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说走就走，一身纯白黑长裤的校服攀楼梯，照纸条上说的推开二楼的门，他一下子愣住了，面朝三条呈U形围拢的走廊，阿莱搓着手掌，左顾右盼，不知所措。
门边斜倚靠着一个姑娘，见状，掐灭两指的烟走到面前说：“小哥，来玩？”
阿莱皱起眉头，没答话。
姑娘的口气有一股很浓的劣质烟，香粉混杂的味道，她俯近上身，上下称斤论两地打量了一番，笑出了声：“你好像还没成年么？”
阿莱攥紧了拳头，想好，随时能用他在足球社锻炼出的一身Jing壮肌rou给这个风尘女子一拳或是一脚。
果然姑娘扭着tun部，状似无意地撩了撩极短分岔的裹裙摆，探过身来：“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帮你验明真身。”
她覆耳幽幽地低语：“下面有几根毛，我都愿意给你数，一根一根地打shi，用我们的唾ye和体……”
阿莱眼看就要翻脸，另一个妈妈桑似的人从楼下探头过来，仰着头，冲二楼栏杆上两人喊说：“楚楚，杵那做什么？做什么？”
名叫楚楚的趴到栏杆上说：“妈妈，来了一个未成年。”
“我成年了——。”
背后男的说，楚楚刚一转脸，笑了笑，欲言又止的当头，一身浑紧旗袍的妈妈桑走了上来，紧上几步，很快地站停到阿莱的面前，把他上下巡视一遍。
“小哥，我们这儿不欢迎未成年。”妈妈桑有一把甜糯糯的嗓子，心眼儿跟针似的细，转话又一说：“你要是有身份证，随身带出来倒也可以。”
阿莱不答。
妈妈桑说：“奇了怪了。那你到这里来干嘛？来找人？找谁？”
阿莱的心思一下子给这四十岁样子的女人看穿了，脸上一红，隐匿头发末梢后的耳朵泛起了一层薄薄麻麻的红意。
妈妈桑那风情万种，阅遍男人的眼睛只这么一瞧，什么银座铁座金座，什么FBI读心术，全都不是一回事。她用那双好似一眼洞穿男人心底并牢牢用手紧抓的眉目一挑，转到阿莱跟前来，轻笑了一笑，说：
“看你这打扮模样，来找同学？”
阿莱嗯了一声。
妈妈桑说：“男的女的？”
阿莱隐约地浮现出了那女孩儿清纯的身影，桃蓝裙，蓝领带，低头略一思索，摇摇头，嘴唇紧闭的同时一个声音不由自主地却冒了出来：“23。”
妈妈桑一愣，说：“哦？23，林婧，果然应该是她。”妈妈桑笑嘻嘻地半推半拉他到了楼下一间封闭的小屋子，把门轻一推，亮光斜泻，阿莱眼前一阵刺眼，视野里走来了一个身段窈窕的女子。
阿莱的女神走过来了。
无数次他从背后默默凝视望去的林婧半带慌张匆色，顺手一撩，拾起柜几上的西装外套穿到身上。可阿莱仍看见了，林婧雪白的肩锁骨，光滑的腋下，丰满诱人的胸上曲线。
阿莱呼吸一下急促起来，眼睛也不知该往哪看，曼妙的黑暗里，她身上的香若有若无，一下子灯亮起来，啪嗒地点着了，暴露在光线下的二人视线对上了，慌忙同受惊的小鹿，彼此同时游移了开。
妈妈桑暧昧地靠在门边，说：“走吧，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