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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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乃呼并不知道其他的鬼进食频率是怎么样的,反正她自己是因为之前饿了好久好久而导致看见什么就想吃。
虽然在离开村子之前也吃了一两个人,不过这显然没能填饱肚子。
其实她很想吃了金泽……但是想到他是老师的手下,而且留着还有用处,白乃呼极力地忍耐了自己的进食欲。
如果可以,真希望金泽能了解她忍耐得有多辛苦,看在她那么照顾他感情的份上再多弄一些新奇的东西来玩玩。但白乃呼也大概知道,要是真挑明了这件事,恐怕之后金泽见了她都要绕道走了。
“金泽,我饿了。”
白乃呼拉住金泽良也的衣角,揉了揉肚子示意她想吃饭。
“……好,我去问问老师要不要一起。”
从脊背处涌上一股难言的寒意,金泽忍下不适态度良好地回复。
他更想一个人去见老师,但白乃呼却仿佛看不出金泽心底的些微抵触,紧紧地跟在他后面。
金泽良也轻轻地扣了几次石像,直到石头摩擦的声音传出来之后才开口:“老师,白乃呼小姐想进食,您是否……”
已经快速整合成人形的老师闻言瞧了眼很是乖巧的小女孩,对金泽说:“那就一起安排吧。”
在大城镇里捕猎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尤其是在城里有复数的鬼存在的情况下,被发现的几率极大。
无论是老师还是白乃呼都不愿意冒这个风险,然而食欲总要被满足。
于是在金泽良也的安排下,老鬼和新鬼一起出去用餐。
即使失踪了也能找到借口掩盖的人选,莫过于出海行商的人最好解决。一来海中孤船,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二来他国异地,就算给失踪的人编一个死因也无从查证。
再把握一下分寸,这简直再完美不过了。
“只吃了一个人果然不太够,现在感觉好多了。”
老师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嘴边还留着点进食过后的痕迹。比起她,白乃呼就干净许多——因为她吃人向来都是直接吞下,不留痕迹。同理,比起其他鬼满口鲜血的啃噬画面,白乃呼吃人的场景虽然不血腥,但却极其、极其可怕。
就像是被不知名的怪物一下子吞噬,那扭曲的、与‘人’没有半点联系的进食手段叫人看了都遍体生寒无法言语。
这可能是以前饿惨了,让白乃呼觉得吃了还剩点什么十分浪费。
能挨饿的时候她很能挨饿,但能敞开肚子吃的时候白乃呼也非常能吃。这艘船上一大半的人都是进了白乃呼的肚子,老师解决的只有十几个而已。
“那么,吃了我一顿大餐的小鬼,你差不多该走了吧。”
忽略诡异的面貌从身姿来看的话,老师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性。当她略略舒展身体时,总是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韵味。
面对突如其来的散伙,白乃呼静静地抬起头看着老师,她问:“为什么?”
老师听到这问题不由得大笑出声,露出了她口中猩红的牙齿。
“哪有为什么,鬼本来就不应该一起行动,那位大人也不喜欢看到我们聚在一起。”老师坐在一个木桶上翘起白皙的脚,转头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商船,“你和我一起,除了会分走原本独属于我的食物外还能干什么?”
想了半晌,白乃呼摸着身边的刀鞘回答:“应付鬼杀队。”
“但是我这么生存了几十年也没被鬼杀队发现,这点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用处。”老师又打了个哈欠,眼角都渗出了一点泪花,余光瞥见了不说话的白乃呼,很是随意地说,“怎么,难道我好心帮你一次还要帮你三次四次吗。鬼和鬼之间只有竞争,你想要的东西是不存在的,还没断奶的小崽子。”
「小崽子?」
虽然很想说自己并不小了,但对比起码活了近百年的老师,白乃呼可能的确还算一个刚出壳的小孩子。
而小孩子的特点就是有时候会对自己认定的事情极其固执,并且是蛮不讲理地坚信。
“我不相信。”
白乃呼执拗地反驳老师,颜色极浅的嘴扁了扁。
老师困倦的面容顿时正经,她极其严肃地告诫:“你心里想什么无所谓,但是这种话绝对不能说出口……如果你还想活着的话。”
事关生死,白乃呼向来十分听话,她立马把嘴抿得紧紧的。
“你……”
老师皱着眉想再说点什么,但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声唉。
“那位大人对我们的生死有绝对的掌控力,不要轻易做出违背他意愿的行动。能说的就这么多,剩下的道理你自己慢慢摸索。反正只要不被撞在枪口上,你肯定比别的鬼命长。”
其实老师有点羡慕白乃呼,如果她也有这样的能力,那行事不知道要方便多少。
就像小村子里那个傻头傻脑的少年剑士,待了大半个月也没发现他要追杀的鬼一直都在山里虎视眈眈地观察着村子,还被白乃呼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