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空俯瞰，世界被大雪笼罩，早已干枯的树枝挂满蓬松的白条，雪后的世界透彻软绵，干净的如同画作。
城市中心的大十字口，一群背着书包的小朋友从万长空面前蹦跳而过，欢快的笑声伴随着尖锐的汽笛音将他拉回现实，身子下意识闪到一边，不稳的向后倒退。
“小心。”
肩膀从后面被扶住，万长空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源，比他高半个头的男人勾着嘴角浅笑，深邃的眼眸在阳光印照下格外迷人，健美的身材，英俊的脸庞，从头到脚都完美的无懈可击。
“走路的时候不要想问题。”
万长空看到对方眼底的笑意，抱着文件箱的手紧了紧，扯动嘴角不自然的道谢。
“我可以送你。”
他摇摇头，拒绝的很快，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踌躇了片刻才开口。
“顾总，我调离的事情可以再商量吗？”
“我不是说过，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顾阎避开了话题，一瞬不瞬盯着对方的眼眸，黑的透彻、亮的发光，无论看多少次都让他喜爱不已。万长空没有察觉他的眼神，试图继续争取。“其实这种机会留给年轻的新人，也许对集团的发展更有帮助。”
“你也很年轻。”顾阎摘掉黑色手套，抚上面前白皙的脸颊，声音温柔，语气很是认真。“你只比我大三岁，这张脸简直跟不会老去一样，这么白嫩的皮肤可是很多女人都没有的。”
万长空没有多想，顾阎对他一向直白，总是不经意的表现出亲近，又懂得适可而止，即便能感觉到他对自己不太一样，却也从未有过逾越行为。
“总部虽然在潭城，但其实也靠分支在旁辅佐，正需要你这样有能力的人，潭城分部和这里没什么区别，等时机到了我就会去接你，不会很久。”
万长空一时语塞，没有注意到顾阎话语中的措辞异常，人员调动，他作为下属本就不该有异议，虽然有些疑问，但已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也不想再做过多的争论。
脸颊上的手指移至唇角时，指尖摩挲唇形的动作变得极其暧昧，但顾阎神情正常，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万长空躲了一下，不想表现得太明显，只好主动后退避开。
顾阎自然看到了他的反应，垂下眼帘思索了几秒后，才收回手重新带上手套。
“你在公司的人气很高，今晚给你办了欢送宴，相信大家都会玩的开心。”
“我想这几天交接负责的工作，也需要好好准备，毕竟要离开好久。”
顾阎不再勉强，看着他礼貌又刻意疏远的态度，眼底凝聚起笑意，在对方转身准备离开时，没忍住从后面将人拥住，万长空一愣，有些挣扎。
“别动，就是个朋友间再见的拥抱而已。”顾阎的声音很沉稳，带着一丝蛊惑人心和不容拒绝的意味。挺直的鼻翼扫过脖颈留下一丝冰凉，温热的唇瓣轻轻拂过光洁的肌肤，他吸了一口气，将对方的味道印刻在心里。
万长空拧起眉头，感受到喷洒在耳边的温热气息，内心的不适感逐渐扩散开，顾阎今天有些奇怪，似乎对他过于亲密，宽大的怀抱压迫感十足，他不喜欢这样。
“我先走了。”
顾阎没说话，只一动不动凝视着万长空，刀刻一般的脸庞，从侧面看上去无比冷俊，他的眉骨较高，显得双眼深邃迷人，对视久了会产生被看透的错觉，这种错觉让万长空无所适从。他没再抬眼，头也不回的离开，顾阎便一直站在原地看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
浅棕色的眸子转为幽暗，顾阎轻抿薄唇，细细回味着那片滑腻的触感。
夜幕降临的很快，五彩斑斓的霓虹在寒夜中绽放，Jing致的手工皮鞋踩在长长的地毯上，带着一身寒气疾步走向长廊尽头。服务生推开厚重的包厢门时，坐在角落的权冬迅速起身，满脸不安的看向来人。
“我想要通知你的时候，他已经这样了。”
顾阎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看向沙发深处。
“在他联系你的时候，我就应该得知消息。”无视对方的解释，顾阎径直走向里面，看着陷在沙发里毫无反应的人，顿时剑眉紧锁。
诺大的包厢里温度骤然降低，权冬急忙跟了过去。
“他来的时候直接到的包厢，其他人都在会场里，没人看到他过来。”
顾阎的脸色有所缓和后，权冬才继续说道：“这些酒后劲烈，他喝完就睡过去了，别的东西都没碰。”
“说了什么？”
权冬顿了一下才回答。“他刚睡下我就打给你了。”
今晚的酒会本就是为万长空饯行，权冬拗不过女同事的热情委托邀请过当事人，但刚开口就被冷冷的回绝。酒会没有因此而取消，改为了别的活动，权冬和高层交谈的时候，万长空主动打给了他，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冰冷，直奔主题说想见一面。
万长空进入他特意安排的房间，简单的几句搭话后便是一阵沉默，他周身还带着外面的寒气，令他本就清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