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筒扭捏道:“啊,那多不好意思啊。”
众人闻言皆是一抖:“……”
澹台丞水提醒他:“再不行动你女神就走远了。”
安阳书院的作息安排与他们略有差别,一天也就这个时候能瞧见小姐姐们的身影。
真实一天一会。
袁一筒受此刺激,立马撑着栏杆大喊道:“聂采萍女神我喜欢你!”
丞水顿时很不厚道的笑了,对面有姑娘闻声看来,几个少年立马开始起哄。
“哦!看过来看过来!”
“聂女神看这里!”
聂采萍在远处回头,浅看一眼便又转过去继续往前走,看样子很是不以为然。
一筒无Jing打采地下了楼。
之后的几天几位小少爷手段频出,什么丢纸鹤啦,抛鲜花啦,拉横幅啦,想到啥干啥,务必以最花里胡哨的行为打动袁一筒的女神,让她知道真爱在这里。
“哎哎哎,就你这纸鹤你还想它飞过去呢?”澹台丞水几乎跪地,纸鹤怎么飞?刚松手就落地了好么!
“不行么?”
“当然不行了,你等着我给你叠一个好飞的,”他从旁边的纸堆里摸出一张叠了个纸飞机,叠完朝对面书院扔去,虽然半路坠机,但也比纸鹤好多了。
“咳咳,”他忽略掉没飞进去的事实,只指着纸飞机道:“怎么样?比你那纸鹤好多了吧?”
“厉害啊兄弟,这玩意叫什么?”
“纸飞机。”
尤湾也摸了一张纸:“来来来,教我弄弄!”
“我也来我也来!”
纸张飞速减少,一伙人纷纷折起了纸飞机,所有的纸张上都写满了袁一筒的“真心话”,只等它们飞过街道向女神展露心意。
“哎!我的纸飞机飞得最远!”
“为什么我的会打弯?!”
“在往前飞一点!飞一点!”
这项活动后来就变成了比赛谁的纸飞机飞得远,丞水摸出腰间的扇子疯狂扇风,小伙伴们见了纷纷效仿,没有扇子的小杭秋只得鼓着腮帮子拼命吹气,以求不落下风。
眼看纸飞机飞远了,丞水也不扇了,他正要说话,余光却瞧见有什么东西滴在了扇面上。
下雨了?他看了看扇面,红色的ye体在画上晕开,糟蹋了他这副花鸟扇,须臾,上头又落下一滴,他犹豫了一下,探头去看。
他没看到脸,只看到一双好看的手,恰得软玉修竹,以天地灵气雕琢,舒展时如雾,曲拢时若烟,此刻上头流淌的红珠,像极了倒枝梅花。
血?澹台丞水收回扇子摸了摸,又闻了闻,心中顿时五味陈杂。
天院的人特么有病吧?!
他们在地院这层闹得欢,要是楼里还有人不可能听不见,明知道他们在这,还在楼上搞事,这必须是故意的呀!要不是天院厉害,他才吃过亏,这会都要提枪打上去了!
出不了气,丞水只好选择性遗忘这件事,他们又折腾了几天,直到安阳书院的少女们不堪其扰开始反击。
几位少女搬了个梯子搭在墙上,其中一位姑娘爬上梯子,抬手拉弓射出一箭,几个少年一哆嗦,那只箭已钉在了木栏上。
袁一筒吞了吞唾沫,抖着手取下了绑在箭身上的纸条,展开一看:癞蛤蟆想吃天鹅rou,自不量力。
气氛沉重起来,只听对面的姑娘举弓喊道:“再sao扰聂采萍,我就把你们从楼上射下来!”
“……”
几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连忙摇头表示再不怂恿袁一筒搞事了。
那之后袁一筒在很长一段时日里都萎靡不振,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丞水猜想他可能每晚都做噩梦,梦见自己的脑袋被女神打飞的那种。
没过多久,林徽书院就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招生大会,隔壁安阳同样如此,澹台丞水觉得这两个书院为了吸引学生一定达成了某种共识,比如说入院送女友或者入院送男友之类的。
因着这几日大江南北的人都会赶来,为了给他们留出足够的时间,招生大会会持续一个星期,这就意味着他们要干一个星期的活!
澹台丞水跑来跑去忙着搬桌椅和倒水的时候内心是崩溃的,想他堂堂一位世家公子哥,居然要靠自己的双手劳动!这天下还有天理吗?!他怀疑武课老师要求那么高就是为了让他们能多干点活。
“澹台丞水!你磨叽啥呢?!”
丞水一个激灵立马跑了起来,乖乖!都是祖宗!这大太阳的就你们要喝水吗!我也要的呀!
不气不气,他深吸一口气端着茶水朝那一排老师走去,面上努力保持微笑,甚至心里还唱起了歌: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微笑,微笑。
好不容易伺候完这一群妖魔鬼怪,他抓紧时间蹲到一边喝水扇风,对比起那些给办理入学手续的人端茶送水的哥们,他就帮帮老师已经算好的了。
澹台丞风递了根冰棍给他,他接过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