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正月初七下午,秦逸自Y市回G市。先将自己租的那套房打扫了一番,清了些东西。
秦逸去了祁言遇家门口,初一给祁言遇发的“新年快乐”的消息,迄今还未有回复。追溯起来,自去年国庆,祁言遇和江归一分手,祁言遇去往苏黎世后,便再无消息。
说起来两个人也是个竹马关系,自初中认识至今,也未见如何,闹矛盾不联系这种事情根本不存在。如今却因为一个江归一,而断绝了与这里的一切。
之前直播的时候偶尔会在祁言遇家里弄,有些时候也会在祁言遇家里讨论一些学术问题。而且大学的时候秦逸是住在这里的,后来考完研就搬出去了。房子的钥匙是有一片的。
秦逸进去后便闻到一股子浓厚的灰尘味夹着霉味。
“咳咳咳——”秦逸退出去,大口呼吸外头的空气,“几个月不打扫就成这样,真的要命。”他嘟起嘴,有几分不情愿地再次走进去。
略微打扫了一下房子,扫了地上的灰尘。由于当初江归一离开前,家具什么的都用白布遮盖了,秦逸便撤了原来的白布,上面一层灰,全部丢进洗衣机里洗了。再换了新的白布盖在家具上面。
冬天衣物难干,秦逸将白布甩干后就用袋子装着,带回向昭儒家晾着。
已经下午了,向昭儒还搁在床上躺着睡觉。
秦逸将白布晾在二楼朝南的前阳台,继而走进厨房里煮了汤面,出锅后,又放了点蒜蓉辣酱在面上。
做完这些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
他上去,坐在床边戳了戳向昭儒的脸。
向昭儒眉头皱了皱,嘟起嘴,将自己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
秦逸伸手去扒拉他的被子,轻声道:“起床了——”
“嗯——”向昭儒眯起眼睛,仔细看眼睛还有点红肿,他声音哑哑的,喉咙还有点痛感,“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嘛,十二点半的飞机,一点多就到了。然后去了祁言遇家给他把家里盖家具的白布换了,旧的洗了带回来晾着。”秦逸拨弄着向昭儒的头发,几天不见,感觉长长了一些。
“嗯。”向昭儒眼睛终于睁开了,里面布满血丝,“对不起,没能去给你接机。”
“没关系啊,我都知道,你最近很忙嘛。”秦逸也不怀疑什么,只是看着他眼里的血丝就有点心疼,肯定是熬夜了的啊。他手往下滑,滑过脸颊,又轻轻地在嘴唇上摩挲,偶尔碰到边角,感受到刺痛感,“长胡渣了啊。”
秦逸笑起来,又揉了把他的脸:“下来吃面。”
向昭儒也笑:“好。”
向昭儒一边吃面一边喝水。
秦逸不由嗤道:“之前可没见你这么怕辣。”
“嗯?可能是春天要到了吧。”
“啊?”秦逸懵了,疑惑道,“不应该是夏天才更怕辣一点吗?”
他轻轻地勾起嘴角,喝了口水,食指在玻璃杯杯壁上敲了敲。
“嗯,先提前适应。”他哪里敢说是扁桃体发炎了,嗓子眼干得要命,咽口水喉咙都觉得痛。
秦逸见他开玩笑,也不由附和道:“那你多喝点。”他又给他倒了杯温水,“你最近都好忙,也没时间顾及得上我。”说这话的语气里,还带着点小委屈。
“是有点。”向昭儒嗦完最后一根长面,拨弄着碗里零碎的,短的面。
秦逸撇撇嘴。心中腹诽:这哪里是有点。
“好了,跟你报备一下,今天中午十二点的飞机,从越南回中国,两点多才到,回来后就睡了。”向昭儒一手将人搂进怀里,将脑袋埋在人的胸口。
“我知道。”秦逸知道越南那边分公司出事了,大年初四的时候,向昭儒就飞到越南去了,跟自己说近几天处理一些这边的事情,先顾及不上他了。尽管知道,但是还是会有点小失落,还有点担忧。最后回来后看到这副模样,的确有些心疼。
秦逸将向昭儒的头抬起来,自己却低头轻轻地去亲吻他的嘴唇。
仅仅是蜻蜓点水一般,稍纵即逝。
“身体要紧,对自己好一点。”他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是布满血丝的,可是他仍觉得这双眼会发光,灿若星辰。
他微微点头,他也清楚这大千世界里,这芸芸众生中,还有一个人在意着自己。
“好。”
大年初八上班,向昭儒昨天是吃了面后便一觉睡到了初八早晨七点,是平时上班时的起床时间。
秦逸窝在他怀里,挣扎起来靠在枕头上,伸出手拿起放在旁边矮柜上的水杯,喝了三分之一的水,放下杯子再朝向昭儒落下一吻,便掀开被子下床了。
向昭儒喊住他:“秦逸,今年7月份就研究生毕业了,还要继续读博吗?”
秦逸动作一顿,回头对他说:“继续啊。”
“好。”
向昭儒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来时,秦逸已经开始在吃了。
今天是牛油果味的芝士蛋糕配纯牛n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