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犬海QH
狼烟,铁骑,战马。
踏的是平民,死的是百姓。
处在这乱世,关边战火不断。吕国吕兰王,是极其贪婪之人,不断侵略各国,只为疆土,不惜将士性命,不想上战场的人,多是死在这暴君手中,日夜抓取壮丁,民不聊生。
这次向徐国徐信王请命,来御敌的,是徐国的大将,成之染。
成之染年方二五,却已征战沙场六年之久,善用兵法,善用军师,未到而立之年,却有而立之气势,沉稳坚毅,是非分明,不忍百姓受战乱之苦,便主动来战这吕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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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军帐内,一套沉重的盔甲被砸在脸上,被打得浑身酸痛的郁清言被冰冷的铁甲冻得一颤,艰难地挣扎着睁开眼。
郁清言本是这吕国城南小村里的一介平民。和爹娘躲避战乱日夜担惊受怕,若是平常的男儿,怕是也被爹娘送上了战场,可郁清言不是,爹娘担心的,不是这暴君的将士不可生还,而是别的,这孩子,他生得和别人不一样。这是秘密,生下了郁清言,注定他们这辈子,要小心翼翼地活。
吕兰王踩着清言的脸,“穿上。”
郁清言浑身酸痛,睁眼,细细端详,这盔甲明明是徐军的,是成之染的将士穿的。心中疑惑,为何要穿敌军的衣服。吕王开口:“这成之染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主儿,这次他徐信王竟派出他来抵御我军,我军和他硬拼,也不算是个办法,不如,我们玩儿点别的。”
日复一日地躲,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回。常年的战乱,死去的壮丁越来越多,将士不够,就继续去村子里抓,这次,还是轮到郁清言了。
“你若不从,也不是不可。看见你爹娘了吗?”吕兰王指着帐子外不远处的木牢,爹娘就被捆着手脚困在那儿,“断手?还是断脚?我让你选,如何?”
郁清言哆嗦着摇头,吓得说不出话来。
“想保住你爹娘,也容易,穿上这身盔甲,今夜跟我军去偷袭成之染。”
看着郁清言疑惑的眼神,吕王再次开口:“这成之染,心思缜密,难对付,我也没打算靠你能打赢,不过——你倒是可以去中一箭。我射一箭给成之染,你帮他挡下来,他看见穿着他军盔甲的人为他挡箭,定然回军营救你,如此一来,你便是我的细作,这徐军之密,你及时给我报来!可别耽搁了。”
“对了,这箭,可只有一支,能不能救爹娘,自己决定。”说罢,狰笑着走出营帐。
郁清言看着木牢里的爹娘,缓缓解下自己的布衫,笨拙地套上这身冰冷的盔甲,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他身子弱,竟有些站不稳。
是夜,成之染正在帐中擦拭盔甲,忽听军中来报,吕军前来搦战。
成之染披甲提剑上马,正面迎战。
此次这吕军并未多等,见到成之染露了面,便掀起乱来。
战马嘶鸣,刀剑相碰。
两军打得不可开交之时,忽然听到耳后不远处一句“小心!”,就被一个软绵绵的身躯覆上了后背,紧接着便是被撞得向前一倾和铁器刺进皮rou的声音,征战已久,成之染对这声音熟悉不过,定是有人受了伤。
郁清言心头一紧,自己从未从过军,一时心急,竟然连“将军”二字也忘了叫。还没继续想下去,就觉得胸前剧痛,好像被挖掉了块儿rou去,整个人瞬时没了意识。
这徐军毕竟个个是Jing良之将,再加上成之染看到军中有人受伤,恨极了这敌军放冷箭的把戏,也就杀红了眼,不多时,吕军大败而走,成之染下令不必追,回营治疗伤者,便火速回了军帐。
成之染是有恩必报之人,安顿伤兵之后,便把昏迷中的郁清言抱回了自己的帐子,唤来医师救人。
医师剪开郁清言的上衣细细查看:“禀将军,这一箭虽不致命,却入rou极深,怕是要来人紧紧按住他,不能因挣扎而加重了伤口,才敢取箭。”
成之染朝着床榻走过来,卸下盔甲的身体结结实实,仅着里衣,他挽起袖子,胳膊上有几道清晰可见的伤疤,那是他征战几年的印记。
“他为的是救我,自然由我来按着,你尽管取吧!”说罢便把双手按在郁清言的双肩上,接触的一瞬,只觉得这身子冰凉冰凉的,他稍稍一用力按,这肩便软得贴上了粗糙的床榻,成之染疑惑,这岂是男儿该有的身子。
医师也是有经验之人,有将军结结实实地按着,便利索地拔了箭,敷药,包扎。
期间郁清言疼得发抖,闷哼了好几声,挣扎着想摆脱肩头擒着自己的双手,还没成功,就再次陷入了昏迷。
医师告退后,成之染独坐塌前望榻上的人。
郁清言并未穿上衣,只盖着薄被。这人从战场回来,定是灰头土脸的,眉头也因为伤痛而皱在一起,却遮不住他眉眼间的清秀,高挺小巧的鼻梁和粉粉的唇瓣,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伤流了血,皮肤白得像纸,若不是这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