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黑云翻墨,怒风拔山,落雷千嶂,暴雨倾河。
池景醒来已经将近中午,脑子好像被勾芡,黏糊着不舒服。瞪眼怔怔着看了一会儿天花板,听外面狂风暴雨,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似乎只记得抱着付渲,后来飘忽着没了意识。头晕晕的,索性不再想了,起床。池景坐起来,发现自己身无片缕,猛地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四处搜索付渲,屋子里静悄悄,池景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杯底压着一张便条:把水喝掉。衣服在柜子里,饭在锅里,不许乱走,等我回来!池景心里一热,拿起杯子,裸着身子向衣柜走去。
池景按照便条的指示逐项完成任务,宿醉后胃被一碗粥感动,逐渐舒展开,带动整个身体活络起来,有那么一瞬间,池景觉得自己似乎被爱着,念头一出激动不已,“被爱着”,多动人的句子,这些日子的彷徨、纠结、自苦,在这个隐隐浮现的句子中逐渐消融。池景拿起手机走到窗边,拍一张照片发给付渲,随手敲下几个字: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没多久,付渲回了一个字:乖。
暴雨气势渐弱,池景有点待不住,不知付渲何时回来,直接出门到小区里转,四折的小伞勉强保证肩膀不被淋,地上的积水不时溅起,脚下shishi的。走了一会,雨带来的凉意还是很舒服,池景觉得脑子似乎清明了些。快转到小区口时,远远望见一辆黑色SUV在门禁前停住,主驾位置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来开副驾的门,付渲下车。付渲长发披肩,纯白T恤配着一件浅蓝色牛仔衬衫,随性挽着袖子,没有系扣,只是在下摆打了个结,绿色半身裙,小白鞋,整个人洋溢着青春活力,来开车门的男人和付渲说了几句话转身上车走了。
“没开车出去?”池景赶了几步为付渲撑伞。
“有人来接。”付渲看见池景,意外中有欢喜,说话带笑。
“那是你朋友?”池景问。
“嗯,算是吧,第一次见,我妈同事介绍的。”付渲答。
“你出门就是为了和他见面?”池景问。
“家里安排的相亲。”付渲答。
池景不再问,雨伞更偏向付渲,自己大半个肩膀暴露在雨里,付渲伸手拉她,依旧别扭着不肯靠前,付渲脱掉衬衫搭在头上甩开池景的雨伞快步向楼门跑去,池景并没有改变伞的角度,半打半淋走回家。二人进门,付渲头发shi了,池景半边身子在滴水,付渲把池景塞进浴室,自己洗了洗头发换了身清爽的家居服安静的歪在一边,不一会池景穿着浴袍走过来坐下,默默不做声。
窗外雨声渐紧,付渲见池景坐在一边看着自己,以为有话要说,便看着她,耐心等。许久,屋子里没有一点声音。
“想说什么?”付渲忍不住问。
池景看着付渲摇摇头。
“还能喝酒吗?”付渲轻声问。
池景点点头。
付渲拿出一瓶朗姆酒、一罐冰,两人默默喝了两口,池景只看酒杯不看付渲。
“刚刚是特意下去接我吗?”付渲问。
池景喝酒不说话。
“知道我去相亲不开心了?”付渲看着池景像只闷闷的虎崽,觉得好笑。
池景始终不说话,不看付渲。
“你再不说话,我就午睡了。”付渲喝光杯子里的酒起身走。
池景没有拦,又倒了一些酒,加了几块冰。
付渲走了几步折回来,收了酒,留了一句话:“最后一杯,不许多喝。”
40°的酒尽管在冰的作用下柔和许多,但还是让沾染的人面红血热。池景喝光手里的酒,起身走到卧室,在付渲身边躺下,一言不发看着眼前人。这大半天心绪从波峰荡到谷底,一碗粥的温暖到两杯酒的清冷,池景有些恍惚,不是不想说话,是不知道说什么,怎么说,以什么身份说。特意下楼接付渲?接都接了有必要再强调么!不想她相亲?就是不想,但凭什么!
也许有一天,她还会从自己的世界消失吧,池景想着禁不住把脸贴在枕头上,让眼里的shi气散在棉里。
趴在床上的池景感觉到有被子盖到自己身上,随即一只手摸自己的头,抚弄头发。池景眼里有了雨意,强忍着把脸埋起来。那只手从头来到颈,再沿着浴袍滑到腰间,灵巧的解开系带轻轻剥开,另一只手也加入其中,扶展趴着的虎崽的肩膀,顺直手臂把浴袍剥落放在一边,仅剩一块遮羞布的虎崽被一个怀抱收容。
“还是不肯说话么?”付渲在池景耳边柔声说。见无回应,付渲从背后轻啄池景的耳朵,虎崽虎躯微颤,付渲嘴角上扬,并不留恋,剥开头发吻她后颈,沿着背部吻啄,时轻时重,行至腰部,复又向上,池景除了身躯随着施压力度不同颤抖并无其他反应,仍旧一声不吭,付渲悄悄把手挤进胸前覆盖住隆起的小山丘,身体贴着池景的背,揉捏伴着生涩的吮吻,良久,身下传来一声轻唤:“付~渲~。”
付渲停手想听她说话,不想一时又没了声音。付渲翻身侧卧一手用力把卧虎扳过来,只见虎崽的脸被压的通红,隐约有枕巾蹭出的印痕,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