,以宿宁古板的作风刚直的情商,日子可能过得很方正,然而老干部愿意骑行往返城市两端给她送饭,毫不犹豫站出来挡硝酸保护她,遭遇强势侵犯用尽力气保贞洁,目的也只是想把最好的自己留给她。生活对宿宁有点苛刻,夺走了太多珍贵的东西,也许正是觉得实在拿不出什么,所以倾尽生命找寻平衡,宿宁爱的无保留太用力,周煦晖感受到了,心里又暖又疼。
从其其格告诉她宿宁可能出事了到在酒店床上看到头上带血的人,周煦晖焦灼带恨的心让她明白这个人已经占据了自己的爱情,以前只需照顾好自己顺便等着对方付出更多的人开始想方设法照顾另一个人,这种在乎开始左右情绪,一想到宿宁被伤害,一贯冷静的周煦晖就开始燥热,心理仿佛有一团燃烧的火,逐渐滚成火球,看着宿宁忍着疼默默无声的样子,恨意更甚,女人的报复比不得君子,等不了十年,但此刻什么都不如陪着宿宁重要。
夜渐深,卧室里静悄悄,周煦晖用手机回复付渲留言,借着微光不时看一眼宿宁,枕边人好像又瘦了些,下巴更尖了,脖子成了分界线,很明显的黑白,伸手帮她理了理头发,宿宁有感觉,闭着的眼睛抖动了两下,调整姿势靠向周煦晖,一侧身刚好碰到头上伤口,针扎般疼,强忍着没出声,可皱眉头紧闭眼的一幕被身边人收在眼底,周煦晖默默下床,躺到宿宁的另一侧,伸手抱住她。
“很疼吧?”周煦晖放下手机,在宿宁耳边用极低的声音柔声说。“如果哭出来好受,就哭吧。”
“不疼,没事。”宿宁闭着眼低声回。
“在想什么?”周煦晖问。
“挺乱的,想着找厂长解释要怎么说。”宿宁答。
“解释?解释什么?要解释也是他们解释,拉你去陪酒,还把自己搭进去,你有什么可解释的!”周煦晖恨意骤起,声音不由自主大了些。
“煦晖!”宿宁睁开眼睛,伸手过去挽她,手指交叉在一起,“知道你为我好!”
周煦晖讨厌这种感觉,受伤的宿宁像个胸怀丘壑的圣人,自己反倒成了情绪失控的小女孩,明月照沟渠,冰心陷泥淖,正常人都会难受吧?天知道自己怎么就失控了呢?百感交集,无话可说。
沉默很久,手机亮了,付渲发来一个名字和电话。
“很晚了...”宿宁很想问是谁,想想硬是没有问出来。
“是付渲。”周煦晖调整情绪轻声说,“没什么事,睡吧。”
“这次要谢谢她和她妈妈。”宿宁小声说。
“等你好了,我们请她和她女朋友吃饭。”周煦晖说。
“她?是?”宿宁微微抬起头在黑暗中搜寻周煦晖的目光。
“嗯。”周煦晖感觉到宿宁在动,松开挽着的手,从枕头下绕过,把她揽在怀里。
“嘿嘿嘿~”宿宁下颌贴着周煦晖笑出声。
“笑什么?”周煦晖情绪被感染,负气渐缓。
“天下大同啊!在巴黎读书时,遇到过一件事,一对情侣晚上被一群男人劫住,男的吓到半死,女的跳出来大义凛然的说,冲我来,放过他。”宿宁边笑边说。
周煦晖内心迎来片刻晴天,黑暗中嘴角上扬,揽着宿宁的手无奈的拍了拍她。
又是一阵沉默,宿宁依在周煦晖身上,怕她被压不舒服,一直侧身用力撑着,周煦晖仰躺揽着她,怕震到她的伤口,不敢笑不敢动,两个人这样的姿势竟也保持了很久,或许刻意延续轻松一刻,或许都舍不得放弃久违的亲密接触。
“煦晖,谢谢你。”良久,宿宁轻声说。
“很晚了,睡吧。”周煦晖紧了紧手臂。
宿宁伸手摸她的脸,沿着轮廓一点点划到嘴唇,探身过去,吻住。宿宁的吻很朴素,很用心,但被吻的人并没有回应,独角戏演了很久,老干部并不气馁,那在脸上抚摸的手开始向脖颈方向划去,周煦晖一把抓住,同时别过头。
“煦晖?”宿宁呼吸略重。
“是因为谢?”周煦晖轻声问。
宿宁双手摆正周煦晖的头,在唇上啄了一下。
“喜欢你!”宿宁说。
周煦晖双手抱住宿宁的脖子,用力把她压向自己,回吻了一会。
“除了喜欢呢?”周煦晖柔声问。
“想爱你!”宿宁说着吻下去。
这句话仿佛钥匙,情感的闸门被打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