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问肖稔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
肖稔故技重施,他说他好的很,就是忽然想顾锦年了。
然后,他就听见顾锦年在电话那边对他骂脏话,他问他是不是猫尿喝多了来撒酒疯?还是说他要是脑子有病就去看医生。
“我要是有病也是你传染的,你不要负责吗?”
肖稔还振振有词,他自己心里不舒服,也就不叫顾锦年好受。
“你紧张什么?该不会我一个男的三更半夜给你打电话还惹人误会吧。顾总你现在干嘛?欺女还是霸男?”
顾锦年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阵子,问肖稔到底是什么意思?
话说到这一步,肖稔也就不再影影绰绰。
他直截了当说:“我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清楚?你床上什么时候缺过女人,别跟我说什么成年人都是你请我愿的那些王八蛋借口。你以为你在干嘛?是追赶时尚新chao流,还是玩老套的朱丽叶与罗密欧?是能为了爱放弃现在所有,还是能为它摒弃世俗眼光,我看你怕是连跟你妈都不敢讲!顾锦年,你不过就是尝个新鲜。可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居然搞自己的老同学!”
他不吐不快,可不知为何眼睛里竟流出猫尿来。说实在的,他已经分不清是在冲着裴松青还是顾锦年发泄。
这枪口对着谁他才不管,问题的答案他也早已了然。
裴松青不过就是图个新鲜,他明明就有个美丽温柔、人傻钱多的女朋友,他们之间门当户对、天造地设,就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而他肖稔算什么?
他是他捡回去的一只流浪狗,是他偶尔兴致来了才会光顾的一站。
“肖稔。”
电话那边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声线温柔且清冷,那是陆拾的声音。
“是我追求的锦年。”
他一字一句,平静且郑重地告诉他:“是我想和他在一起,是我缠着他的。你不是问我们怎么搞在一起的吗?我告诉你我从十三岁就暗恋他,你信吗?”
肖稔不言也不语,只是忽然觉得窗外的风又冷又瑟。
“我还曾经嫉妒过你,每天放学都和一起回家。你会不会怪我?”
不禁想起他们四个在杭海尴尬的碰面,心直口快的肖稔几次都想捅破这层窗户纸,还好手腕被裴松青死死地攥住。
裴松青那时候在想什么?
肖稔真是迟钝,他那时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分别时,肖稔还是忍不住叫住了陆拾。他跟他没头没脑地道歉,还说顾锦年的臭毛病一大堆,他们既然住在一起,要陆拾多担待一些。
陆拾笑得温柔得体:“好。”
也是那个笑容让肖稔放弃了纠缠。
那个男人静谧的像一株木棉,如果他不是个男人,他就是顾锦年会喜欢的那种人。
谁让他偏偏就是个男的呢。
“被男人睡什么感觉?”
话一说出口,肖稔就知道自己唐突了,可这也是他心中最大的疑惑。
关于和裴松青的那一晚,他不知是好是坏,是劫是缘。
“我过两天就回A市了,有时间我们可以见一面。”电话那边的人并没被他激怒,声音依旧平静如月色:“如果你那时候还好奇,我仔仔细细告诉你。”
“对不起啊。”
“没关系。”
“也帮我跟顾总说抱歉。”
“好。”
挂了电话,肖稔就给裴松青回了一个酸辛。
他跟他说,没关系。想想又觉得言不尽意,于是补了一句:“我很好,也请你也快好起来。”
裴松青一直都没有回,肖稔想他也许是睡着了。
至少他还能睡着,这样就挺好。
41.千呼万唤始出来(5)
黄金周刚一结束,肖稔就去公司办辞职。老板王忠诺也没非吃这颗强扭的瓜,到底是商场上的老狐狸,眼见鸡飞蛋打他也岿然不动,仍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冲肖稔吞云吐雾。
他直言,早知道肖稔会做这样选择。
“你毕竟还是年轻,遇到点儿问题就想着辞职。今天这道坎你跨不过去,以后遇到同样的问题,你还是跨不过去。”
肖稔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可有道理的话并不一定都要听进心里去。
王忠诺继续数落:“知道你跟郝总之前闹得不愉快,可是他毕竟是你的顶头上司。你既然是他的下属,就应该服从他的安排。有些事他做的对不对、好不好,不是由你来评判的。他能坐在这个位置上,自然是有他坐在这个位置上的道理。就算他有些事处理得不尽如人意,但起码他首先能管好他自己。而你,连你自己都管不好。”
肖稔不言不语,只是低着头憨厚地点头。
“你不要把我当做你的老板,就把我当成一个长你很多岁的大哥。”
到底还是忌惮着南厅的裴松青,王忠诺话锋一转,娴熟地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