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茸瞪了他一眼:“我有手有脚,没那么娇气。”
荆全问:“那这个,不会扣啥印象分吧。”
路茸很无奈:“你怎么这么多套路呀。”
荆全拿着油腻腻的菜单,正反翻了翻,勾着嘴角:“欲以套路博真心。”
他将菜单递给路茸:“你先看看你想吃什么,或者有什么推荐的?”
路茸反问他:“你有什么忌口么?”
“啥都能吃。”荆全摆弄着餐具,突然想起来,抬头问:“你介不介意对象喝酒?”
路茸愣愣盯着旁边桌子上点的烤rou作参考:“啊,没关系啊!”
“那就好,我不抽烟,偶尔喝点酒,放松一下,不会太过分,更不会宿醉不归。”荆全说道。
其实他留了个心眼,故意隐瞒自己酒量不好的事实。他觉得大老爷们儿爱喝但是喝不动酒,听起来多没气势啊!
而近来跟荆全同志接触后被有色思想严重侵蚀的路茸同学一听“宿醉”,立马就想歪了:谁会跟他宿啊!他又想往哪归?
想的太多的小姑娘忙就叫来了服务员,熟稔地指着单子戳戳点点:“要三十串烤肥瘦两个烤饼一个烤茄子五串烤鸡翅十串烤肠!”
都是rou,她拧着眉头又加了个:“然后再要十串烤土豆片。”寻思差不多了,将菜单递给荆全:“你还想要什么?”
荆全补了句:“来瓶干啤。”
路茸点头,打量桌子对面坐着的荆全,问他:“你这个体格一看就是很能吃的那种人,我点的不多吧?”
荆全说:“能吃归能吃,我一般早上一瓶nai一个蛋俩馒头,但是平常这种垃圾食品就吃得少。”
路茸一听,快顶她一天的伙食了,便放了心:“不够了再加呀。”
菜还没来,酒先摆到桌面上了。荆全刚倒了杯,便见路茸接过去也给自己倒了半杯,十分惊讶:“你还能喝酒?”
路茸摇头:“我也不常喝,但是这是啤酒嘛,没度数的。”她举起杯子,抿了一口:“我爸在家就爱喝酒,白的红的都爱喝两杯,小时候他还偷偷给我灌过酒,被我妈发现了,跟他好一顿吵。可也把我从小练起来了。”
荆全心中暗自不妙,那今天这酒可点的是班门弄斧了。
俩人在桌子上大眼瞪小眼安静了一瞬,荆全首先发了话:“现在这种时候,是应该要做个自我介绍么?”
他笑道:“我二十九岁零十个月,差一点三十。洛沛本地人,父母健全,警校毕业后就一直在南区派出所任职,一个月工资五千出头,身体健康情况良好,家里两套房,一辆车……”
话音未落便被路茸打断了:“不要那么详细啦,怎么跟相亲似的。”
荆全说:“为了让你放心啊。”
她想了想:“我上学早些,刚过二十二岁生日不久,老家是临锦的,现在开家宠物店,一个月不多不少刚好能养活自己。”
荆全又喝了口啤酒,问:“临锦是个大城市啊,发展前景也好,多少人挤破头都想钻进去,怎么会想到跑到我们这里来了?”
路茸说:“虽说老家在临锦,但是我上初二的时候就跟着我爸工作调动过来了。”她扒拉着菜单,“我大学也是在这边上的,结果我爸又调回去了。”
荆全点头,也没细问,自然就不会知道她居然是洛沛唯一拿得出手的帝大毕的业。
第一批烤rou很快就上来了。
路茸暂时也顾不上说话了,开始往嘴里拼命塞,撸了一整串进去后,才发出满足的喟叹:“一天当中最舒服的时候,可能就是吃饭和睡觉了!”
她眼中带了些软和的颜色:“吃上这口饭,感觉一天多累都值了。”
荆全默默看着她,路茸举着串子,一脸满足,因为烤串辣,便薄唇微张吹着气,隐约可见嫣红的舌头,小鼻子上都是细汗。
他眯着眼,想到路茸刚刚说自己有段时间没来了,问:“既然那么喜欢,怎么最近不来这边吃了?”
路茸被烫的够呛,磕巴了一下:“害,怎么会不想啊?就是进货,手头紧,这段时间没钱出来吃饭了。”
荆全忍俊不禁,笑完心里又有点酸,说:“这顿算我的,可这劲儿点吧。”
路茸忙摆手:“这可不行!”
她道:“咱俩平摊,我不想占你便宜。”
荆全两串并在一起吃,一口便下了肚:“我乐意啊!”
路茸认认真真道:“我不乐意。”
她说:“刚好这两天我赚钱了,拓展新业务了,周一还要开始给好几家人遛狗呢。”
荆全也不急这一会跟她争,又灌了口酒,眼中雾蒙蒙的:“安全不?”
“当然啦!”路茸的筷子伸向烤茄子,茄子上面铺着蒜蓉和红青椒末,看着分外诱人,“我心里有数呢!”
荆全便笑了。
这姑娘的小样儿啊。
饭吃了一会儿,路茸寻思着也差不多了,终于发话:“现在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