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一个成年的男性长辈这样背着,郑拓心里荡起了莫名的情绪。他盯着于崇歌的后脑勺,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一下对方头顶的发旋。
“又在干什么坏事?”于崇歌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吓得郑拓立刻缩回了手,搭在于崇歌的肩上。随后,郑拓想了想,鬼使神差般,又朝前一点,双手松箍住了男人的脖子,将头靠在了于崇歌的背上。
感受到后背的温度时,于崇歌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继续向前走。
从地下室走到了一楼后,变得明亮的光线打破了某种氛围,郑拓立刻把头抬了起来,同时松开了箍着于崇歌脖子的双手,推搡着于崇歌的背,道:“我要下来。”
于崇歌没有松开,继续向前走。郑拓化身成了只皮猴子,开始在于崇歌的背上乱动。于崇歌托住郑拓大腿的一只手上移,狠狠捏了一把郑拓的屁股,“别闹!”
郑拓被掐了一下根本没有安分,反而闹得更凶了,“你放我下来!被看到了怎么办?我又没你脸皮厚!”
于崇歌唇边滑出一丝笑,“看到怕什么,舅舅背外甥怎么了?”说着,于崇歌还将背着的人往上托了一下,为了把人背得更稳。
郑拓见于崇歌不松手,考虑了一下自己从于崇歌背上来个后空翻、转体三百六十度落地的难度后也安分了,他重新趴回了男人的背上,凑在对方耳朵边道:“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补偿我!”
于崇歌感觉耳朵边传来热气,忍不住躲了一下,道:“好好说话,别凑这么近!”
察觉到于崇歌的异常,郑拓愣了,他想了想,得出一个可能的猜测:于崇歌不会是怕痒吧?无意中得知了“敌人”的弱点,郑拓心中又开始打起了小算盘。他故意又凑近了一些,几乎贴着于崇歌的耳垂了,“我怎么不好好说话了?”
于崇歌感到那股热气像逗猫棒一样,不断拂刷过他的耳际与颈侧,更加不适应地躲了躲。然而郑拓先一步用手臂圈住了于崇歌的脖子,任由对方再怎么躲也躲不开他使坏的范围。
只是说话还不算,郑拓甚至故意对着于崇歌的耳朵呵气。呵完气郑拓发现于崇歌的脖子上起了一小层鸡皮疙瘩,便用指尖去抠磨,还故意贱嗖嗖地笑:“舅舅,舅舅,你是不是冷得起鸡皮疙瘩了呀?我再帮你呵热一点!”
于崇歌忍了又忍,后背上的熊孩子却更加得寸进尺。忍无可忍之下,于崇歌突然松开了手,郑拓一个不防没有箍住便从于崇歌背上摔了下来……
郑拓这一下摔得有些懵,不解地看向始作俑者。于崇歌本来想把人说一顿,但看到郑拓那副茫然样又把话咽了回去。算了,这就是个傻孩子跟他说也没用。于崇歌板着脸留下了一句“早点休息”便离开了房间。
于崇歌走了之后,郑拓自己在原地坐了一会,还是不懂为什么对方突然变了脸。坐到屁股都要凉了时,郑拓终于想出了个结论:于崇歌肯定是更年期到了。
回到自己房间的于崇歌人躺在了床上,心情还是没有平复。他将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梳理了一遍后,心里对郑拓的智商评价又下降了十个百分点。玫瑰花床和香薰蜡烛,那是日常按摩孝敬长辈用的吗?
不过,经过这一次,舅甥之间的关系倒是进了一步。
既然郑拓第一天开车就进了局子,于崇歌当然不可能再放人出去。加上Jing心培育的玫瑰花被郑拓摘得没剩多少,于崇歌便让郑拓负责起了园艺工作。郑拓装傻说不会,没关系,于崇歌请人专门教!这一手着实让郑拓怨念了好久,连之前叫顺口的“舅舅”都变成了“于崇歌”。
不过,郑拓也真是个能随遇而安的人。在园艺工作这件活上搞了两天,他就立刻找到了好玩伴,开始自娱自乐起来……
这日,于崇歌回来的比较早,他刚一进门便听到院子里传来的笑声与狗叫声。好奇心作祟,于崇歌便没有回房,转而向院子里走去。
刚一踏上草坪,于崇歌冷不防被浇了一头水。笑声与狗叫声同时停了一下,随后变得更大了。
于崇歌擦掉脸上的水,刚一睁眼便见到了郑拓。他只穿了一条牛仔裤,打着赤脚,手里握着根水管,从头到脚全都shi淋淋的,顺便带上了两只斑点狗叉烧和nai黄。于崇歌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郑拓在给草坪浇水之后又和两只狗玩起了打水仗。
那两只斑点狗看到主人回来,同时跑了过来咬于崇歌的裤脚。其中叉烧还甩了甩身上的水,溅shi了于崇歌的裤子和鞋。
郑拓见于崇歌过来后也没喝止,又看到叉烧把水也弄到了对方身上,心生一计,他将水管对准于崇歌,大喊一声:“舅舅!”于崇歌循声望过来时,郑拓按下喷水开关……
这一下,不止是裤子,于崇歌连头发和上衣都shi完了。对面喷水的郑拓第一次见到如此狼狈男人,心里更乐了,喷了一次不算又喷第二次、第三次……
两条斑点狗见“水仗”重新开始,也跟着蹦跶起来。漂亮的绿色草坪顿时成了欢乐的海洋。
于崇歌见衣服shi透了原本是想回去换的,但郑拓不间断的挑衅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