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王牧群让司机把车开到Aisong酒庄。
王牧群:听说你和柏青常来这里。
池景:这儿的老板是柏青的老朋友,没那么拘束。
俩人在酒庄外的小花园转了转,找了个长椅坐下来,不远处挂着一盏花灯,玻璃面不停的转动,光的颜色随着画面的遮挡时明时暗,王牧群注视着光影里的池景,眼神透着微微酒意。
“你,和付渲是什么关系?”王牧群悠悠问道。
“同学,朋友。”池景回答中略带迟疑。
“你怎么定义我们的关系?”王牧群追问。
“你是未来万方的掌门人,我的领导。”池景歪着身子靠在椅子角,不假思索的说。
“那如果我不接掌万方,我们会是朋友吗?”王牧群目光始终停留在池景脸上。
“牧群,这是个不成立的假设,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呢?我是万方的员工,始终维护万方的利益,你是万方的领导,归根到底我们在一个战壕里,战友也是朋友。”池景说。
“可是我不想要雇佣换取来的朋友关系。”王牧群接的很快。
池景语塞。
俩人坐了一会,王牧群起身示意池景跟着自己,走进预定的包间。包间位于顶层,空间不大,看起来专为情侣设置的,头顶是玻璃天幕,每次都是和一干人在大包间喝酒的池景看到这样的空间有些意外,视野开阔,心情也随之放松不少。
“你想告诉我付渲什么?”池景喝了几口酒后终于忍不住问道。
“还是问出口了。”王牧群自语中带着些不满。
“你喜欢她对不对?”王牧群问。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想告诉我什么?”池景并不想顺着她的思路延续对话。
“看来我猜的没错。”王牧群有些失落。
池景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午夜,始终弄不清王牧群的目的,内心有点乏了。
时钟指向十二点,包间的门被敲响,随即服务生端着蛋糕走进来,道了声生日快乐便退了出去。池景有点惊讶,看着王牧群调整蛋糕位置,点了一根蜡烛。屋子里静悄悄,王牧群忙完没有理池景,端坐在桌前,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了个愿,然后吹灭蜡烛,抬眼看了看站在桌边的池景。
“今天我生日,想跟你一起过。”王牧群眨了眨眼说。
“生日快乐。”池景有点懵,半天挤出四个字。
“其实不太快乐,如果不是我骗你说知道付渲的秘密,你也不会来吧。”王牧群坦白。
池景望着王牧群,不知道怎么回答,说“不会”伤人,说“会”骗人,空气里飘着一丝尴尬。
“付渲有的,我都有,她没有的,我也有,你到底喜欢她什么?”王牧群喝光杯中酒说道。
“牧群,你喝多了。”池景有点无措。
“池景,我喜欢你。”王牧群起身看着池景说。
池景不知道如何应答。王牧群绕过桌子,走到池景身边,“张嘴。”王牧群举起一颗巧克力,池景没有按指令行事,只是默默的站着。“Teuscher,全世界最好吃的香槟巧克力,张嘴!”王牧群强硬将巧克力推到池景嘴边,池景只能张嘴接住,轻轻咬开,任由巧克力在口腔里慢慢溶解。“这是我的本命巧克力,最好的巧克力配我喜欢的人。”王牧群放下手中酒杯,直视池景,“也许喜欢你会是一场单机游戏,那我也想试试。”说着亲了池景的脸。
周煦晖好几天没见到宿宁,工作之余会想到那张可能肿起来的脸,问秘书要来了宿宁的电话号码,尝试了几次怎么也按不下拨打键。 三天后终于忍不住,授意秘书打电话询问,才知道,宿宁母亲病情恶化,这几天宿宁一直在医院守着。
周煦晖下班后刻意避过拥堵高峰,开车跑了趟医院。到了才发现自己很傻,不清楚住院人的名字,也没问过什么病,偌大医院无从找起,有点着急有点懊恼,在车里坐了一会开始翻手机,妄图通过一个个人名回忆起隐匿着的关系网络。烦躁不安中,抬眼看了看周边的住院楼,突然在一个不起眼的墙角看到一辆白色的自行车,和宿宁的很像。周煦晖心里亮起一道光,下车走到自行车附近询问看车人,看车人看着周煦晖打扮的靓丽不俗话便多起来,通过描述周煦晖断定,车主就是宿宁,开车人回忆起宿宁每次放好自行车后走的方向慢声细语的说给周煦晖,终于周煦晖在肿瘤科住院楼找到想见的人。
此时饭点刚过,住院楼里充斥着混杂的饭味,宿宁伺候母亲吃过饭在大厅过道的简易凳上呆坐着,狭小的房间里挤着四个病人,加上家属更显拥挤,两人并行都要擦着肩,空间的挤压和心里的苦闷让宿宁有点崩溃。周煦晖悄悄在宿宁身边坐下,宿宁只当是其他照顾病人的家属出来透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良久,转头对视才发现,来人是周煦晖。
“你,周小姐,怎么?”宿宁的话没说完,被打断。
“我来看个朋友,正巧看到你。脸上的伤都好了么?”周煦晖盯着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