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明人士偷袭,而这目标可能就是他们。
在黑暗中难以视物,于是他索性闭上眼睛,凭着直觉出剑,他稳下心神,毕竟其他人听到这个声响也会有所察觉,更不用提蜡烛很快会重新燃起,只要挡住这几秒便行。
他一个转身,挡在浔得面前,毕竟现在不知道这不请自来的人是针对自己还是风浔,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能挥舞手中的长剑,在自保的同时也加以反击。
可能是在黑暗中,时间流逝有些错乱,光明恢复的时间比预想还要漫长,他的衣服本就不适合战斗,利落的剑气不断划破他的衣裳,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应该十分狼狈。
明明自己武功与剑法也在江湖算是上乘,更别提他从来没荒废过一日的练习,但对方凌厉的剑法,让自己慢慢的招架不住,更别提还要顾及身后的浔。
束发的绳子被剑割断,披肩散发,只差那么一瞬,头身差点分家。
“不好!”清苏站起身,准备跳下这处的高台,赶到台前。
在刚才听见怪异的声响便知晓,有人想要趁乱行事,而且还不只一人。
“过去会误伤,这几秒他挡得住,很快就亮了。”洛淮瑾也飞快地拉住他,在这一片黑暗之中,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可能性太高,容易两败俱伤,他不能让清苏去涉险,就算只有半分可能性也不行。
而他的想法是对的,不到一分钟,其他人便重新将点燃火光,同时也有人解决了这场战斗。
而当烛火重新亮起,泽生发现周围有三个蒙着脸的黑衣人,而他前方那个本想在朝自己攻击,但在下一秒,那人胸前便多出一剑,从后方插入,贯穿他全身,像是自己也没反应过来,睁着双眼,慢慢在自己面前跪下,剑也因为手脱力松开而滑落至地上。
而泽生的便看见一个男子站在台下,穿著一身便装,掷剑的动作尚在,看来应该是这名男子在光亮起的那一秒出手的。
其他两人见状,立马打算逃跑,但就好像被人算计好的一般,两只箭不偏不倚的射中他们的大腿,使得他们无法行动。
是那名男子身旁的两个人拉弓射箭的,而在黑衣人无法行动后,便跳至台前,将这两人点了xue脉,使之无法动弹亦无法服毒自尽。
这一切就发生在这短短的几秒之间,而泽生也终于清楚看见那男人的脸庞,但却让自己险些停住呼吸,方才与敌人对峙都没有那么紧张,心跳加剧,也趁所有人都尚未反应过来时,朝台下纵身一跃,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泽生也漏看了,在他转身那刻,男子一闪而逝的皱眉。
“苏子晏。”清苏低声地说出这名男子的名字,出手快狠准不带一丝犹豫,非常有自信的不怕误伤到台上的两人,真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将军。
“他也来的太快了!”也就这短短的时间里,泽生已经来到清苏这边,咬牙的说。
他也没停歇的,将身上的衣服置换,伸手面具摘下收在暗袋,速度快而不乱,有条不紊的。
而清苏和洛淮瑾就看着他动作熟练的更衣,没有开口打扰,只是清苏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
直到他收拾得差不多,清苏才开口询问:”他不知道你是沈邀之?”
“对阿,这身分被他知道了我还怎么在江湖继续游荡。”泽生低声喘气的说,这一连串的事情,简直在逼出他速度的极限和身体的本能反应。
反正他知道这两师兄不会卖他,才会第一时间的跑来这里。
“...... 不过他来了,你也该去见见他。”清苏一时语塞,但很快并接上继续说:”刚才的事情也很是蹊跷,得好好盘查一番。”
泽生的脸上虽然满是不情愿,但还是大局为重的没有选择转身就跑,也可能是师兄在旁边,让自己底气较足。
苏子晏看着台上突然消失的少年,心中的疑惑逐渐加大,但群众因为黑衣人的偷袭而开始sao动,让他没去深究,只能先让手下进行疏导,等着官府的人来收拾,毕然后再好好盘问剩下的两人,或许会和自己的任务有关。
官府的人果然很快就赶来了,一同随行的还有当地的太守,满脸忐忑与惊慌,像是第一次遇到棘手的事情般。
周围的闲杂人等也被疏通一番,只剩刚才弹奏古琴的姑娘,与一名冲到他面前的男子,看起来似乎是她的朋友因此也没驱赶,不过他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就是非富即贵。
他简单地告知自己的身分,本想拿令牌证明,却想起另排在前些时日就被人拿走了,不免感到有些困扰,不过所幸这名太守好像也没深究这些事情,一下子承认了他的身分,并好像所有事情要以自己作主。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个在熟悉不过的嗓音。
“你们连本王也要阻拦吗?”
本来美好的夜晚,在这一连串糟心的事情发生下来,简直糟透了,泽生语气不善的开口,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清苏原本看见陆潇过去找了浔也放下心,便也想跟过去看看她的情况,毕竟她只会诗书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