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地方’游戏厅,二楼台球室里喧喧闹闹,热闹非凡,喝彩声,欢呼声,哀叹声,此起彼伏。靠窗的那张台球案子周围挤满了人。
墨烬卿拿着球杆,站在母球前面,弯下腰,身子压地极低,眼睛看了看母球与目标球的直线距离,不动声色地重又起身,稍微改变了一个角度,重新压**子,轻轻拉伸杆,找好感觉后,没有丝毫犹豫地打出一球。
只见母球自身极速旋转着移向案边,刚刚偏过障碍球后击中案边,反弹力作用下母球弹出正中目标球,蓝色彩球应声入袋,再得5分。
“好球!”
“这偏枪打的漂亮啊!”
“好球啊,哈哈,幸亏听涛哥的,压这小子,哈哈,今天发了......”
打对手球的大鹏,握着球杆的手已经渐渐冒着冷汗,心里直骂娘,“妈的,这球怎么打,连个活球都没有,今天算倒霉了,怎么碰到这么邪门的对手,不是说他才刚会打没几天吗?球感也太好了吧!”
夕阳西下,喧哗散尽。
涛哥笑呵呵地说,“烬卿,今天太棒了,来,给,这是你的”,涛哥手里递过来的是两张印着100的山青色毛爷爷。
“?”墨烬卿没有接
“拿着吧,这是你应得的,咱们赌球赢了,你功劳最大”
“用不着”墨烬卿扭头说走就走。
“呵呵,那行,明儿还过来吗?”
“不知道”
墨烬卿走后,一小弟说,“大哥,这小子什么来头啊,真邪门啊,鬼才啊”
涛哥笑而不语,片刻后哼道,“呵呵,他就是个宝,”
......
这天墨母下班有点晚了,她飞快地骑着自行车,一心想着早点赶回去给两个孩子做饭。到了大院门口正好碰到要出门的宋母。
“墨姐,你咋才回来啊”宋母问
“嗨,单位有点事情耽误了,这还紧赶慢赶的呢,你这是干啥去?”墨母问
“我去一趟穆嫂子那里,小飞老毛病可能又犯了,嫂子打听到了成都一个道士善治怪病,这不非要拉着孩子去看看,可穆深偏死活不去,我过去看看”
“啊,怎么又犯了,不是有好些年没犯了吗?”
“不知道啊,孩子说没事,嫂子就是担心,我过去看看到底啥情况”
“哦,行,你去吧,需要我帮忙尽管说”
“呵呵,你家那摊也够你忙活的,怎么你那侄子住的还习惯吗?”
“你说烬卿啊,应该还行吧,天天去上学,晚上就回自己房间也不出来,不大跟我们交流,可能认生吧,对了,书帅有没有说烬卿在班里怎么样啊”
“哦,我倒是问儿子来,他说正常呢,没啥好说的,唉,男孩子就不喜欢跟我们这老大妈唠嗑,有代沟了哦”
“呵呵,我家小焜也不怎么跟我说学校里的事了,问一句,答一句,问多了还烦,真是大了,不像小时候啥也跟你说了”
“是啊,姐你赶紧回家做饭去吧,改天再聊”
“好,再见”
墨母回到家后,紧锣密鼓地拾捣晚饭,简单的三菜一汤很快上了桌。
饭桌上,墨母又问了烬卿上学的情况,墨烬卿应付的答了几句,墨焜也没有吱声。
“小焜,最近在学校见到穆深了没,听说他心口冷的毛病又犯了”
“啊,我今天还见到他来,没发现啊,他又难受了?”
“不知道啊,今天刚碰到你宋姨,聊了几句”
“宋姨怎么说的?”墨焜关切的目光一直看着墨母。
“你宋姨正要去穆深家,好像穆深妈妈打听了一个成都的道士,想带他去看,穆深不肯去,她去劝劝去了”
说道成都的道士,墨烬卿抬头看了看墨母,转而低头自顾自地吃饭。
“唉,穆深这孩子也是可怜,外人都看到他成绩好,家庭好,长得也好,却不知道背后这怪病让他遭受了多少罪”
“什么怪病?”墨烬卿不以为然地问道。
“小飞从生下来,夜里就哭个不停,白天还好些,去了很多医院都查不出来怎么回事。都以为是孩子夜里饿才哭,但是喂了nai也不管用,为这可折腾坏穆妹妹了。后来孩子渐渐大了会表达后,一直指着自己胸口,说里面冷。唉,穆妹妹说孩子晚上基本都不睡觉,白天困极了才勉强睡一会儿。你宋姨没少陪着她娘俩四处跑医院,找大夫,北京啊,上海啦,只要有名的医院、大夫都找遍了,愣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有大夫干脆建议让去Jing神病医院看看,是不是心里有啥毛病”
“还有这种怪病?”墨烬卿说完陷入了沉思,成都善治怪病的道士难道说的是我二师兄,以前没少听他说过奇奇怪怪的病,从来不曾听说过心口冷得无法入睡的病。
“妈,这次穆深为啥去不看病啊,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也不应该放弃啊”
“不知道啊,可能治了这么多年,也试过不少偏方,穆深不想他妈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