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4日
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两点,我现在听的歌是《花海》。
我睡不着。
昨天中考成绩出来了,过了一中线二十多分。
又不聪明,又很少脚踏实地去学习的我,对这个成绩已经觉得挺满足的了。
昨天我故作淡然地跟大伯他们讲我过了分数线时,他们的表情让我十分想笑,像是便秘时还吞了一口苍蝇。如此重男轻女的他们冷嘲热讽这么久,结果自己的儿子没一个考上的。不过这仍然不妨碍他们把自己的儿子当个宝,毕竟有皇位要继承...哦不,是有几亩地要他们去劳作。
实力似一副良药,让那些小丑狗急跳墙的良药。
初中就这样结束了啊。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刚进初中,人生第一次晚自习时的清爽草木香。下晚自习时,我随着人chao经过学校门前的大路,人群里,我借着月光大胆的观察着,没人发现我。我们带着未脱去的稚嫩和无忧无虑的幻想,像个小大人一样,进入初中的第一天,象征性的改变在这草木香中变得真诚可信。
回忆和感官体验就这样相互补充着,触碰到其中一个连带着把另一个也唤醒。
我想起一个月前,桌上那本蓝色封面的化学练习册。两个月前,我在物理课上看小说,竟看哭了。我想起初二那个大神层出不穷的班以及班主任杨发醒的黑眼镜。我想起初一的班主任王老师,她“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我想起课间的牛nai味冰棍。我想起八中那油水少得要命的食堂……
人们控制不住回忆,不由自主且易深陷其中。
然而,想起代表怀念么?
初中最后一天,同学们拿着相机互相拍着,放着胡夏的《那些年》然后边唱边哭,我默默看着,没多大的感受,但为了配合他们这个氛围,我努力挤了一个哭丧脸。为了避免被拍,我逃到外面阳台趴在栏杆上看着下面的分离大戏,想着许仙白娘子被扳开的手。
我怀疑这些人考到全国各地的高中去了
而荣城这个小城镇也就五所高中,最好的是一中……
他们走后,留下一堆试卷和书,留下一堆垃圾。我一个人在教室,脚踩在白色试卷上,这个场景很熟悉,小学毕业时,也是只剩我一个人收拾这些纸张。
十分古怪的巧合。
在我收拾时,李一禾回来拿东西,离开时拿着相机喊我看镜头。
我对着镜头,笑了笑,比了两个剪刀。
我很期待接下来的三年。
说不清的期待,进入一个新的校园?穿上那件标志性的校服?重新开始做人?三年后考个好大学?
最期待而又好奇的,是我会认识新的人。
他们会是一群怎样的人呢?
——摘自白栎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