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人物基本信息都没有就让他刷好感,鬼才答得出来,再不济给几个选项也好啊,即使是即死项他也认了!
澹台丞水觉得褚彦凉的眼神怪吓人的,大有一种他答不上来就要弄死他的气势,妈的害怕。
沉默片刻,他抿了下唇开口道:“怎么能这么说呢,之前我觉得还好不代表之后我就不能开心了啊。”
此一时彼一时嘛,平时他骂了褚彦凉多少遍,实习的时候还不是跪下来叫爸爸。
命运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褚彦凉眯起眼睛,丞水趁机把他的手从玉露身上移开,只可惜玉露已经被他捏坏了边角。
“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莫要杀生。”
“你信佛?”
“一般信。”
丞水想褚彦凉肯定不知道一般信是个什么意思,其实他没啥信仰,就是随口扯的,他就是想教育一下褚彦凉。
让他少犯病多读书。
从褚彦凉那回来的丞水身心俱疲,他一进门就扑到床上,摊在那一动不动,丞风有些担心:“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丞水的脸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没。”
丞风便不再问了,到了晚饭的时候丞水问他们白天的事解决了没,几人互看一眼,少嫣然道:“不了了之。”
说完她就戳起了叶梓安,语气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说你,这都整得什么事,真丢叶家的脸!”
叶梓安捏着帕子嘤嘤嘤,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叶梓媛,叶梓媛假装没看见,丞水也不想理她,就知道谈恋爱!你倒是眼睛擦亮点,不要在垃圾桶里找男朋友啊!而且每次被渣了只会哭着来找他们,你是巨婴吗?!你倒是怼回去啊!
真叫人头大。
自那之后褚彦凉就像是打开了神奇开关一样,有事找丞水,没事也找丞水,每次澹台丞水在他哥忧郁的眼神中远去的时候,都恨不得拿块砖拍死褚彦凉。
他想他反派的标签是洗不掉了。
深山老林,岁月无痕。
褚彦凉走在森林中,丞水跟在后头。
“你要带我去哪?”
“去我能去的所有地方。”
“啥?”
小老弟你什么意思你解释一下。
褚彦凉拨开眼前茂密的枝叶,前方出现一座小桥,桥下并无河水,不知是个什么道理。
桥周黑石堆叠,枯叶落了一地,丞水觉得自己闻到了腐朽的味道。
这次进山之前师长给每个学生都发了一个东西,羼提。
女为Yin用昱珀,男为阳佩羼提。
女以昱珀平五行辟邪,男以鹀趾均匀八字辟邪。
昱珀少见,便以羼提鹀趾为主。
因为怕鬼,丞水除了师长给的羼提以外还自带了鹀趾,这里的环境明显不太对劲,第一次遇到邪祟的经历简直是他的心理Yin影,就算有鹀趾他也不太想过去。
桥作为通道可是有很多种用途的。
褚彦凉走了两步发现他没跟上,他回头盯着澹台丞水看,脸上没什么表情。
丞水同样面无表情的盯了回去,两人僵持片刻,褚彦凉道:“上来。”
“不上。”
“你不想去?”
“不想去。”
“真的不去?”
“不去。”
褚彦凉微抬着下巴垂眼看他,整个人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气息,丞水撇了撇嘴角,很是不屑。
站得高了不起啊?有本事你下来,看我不把你锤爆。
他还真走下来了。
褚彦凉拉起丞水的手腕,他扶着栏杆微微低头,长发顺势滑落些许,阳光洒落其间,他稍稍偏头斜眼看向丞水。
“真的不去?”
他又问了一遍。
丞水想把手抽回来,但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他皱眉道:“不去。”
他还站在树荫下,这一方天地间只有桥上露出了一小块天空,阳光从上面照射下来,正照在褚彦凉左右,一边是光,一边是影,他们占据黑白,分割两端,丞水对光对影,对褚彦凉在心里骂了句神经病。
“我,不,去,”他强调了一遍。
“哦,”褚彦凉点头,下一刻他就用蛮力拉着澹台丞水上了桥。
“你有毒吧!我说了不去!”丞水企图用另一只手抓住栏杆坚持做自己,但是褚彦凉看穿了他的意图,他伸手抓过他另一只手,两人面对面拉扯着过了桥。
丞水木着脸,恨自己不是个秤砣。
他觉得两手前伸的自己像个僵尸,拉着他倒退走的褚彦凉更像。
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啥也没说,他早就发现了,跟褚彦凉讲道理还不如直接打一架,那还痛快些,但他又打不过褚彦凉,最后还是得跟着他的步调走,只能算了。
天院的人就是社会,惹不起惹不起。
小霸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