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老太太长久的没有回来,很多地方都想走走看看,王瑞源虽然这段日子比较忙却也尽量的把所有的训练全都排在一个时间段,然后空中一个上午或是下午全程的陪着。老太太瞧他忙的脚不沾地,就说只让司机跟着就行,龚家在B市的司机也是个老师傅,本地人,对这个城市的了解其实要远胜王瑞源,但王瑞源却觉着龚玉修既然不在,他就要尽职尽责的起到看顾的作用,就这样轰了几次都不见有效,最后两位老人也就由他去了。
就这样,等龚玉修几天后回来,王瑞源已经能连个磕巴都不打的把爷爷nainai反复叫的亲热。
王瑞源自己赶场赶的脚不沾地,却没想到有人比他还要忙碌,他几次去老宅接老爷子老太太的时候都瞧见龚家老宅外停着车子,虽然不是全然的清楚,但王瑞源也听龚玉修偶有提到,老爷子走的时候还很年轻,一晃几十年,直至今日才再次踏入B市,是该有些故人的。
同前几日一样,王瑞源刚从池满宇和张苏那里回来想跟着陪老爷子老太太出去走走,人走到转角,他就瞧见龚家老宅的大门前停了几辆红旗,他走过去的时候老奇大爷(龚家的守宅老仆)正在和对方的一个年轻人说话,老人平日里是非常友好热情的,如今却是谦和恭敬中带着淡淡的梳理与冷淡。
等王瑞源走近了,老奇大爷的眼睛终于亮了亮,最后和那人又说了句客套话就拉着王瑞源往里走。王瑞源见了觉着莫名的同时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就瞧见正对着老宅大门的那辆车的车窗不知何时已经摇了下来,初春的阳光并不热烈,斜斜的照在车窗里老人布满沟壑的脸上,静谧却也严苛。
隐约间,王瑞源又听有人说:“还是不见。”
老人答:“听见啦。”
王瑞源觉着那声音里是有失望的,苍凉中也带有岁月经年的碾压,在气势上和年爱老爷子是有些像,王瑞源仔细思量过觉着可能就社会地位而言也应该是不相上下的,而且那人……很面熟,王瑞源觉着自己该是见过,这样一走神儿的功夫,他腿抬的低了就差点没被入里的门槛给绊到,却也是与此同时王瑞源脑中灵光一闪,额头就有隐隐的细汗冒了出来。
却在这时,王瑞源听站在他身边的老奇大爷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唠叨:“这么莽莽撞撞,哪里像是大家的少爷,这要是搁以前……哎,脑袋转回来,做什么东张西望的,后面还有人瞧着呢。”
王瑞源立时绷直了身板,跟着老奇大爷一道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要说这个老奇大爷什么都好,就是思想还是有些古板守旧,老时候的东西没能全部与时俱进的摒弃掉,当然也没全然的保留下来吧,反正留了个三四分基本上都用到了教导王瑞源上,不过反过来想,至少没用到鄙视王瑞源上,勉强算是个好现象吧。
有老奇大爷这么一搅和,王瑞源倒是也不觉着刚才自己算是近距离的接触到了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想想能来龚家这里守大门,最后还是被拒之门外的,也该就……不过如此吧?
老奇大爷一边跟着王瑞源往里走又一边嘱咐,“一会儿见了老爷子,门口的事就不要提了,一晃这么多年没回来,别让这些小事扰了心情。”
王瑞源听了,一边应着好一边又问,“前两天我开车总看到有车跟我反方向的往咱们这条街上拐,都是他们吗?”
老奇大爷应道:“不都是,但也差不多吧,人不是同一批,但思议应该都一样。”
王瑞源就想问:那是什么意思啊?但他本人也知道这些不该是他问出口的,也就默默的把险些出口的话收了回去。
进了里面,老爷子老太太再加上个兜兜都是整装待发的准备好了,老太太又让张婶给王瑞源准备了吃的垫了胃,他们一行才出了门,王瑞源开车出去的时候,院外已经静谧的没了车与人,那么浩浩荡荡的几辆车好像转眼的功夫就消失了个干净。
等他们转了一下午,到晚上回来的时候,龚玉修已经坐在了龚家老宅的厅堂。
王瑞源见到他当然也是高兴的,只是他这段时间为了陪老爷子老太太抽出的时间太多,从心底讲,这会儿见着龚玉修真是让他足足松了一大口气,一家人吃过饭,王瑞源也来不及和龚玉修说什么热乎体己的话,转身就急匆匆的往训练室那边赶,之后接下来的几天,因为龚玉修都在,王瑞源也就放宽了心的进行他的训练,早出晚归的恨不得把自己弄成个超人。
龚玉修见了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他们两个都忙,虽然还是睡在一张床上,可真正碰面的时候却是不多,王瑞源不会在外面留宿,但跟着张苏他们一道弄到半夜却是常有的事,龚玉修睡得清浅,就算王瑞源再怎么把自己的行动控制的悄无声息也总会无意中惊扰到对方。这样几次下来,王瑞源就自觉知情识趣的搬到了隔壁的侧室,因为龚玉修也没什么大的反应,王瑞源第一晚住过去的时候还觉着忐忑的心也慢慢淡了下来,几天之后,王瑞源先是一连多天的在自己暂睡的客房捡到他家儿子兜兜,跟着又过了几日,王瑞源瞧见了几日不见的龚玉修。
那天王瑞源刚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