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冬天,如非必要没人想在街上闲逛,空荡的街道只有两个人。
金发的本地女孩被比她高大的红发女人揽着,几乎被罩在她的Yin影里。偶尔路过他们的人,都难免多看希尔薇一眼,而她清楚那眼神意味着什么。
”有些alpha会从很远的地方来这里,花点钱带走一个omega。“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给红蛇听,”对他们来说算不上什么钱,每年都有。“
”我明白了,“红蛇更亲昵地搂紧她,”想带走你要在哪里付钱呢?“
”我已经不值钱了。“希尔薇冷淡地说。
红蛇少见地沉默了片刻,转头看了一眼揽在怀里的女孩。阳光把她的金发照得近乎透明,五官Jing致皮肤白皙,还是那个脆弱易碎的样子。
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你不怕我了。”片刻之后,雇佣兵称述道。
希尔薇平静地扫了她一眼,不予回应。
“我开始舍不得你了。”红蛇侧过头轻吻一下女孩的头顶。她们现在看起来真的像是一对露水情人。
谈不上一帆风顺,但他们终于干掉了目标,红蛇的子弹,意味着更多分成的佣金。他们是时候离开了,只是目标的死亡让这里一下变得局势紧张,他们得等接应的人帮忙穿越国境线。
其他人都各自分散开避风头,而红蛇……她自己都无法明确解释现状,这样的风口浪尖,为什么她搂着这个随时可能暴露她的当地女孩,像个傻逼观光客一样走在大街上。
而另一方面,希尔薇对于重获自由的反应也冷淡得可以,甚至对于红蛇跟着她回家都不置可否。虽说“家访”之后这一点也显得可以理解了,但还是……
闪光的小东西突然出现在眼前,希尔薇下意识往后一缩,看清之后她困惑地看着红蛇。一个小小的银色十字架躺在雇佣兵手心里,看起来破破旧旧的。
”我欠你一条命,“红蛇解释道,”留着它,以后你可以用它交换我为你做一件事,任何事都可以。“
”命要用命来还。“希尔薇说。
雇佣兵显而易见地噎了一下,但接着她只是笑笑,”如果你需要的话,但现在不行,甜心。留着它,或者拿走我这一趟的佣金,选择在你。“
这一次轮到希尔薇愣住了。头一次,几日来维持漠然的表情出现了裂缝,种种复杂感情挤在那双蓝眼睛里,而读懂这些从来不在雇佣兵的擅长范围内。
“你可以考虑好再做决定。”
“不必了。”希尔薇推开她的手,“我选钱。”
“这是什么?”
三分之二满的玻璃杯被放到雇佣兵面前的吧台上,散发着呛人的酒Jing味,还漂着点可疑的杂质。
“本地自产的酒,便宜货,买醉的最佳选择。”希尔薇解释着,端起她自己那一杯。
红蛇挑起眉毛打量着希尔薇。她相当确定女孩明白她在问什么,只是故意答非所问。倒不是说她在乎,但她的确好奇为什么她们现在坐在这里,一个廉价吵闹的当地酒吧。
“你是打算灌醉我吗?”
“你付了钱,我们两清了。就当这是本地传统吧,有人给你带来了生意,你就得请别人喝酒。”希尔薇冲她扬了扬酒杯,“喝不喝在你。”
红蛇看着她仰头一饮而尽,没打算掩饰自己的笑意。即使极力掩饰,被呛得喘不上气依然暴露了希尔薇的虚张声势。
放下酒杯,希尔薇皱着眉头盯着雇佣兵,脸上已经立竿见影地泛红。而红蛇端起酒杯,格外坦然地在她的审视中抿了一小口。
“……随便你。“希尔薇无趣地转过头,给自己杯子续满。
”你没喝过酒。“红蛇一点不留情面。
“从没想过要喝。”希尔薇回应着,自顾自地喝着自己那一杯。
衰朽的醉醺醺的老头,贫穷的家里几乎每件家具都有摔打的痕迹,消失了这么多天却从不见人来寻找。考虑到这些,她不难明白希尔薇的话。
“也不是这些天里头一件没从想过的事了?”
希尔薇用力放下酒杯,瞪了她一眼,“你话很多。这里的规矩是不喝酒没资格说话。”
好吧。雇佣兵看着杯子里再次续满了呛人的烈性蒸馏酒,确定这个头次进酒吧的omega已经醉了。
“那我猜另一半规矩是喝了就必须说话?”
这一次,一直面向吧台的希尔薇终于转过来,在酒Jing作用下有点不聚焦的蓝眼睛审视着红蛇。
“说吧。”半晌之后,希尔薇说。
“什么?”
“现在你有很多话想说,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变成一个多愁善感的气球,而且全世界你也找不到人能听你说话。正好你给我付了钱,而我也不在乎你会说什么,所以说吧。”
红蛇哑然失笑,“你喝醉得太快了。”
希尔薇只是翻了个白眼,看起来真的毫不关心雇佣兵拒绝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