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完了,就被他按着吃东西,我太长时间拒绝正常饮食,一开始他只敢给我吃各种营养糊糊,那味道真不敢恭维,我都不是故意要恶心他,真的控制不住,吃完就吐,吐完再吃,又吐,几个来回后,我的食道粘膜就被胃酸给腐蚀了部分,他再不敢折腾我,喊了医生给我打营养针。
妈的,他做的所有事情中,最糟心就是这玩意儿,莫名其妙的东西注入你的血管,那种浓稠黏腻的感觉我这辈子也不想再体验,大校很快就发现我极其厌恶营养针,就拿这个威胁我让我好好吃饭。
医生给我检查完了,复杂看我一眼,说要单独跟大校说几句,我还是好奇自己身体到底糟蹋成什么样了,就躲起来偷听。
医生说:“抑郁加营养不良,大校,这真的是你的omega?”
我粗略估计,这个医生离当场暴毙就差我小指尖那么一点点距离。
但光看大校这脸色,我能就着下好几晚白干饭。
我笑得打跌,偷偷摸摸从门后移出来,踮起脚尖快乐跑走。
这天晚上,大校就把保姆从厨房赶走,自己进去在里面待了一个小时,我被他强制性安排坐在餐厅里,就闻到那诱人的饭菜香越来越浓,从门窗每个角落里钻出来,勾引人食欲大开,我并非故意不吃饭去叫他难受,是真的吃不下,但闻着这浓香,久违的食欲腾起,他把三菜一汤端出来后,我就拿起筷子挨个儿尝了。
他坐在我对面,自己面前没摆碗筷,只定定看我吃饭。
味道很不错,我不骗人,我还记得他的爱好就是料理,大校委实是个人才,什么都要做到极致,自己的喜好,自己的爱,永远都贯彻到极致。
我吃了小半碗,就放了筷子,他立刻道:“怎么不吃了?”
我通常是懒得搭理他的,离席而去,大校伸手拉住我,命令我再吃几口,我瞥了他一眼,笑了起来,很听话地再次捧起饭碗,大口解决掉剩下的饭菜。
夜里,我吐到胃出血,他跪在我旁边,拍着我背脊的手都在发抖,惊骇之下终于抱起我,带我回了医院。
他跟医生说我不听话不老实,不愿意吃饭,医生将信将疑,柔声问我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说烧烤,他劝我吃点清淡的,我想了想,说玉米棒子。
医生转头就去骂大校,这哪里叫不听话,明明就是你逼的。
大校觉得委屈且莫名其妙。
我抱着去路边摊上买来的玉米棒子,又乐了。
这有什么好莫名其妙的,只要不是来自他之手,吃什么我都乐意。
排泄物除外。
我在医院里痛痛快快整了一顿病号饭,病床上躺着的时候还觉得有点撑,他一直站在我床尾,静静望着我的一举一动,我缩到被子里去,大校上前,摸了摸我的脸。
我说:“你不想今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就离我远点,别碰我。”
他动作就顿住了,本来他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人,实在是被我这些天折磨得没有与我对抗的力气了,真的缩回了手,只捻了捻我的发尾,道:“我明天早上就来接你,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说完这句话,他面色就诡异了起来。
显然是刚刚才想起我到底丢了他多少个手机。
我Jing神也很疲惫,就放过这个可以大肆嘲笑他的机会,把脸往枕头里揉了揉,闭眼睡觉。
我知道他站了很久才走。
攻略:他现在心情很低落,换个人,可能就要对着你哭了。
我心想,关我屁事。
睡到了凌晨时,突兀地醒了。
花了好几秒,才看见有个人靠着窗,站在月光下,在夜里清寒的风里沉默地看我。
“......”我扶着床边的栏杆坐起来一点,张开口,没发出声。
我翻下床。
他靠着窗座,动也不动,比雕塑还要寂静,还要美丽。
我不敢说话,拼命忍住自己想要抽泣的冲动,怕把这个梦吓走了。
他低头想了片刻,对我温和笑了笑:“......这么快?”
我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他碧色的瞳孔映出我瘦得像个鬼的影子,一时间我自惭形秽后退了退,藏身于月光外的黑暗中。
他喃声道:“我还以为他在骗我,原来不是啊。”
我脸色顿时惨白下去,手也下意识捂住了后颈。
空气中alpha 与omega的气味缠绕,本该相得映彰,可omega那天生柔和的味道在半途就被硬生生截断,生殖腺已遭到标记,其他强大的入侵者以自己的气息,牢牢裹住了那方香甜的皮肤。
千人斩抬头,轻轻嗅了嗅,又重复道:“原来不是啊。”
我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为什么在这里?”
他无言看着我,忽然,张开了双臂。
我几乎是下意识就上前想进入这宽厚温暖的怀抱,在这样寒冷的夜晚,他对我的吸引太大了,就像蝴蝶眷恋香花,飞蛾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