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没能如约返程,王牧群执意要逛天门山,赶上龙王爷打了个喷嚏,chao热的山里断断续续下起小雨,发烧的池景一路走来衣服越发粘粘的,不知是雨是汗。登山前池景微信告知付渲今天回不去了,谁知山脚下手机信号时隐时现,消息迟迟没有发送成功,当时并没有发现,直到临近中午两人在附近一个露天小摊吃面,池景拿出手机才发现信息前面有个鲜明的感叹号,顿时有些着急,连忙重新发送,盯着屏幕看,确定无误才放了心。
王牧群发现池景手里攥着个小物件,貌似是木头刻的钥匙扣,盯了半天开口问:“你刚刚买的?”池景抖了抖钥匙扣,说:“挺Jing巧的。”“呀,我手机上刚好有个位置。”王牧群笑着学池景抖了抖手机。“本来也想送你个礼物,钥匙扣,或者你去那边自己挑。”池景指着不远处的纪念品专卖店说。“就要这个。”王牧群不由分说一把夺过钥匙扣拴在手机上。看着大小姐一脸欣喜,池景道出了下山后即刻返程的想法。王牧群顿时觉得自己被算计了,想来把池景压住一天陪自己看风景已经很难得,既然对方祭出了小心思,再坚持下去显得不懂事,但这样的交换怎么想怎么别扭,王牧群觉得池景这人有时候也挺鸡贼。
二人马不停蹄折腾到禄口机场,天已经全黑,查了查航班信息得知即便正点起飞,回去也将近午夜,王牧群实在有些累,看池景一头汗仍然一副多晚都要返程的架势,没说什么。池景全程没有关注大小姐,心里长了草,顾不得其他。
终于,回来了。
熟悉的国际机场航站楼让池景松了一口气,午夜,机场灯火通明,像极了归人的内心。
老王早早安排了接站的车,兜兜转转回到市区已经凌晨,车把池景放在凤栖福邸小区门口便载着王牧群离开了。池景身体虚弱,心却雀跃,想见付渲,一刻也不能等,火速取了自己的车一路飞驰到熙悦春天,停在小区口盯着中控台的时钟,嫌弃数字跳太慢,按下车窗,望着高楼数层数,小区的长明灯照不到那么高,池景用手指做比例一点点从低到高勾描远处的建筑,依稀仿佛数到了22,嘴角不自觉的露出笑容,“此刻付渲一定睡得很好,她也会做梦吧?”池景心想。
不知过了多久,池景睡着了,恍惚中梦到了付渲,就站在车前,透过开着的车窗摸自己的脸,手很软,很温柔,带着暖暖的温度,池景觉得冷,想靠近那暖,伸手去抓,付渲却不见了,用尽力气拼命叫她,却发不出声音,那感觉有些恐怖,下意识知道是梦,于是不断催促自己赶快醒来,越是着急越用不上力,慢慢地,意识和梦都散了。
池景醒了,眼前的墙壁和装饰有些熟悉,这是付渲的家。除了身体,一切都很舒服,池景觉得手背有些刺痛,抬起来一看缠着输ye后留下的绷带。原来一切不是梦,付渲真的曾站在车前摸自己的脸,不仅如此,还把烧晕的自己带回了家。
床上的人挣扎着起身,觉得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很漂浮。
“躺回去!”一个声音命令道。
“我就是想喝水了。”池景歪着身子喃喃的说。
付渲端着水走过来,送到池景嘴边,池景想用手扶杯子却被付渲的眼神吓退,慢慢凑过去,小猫一般先用舌头试了试温度,找到合适的角度放开胆子喝,耳边又传来命令:“慢点。”
付渲放下杯子坐在床边看着池景。
“烧成这样,在车里吹冷风,给我打电话很难吗?”付渲问。
“想等你睡醒了再打。”池景答。
“傻不傻啊!”付渲小声说。
池景伸过手拉住付渲,不再说话。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付渲的床好软,池景觉得自己仿佛受到某种召唤,松弛的向光的方向靠近,她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池景觉得有双手在拉扯自己的衣服,睁开眼看见付渲拿着毛巾在给自己擦汗。“池景,我需要脱掉你的衣服,帮你擦&下&身&体。”付渲轻声传达着意图,手上的动作持续进行。池景迷糊着,下意识的挣扎反抗,随着丝质衬衫扣子相继被解开,床上的人逐渐清醒,一边用力挡着付渲的手,一边拉过被子盖住身体。“看来输ye有效果,恢复的不错。”付渲立在床边冷眼注视着床上瞬间裹成茧的女人。
觉察手上的毛巾凉了,付渲目光离开“茧”,将毛巾放在旁边的水盆里,一边浸润一边说:“给你1分钟考虑,是让我帮你擦身体,还是帮你洗澡。”几秒钟后,“茧”艰难的蹦出几个字:“今天可不可以不洗?”“不可以!”付渲斩钉截铁不容反驳。“茧”缩在被子里不动了,“还有30秒。”付渲看着墙上的时钟说。“我,我可以自己洗澡。”“茧”鼓起勇气做选择。“好啊,你现在自己去浴室。”付渲退到一边仿佛给即刻下床的“茧”让路。“坚持住,不要晕在里面,别让我进去看光你。”付渲直接戳中床上“茧”的顾忌。
“茧”不再说话,默默转过身。付渲瞟了一眼时钟,“时间到了,现在我说了算。”说着上前一步,掀开被子,开始剥“茧”。
池景不敢看付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