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烧人。”
“夫君!”
“不去。”
他们家自打砌了火坑,就时不时烧一下,尤其这种Yin雨天气,晚上到被窝里,温温热热,那才叫一个舒坦,可在他这就又碰壁了。
宣玥宁默了默,先让雪团通知宣夫人去请大夫,而后自己坐在床榻上,拿出沾shi的汗巾给他擦脸,刚擦到唇,便被他的手捉了。
明明这人嘴里叫的热,可手比往日更加冰凉了,竟让她冻了一下。
“不行,你给我回屋去。”
裴寓衡撇头不瞧她,她叫道:“夫君,这种情况,你不能任性,让我看看你的唇色,然后回屋擦洗一下身子,盖干净的被子可好。”
不得不说,宣玥宁十分能抓他的点,能擦身子加干净被褥,着实打动了他一下,但就那么一下下。
“不去,我这就是风寒,不是犯病,你不用害怕,另外我早就想说了,那火炕也太硬了,硌人。”
同样睡在火炕上,身子底下同样铺了三层被褥,并没有感觉到硬、硌人的宣玥宁……
到底谁才是娇滴滴的小娘子了?
她又投了遍汗巾,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他还是个病人呢!
不生气!
随即指挥着雪团赶紧回屋里,给他们的火炕再添两床被褥,务必要做到,足够软绵,而且要干净的被褥。
等指挥完,她捧着小碗坐在他跟前,“那我们先把粥喝了好不好?垫垫肚子。”
然后好吃药。
后半句话她没说,裴寓衡也能猜到,眼见他两条眉头动了,她赶紧道:“你让我熬的粥,怎的我熬了之后你又不喝了,白瞎我心意不是。”
裴寓衡勉强被她扶着坐起,一口一口让她喂着粥。
他一病,宣夫人那里也着起急,叫完大夫,披着衣服就赶了过来,正巧看见自家儿子低着头让宣玥宁喂粥,还不时说烫,让宣玥宁给他吹吹。
明眼他就是故意折腾的,偏生宣玥宁就吃他这一套。
看他这副样子,哪像往日犯病那吓人的模样,简直没法看,她一扭头,又回去换了身衣裳让前院等大夫,还把被折腾起来的裴璟昭带在身边,不要去打扰她阿兄、嫂嫂。
宣玥宁给他喂完药,就要趁他给他擦嘴角之际擦掉他的唇脂,被他识破捉住了手,还捏了捏,说得话十分欠扁,“夫人手上的rou还挺软。”
我忍。
怎么的,手是没你的好看!
她抽出手,半扶着他起身,“屋里已经收拾好了,叫小厮进来给你擦洗一遍换身衣裳可好?一会儿大夫来了,总不能你还穿着官服。”
他这一身紫袍,也气势太盛了些。
裴寓衡这回倒是乖顺,跟着她回了屋,而后就没个乖顺的模样。
“夫人,水温有些凉了,你且叫人再添些热水。”
“夫人,身下火炕烫人,且别让他们烧了。”
“夫人,我一人躺在炕上有些无聊,可否读些书来听听。”
“夫人,这药太苦了,我不想喝……”
“夫人……”
“玥宁?”
宣玥宁反复几次深呼吸,终是忍不住了!
什么在皓月坊脑子里寻思着要和他和离,什么悲伤秋悲,通通被她抛之脑后,现在她就想知道他裴寓衡是不是故意使唤她玩呢!
一把将药碗放在他面前,咬牙切齿道:“你喝不喝!”
裴寓衡眼里藏了笑,二话不说像是被她吓到了般,接过药碗将药喝了下去。
宣玥宁白了他一眼,也不说话,不管是脱衣裳还是上炕,都力气极大,一看就被他气得狠了。
等她也躺了下去,他就翻了个身,任人挣扎,也将其拢了过来,在她耳边问道:“夫人今日遇见裴夫人,同夫人说了什么,让夫人今日对我这般忍耐。”
她先是听了后半句话,声调都升了,“你还好意思说我忍耐你!”
说完,寻思过味他刚才说了什么,一时像是猫咬舌头般,不说话了。
可裴寓衡却在她耳边说着,“她定是说不出什么好话,能扰乱你心神的,好似也没有什么,你刚才在书房又想翻我书桌,我桌子上只要一些自己整理的卷宗,玥宁,夫人?她说的事情可跟郑家有关?”
宣玥宁听他一下就点出了郑家,整个人都萎靡了,看来自己真的猜对了,郑家和裴父的案子有关系,这可让她如何是好。
裴寓衡搂着她的纤腰,还来不及感受,就察觉她身子一抽一抽,已是哭了。
当下有些心疼,又觉得有些好笑,“别哭了,夫人,再哭眼睛明天该肿了。”
她心一横,反正这事她定是不能瞒他,他早一日知道郑延辉下了手,也能早一日为裴父平反,擦擦眼泪,道:“你父亲的案子,郑府也参与其中,我们和……”
另一面迟迟等不来她说话,裴寓衡同一时间开了口,“郑府没有陷害……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