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不出意料被一顿爆锤。
女警官说:“我告诉你,姓刘的,我不跟你好也不为别的,我看不起你这幅自怨自艾的臭德行。腿瘸点怎么了,你不是抓犯人的时候弄瘸的么?是个光荣的事情!怎么就不敢堂堂正正的面对呢?”
她拿起瓶啤酒,撬了盖,直接对瓶吹了:“什么时候你跟狗哥一样算个真男人了,什么时候再来追我吧。小屁孩。”
荆全喝得晕晕乎乎的,听了这话,也没忘把自己摘干净:“别,我啥都不懂,我,我这三十年,白活了。”
他被李师跟小警察架着往外走,还扭头对女警官说:“等我家姑娘回来了,你跟她再说说,她心里不好受。”
女警官冷笑一声:“我没那闲心。”
“我是真的,想跟她好好过的。”
“嚯,那你自个儿说去吧。”
……
路茸再次见到母亲是第二天,她妈罕见的贤妻良母,在给她做早餐。
路茸睡得迷迷糊糊的:“妈,你怎么回来了?”
路母白了她一眼:“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妈是那种人么!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肯定照顾你最重要。”
路茸默然点头。如果她没记错,她高考的前一天,她妈还沉浸牌场征战四方无法自拔。
路母将摊好的鸡蛋饼端了出来,还熬了晚白生生的粥:“你这次回来看着心情不好,出什么事了?尽管跟妈说。钱还够花么?”
路茸盯着眼前的饭:“够……的。”她说:“店里被人偷了,损失了点钱。没关系的。我还有钱。”
路母急了:“人没事吧,人没事就好!钱财都是身外物!就当是破财消灾了。”又装作无意重提了旧话:“你这个年纪,虽说不急,但是也可以找个对象了,先谈着,有人照顾你,我跟你爸也放心。”
她絮絮叨叨的:“比如说就像这次这个事,如果有男朋友安慰你,兴许就好受点了,我跟你爸终究与你不是一辈人,代替不了你对象。”
路茸说:“也不见得。”
“我看那个吕同学就不错……”
“哦。”
路茸在家里也感觉待不下去了,尽管才回来了一天。恰好大学时候同班要好的同学在临锦的西大读研,俩人就约出去逛逛街吃吃饭,看了个电影,谈了谈近况。途中路茸如此那般跟朋友一通描述,朋友十分心疼,然后表示,刚好她的课题需要之后去洛沛做调研,不如先陪路茸回去一趟。
在家又呆了一天,吃了两顿母亲做的饭,路茸终于坐上了回程的高铁。
有老友陪着,她感觉比来时心境缓和了许多,一打开自己的小背包,她发现内兜里放了两万块钱。
路茸怔怔看着,叹了口气。
下车时她还好,朋友特激动。
小姑娘拉着她的手:“茸茸!这个高铁站一点没变啊!”
路茸笑:“你才走了两年,哪有那么快啊!”
他们都是在洛沛读的大学,朋友快两年没回来了,故地重游,压抑不住的兴奋。
“嘿!你看那边那男的,好像长得还可以!”她突然撞了路茸一下。
路茸顺着她,茫然地左顾右盼:“哪啊?”
“你左边,左边!那柱子后头!有点远!”
“我没看着啊,穿什么衣服?”
“一身黑!硬汉型的,哇,太带劲了!”朋友咂舌:“就是拿了捧花,估计等女朋友呢。”
路茸眯眼朝远处望去,果不其然。
荆全穿着黑风衣,人高马大的,一手垂下,拖着一大捧玫瑰,另一手拿着手机,皱着眉头看了半天,又敲敲打打什么。他虽只是站着,板着脸,也盖不住气场,远远看着还真有点拔群的意思。
路茸扯扯朋友:“他就是我对象!”
“嚯!”朋友很兴奋:“感觉还不错啊!”
之前还跟路茸一起讨伐荆全的女人立马倒戈了:“长这个样子的警察,忙就忙点了!多酷啊。你看那块头,太有安全感了吧!”
路茸很无奈,勾了勾嘴角。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迎上去还是装没看见?等他来找咱,搞个欲擒故纵?”朋友越说越兴奋。
“直接走吧……”路茸道。
她也没跟荆全说过自己的具体行程,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了。洛沛一天比一天冷,也不知他还要继续等多久。
路茸有点不忍心。
恰好这时候荆全抬头,看到了她。一块沉默的山体瞬间泥石流了,他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眼边的笑纹本会显老,但不知为什么,路茸看着却很舒服。
他们之间的距离本不近,荆全却两三步就跨过来了,他走到她身边,轻声道:“回来了呀。”
路茸点了点头:“你怎么来了?”
荆全垂头看她熟悉的小鼻子大眼,几天没见,憔悴了点,他说:“怕你不高兴,来接你。”他将手中的花别扭地推向她:“给你买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