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拂一个人孤零零地跪在地上,虽然盛纮为了保全王若拂的面子下了命令屏蔽了众人毕竟王若拂不论如何都是盛府的主母她的威信终究还是需要维护的。但是王若拂总觉得有人要看着她,心里委屈变扭因为被彻底地下了面子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正在发生的一切都是身在宫廷中忙碌的明兰所不知道的。今日,周淳被朝中的事情给缠住了,并没有来得及去陪明兰用晚饭。明兰单独用了饭命ru娘抱了延哥在铺满绒毯的地上拿着玩具同他一道玩耍,明兰就坐在一边的书桌上处理这后宫的琐事。微风吹过,刮得窗外的枝条和树叶沙沙作响。“娘娘,起风了。”明兰放下手中的账簿,抬起头,“是啊!起风了。丹橘,把窗户关了吧。\"明兰又低头看向手中的账簿。烛火昏黄,小桃去把灯罩挑开,把灯芯减掉一截,灯就又亮起来了。
乾清殿中周淳将暗卫递上来的奏报掷在桌案上,面色微霁,袖手面对着下面的心腹,“他们果然还是按奈不住了。”
“陛下,这甄家虽然是表面上没有什么动作,私下却小动作不断,偏偏他们这些年的富贵,家族之间的联姻更是太多。微臣当年在江南所见甄家几乎一手遮天,连朝廷命官都敢暗自谋害。”顾廷烨奏禀道。
“既然是枝繁叶茂的大树,就将它连根拔起不就好了吗?”周淳道。
底下人都噤声了片刻。
“那陛下您要如何做?”
周淳道:“你们觉得她会利用谁呢?四大家族同气连枝倒不如说是沆瀣一气,日落西山之象已现,只有听命与她的话。然而,乱子都是从内部出来的。一块木板短了,木桶就装不满水了。是也不是?”
“臣等明白了。”
清宁殿内灯光依旧昏黄,朦朦胧胧像笼罩着一层纱,风吹了进来,“呼......”,一支蜡烛便熄灭了它本就微弱的光亮。
“小桃,去把窗户关了吧,要落雨了。”明兰放下了手中的账本,丹橘上前来替她轻柔着太阳xue。
“是。”
小桃走到了窗户边上,伸出手,果然接住了几缕细密的雨丝,“嘭......”小桃猛地把窗户拉上。
“小桃,你可不能再如此冒冒失失的了,娘娘看了一天的账目正是头疼的时候,你吵着了娘娘可怎么才好?”丹橘说道。
“丹橘姐姐,是小桃冒失了,会改的。”
“你们呀,都好。”明兰突然说道。
“娘娘怎么能如此说,若是这小桃日后嫁了人还如此毛毛躁躁的,可怎么得了?”
明兰愣了一下,“说到嫁人,丹橘你比我还大上两岁,将你留到今日倒是我的罪过了,你心里可有个什么章程?也是该打算起来了。”
“娘娘这话,奴婢可当不得。原是之前还在王府的时候奴婢的哥哥嫂嫂倒是来过一回,说是家里如今已经富足了,奴婢的表哥还未娶亲。”
丹橘没有再说下去,明兰却也从中解出几分意思来。但寻常女子提及心上人都不应该如此平静,丹橘的表现着实有些古怪。
“怎的当时不去?”
“那是正是多事之秋,再加上奴婢也舍不得娘娘您,是以不愿意离开。”
“只是如今我却不得不来为你打算了。”明兰道。
丹橘停顿了一下,道:“但凭娘娘安排。”
丹橘面容依旧平静,可是明兰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是深藏在了丹橘表面上的波澜不惊之下。明兰也不想去问,毕竟有些事情,也不是她可以插手的问题。
“恐怕……只能看她自己了。”明兰心道。
因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永远只有自己。
夜色渐渐深沉,明兰由宫女们侍候着卸去了钗环,洗净了粉黛,坐在床边将她乌黑的头发梳理了一遍。她刚刚才见过延哥,他已经被ru母哄得睡得香甜。明兰轻声吩咐了要她们尽心尽力地照顾延哥,ru母们自然不敢有一丝的松懈。
殿外传来了脚步声,又是宫人们行礼问安的声音。是周淳回来了,明兰是知道的。明兰依旧慵懒地斜倚靠在床上,也不起来。周淳走入寝殿后自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美人图画,恍然若海棠春水。
“窈窈。”周淳自丹橘手中接过梳子,替明兰梳理着头发。“窈窈的头发可真是好。”周淳撩起一丝头发,在鼻尖细闻了一番‘,“别是一番滋味。”周淳在明兰耳边耳语道,明兰骤然就羞红了脸颊。
“不是说有烦心的事吗?怎么还有心情来调笑我。”
“是有事,不过不必烦忧。”周淳停顿了片刻,“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窈窈。”周淳在明兰耳边不知道是说了什么。
“你这是要我做了恶娘子啊!”
“委屈窈窈了,都是我的不是。”
“夫妻本一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自然会帮你做好的。”
纱帷轻飞,只徒留一室春水。
丹橘和小桃结伴回了自己的房间,小桃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就要上床睡觉,丹橘却从自己的匣子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