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的一段时间里,兜兜的生活中陆陆续续的突然多出了很多人,为了让爸爸放心,兜兜自觉很是大度的分出了时间陪在他们身边,如今好不容易又能亦步亦趋的这么跟着王瑞源,小家伙自然是高兴的又成了条小黏人虫。
晚上两父子洗过澡,早早就钻进了一个被窝。
兜兜早就没了听睡前故事的习惯,今儿个却突然又来了兴致,腻着王瑞源非要他讲,可惜父子两人这段时间都累的很,王瑞源的故事大概只进行到三分之一长,一大一小两对眼皮就争先恐后的打起了架。
第二天两个都起的晚了,王瑞源和兜兜窝在被窝里一合计,果断的取消了今天的幼儿园之行,两父子做贼似得编了个谎话打给幼儿园的老师,结果却穿着亲子装坐上地铁直奔了市南面的游乐园。
一进游乐园的大门,王瑞源就给兜兜买了个超大号的棉花糖,没走两步又是一个黄灿灿海绵宝宝形态的氢气球,兜兜的小手被塞了个满满当当没法拉住爸爸,游乐园的人又多的离了谱,王瑞源怕他走丢就干脆把小家伙抱了起来。
现在的天气还是比较冷的,王瑞源怕兜兜冻到就给他穿的格外厚实,大大的连衣帽几乎遮住了半个脑袋,兜兜的两只小手都不方便,想要去够脑袋上的帽子都腾不出手,王瑞源抬手给他拽了拽。
“想吃糖葫芦不?爸爸去给你买。”
兜兜看着手里那大的几乎堪比他脑袋的雪白棉花糖,没好意思摇头,只软绵绵的回说:“兜兜拿不下了。”
王瑞源一揉那小脑袋,清朗一笑,很是有那么点豪气干云的意思,说道:“没事,爸爸给你拿着。”
兜兜的小嘴抿了抿,只得给出一个字,“吃。”
到了摊位,王瑞源就继续一脸希翼的问他:“想吃哪个口味的?”
在兜兜的世界里,无论是冰糖葫芦还是棉花糖,那都只有一个口味,甜,甜到兜兜直觉牙酸。
有一口没一口的舔着手里依旧大到夸张的棉花糖,兜兜拧着眉毛,一脸扼腕,“姐姐,要红果豆沙的。”
红果豆沙,就是那种把山楂从中间切开,剔除果核,中间填上豆沙做馅的糖葫芦,兜兜之所以会说要这个,是因为相比之下王瑞源更喜欢这个味道,再小一点的时候,第一次吃到糖葫芦,是王瑞源帮兜兜选的,那时候的兜兜对糖葫芦的外形充满了兴趣却因为没吃过对味道没什么特别的判别能力,所以王瑞源选了他自己喜欢的,作为爸爸,自然是觉得儿子的口味是和他差不多的,但事实却是,兜兜被那一酸一甜的味道弄的牙齿一阵酸软,一颗糖葫芦足足啃了一个小时,原先王瑞源是觉得兜兜年龄小吃这个不方便,所以算起来这是第二次给他买。
串糖葫芦的竹签很尖利,游乐场的人又多到夸张,王瑞源便带着兜兜找到个人少的旮旯,专心的……看着兜兜,吃。
兜兜此刻吃东西的方式,大概是轻舔一口,就送到王瑞源嘴边让他咬上三口,王瑞源这边也权当儿子是孝顺,等他甜甜蜜蜜的把最后一口甜到掉牙的东西纳入口中,才恍然,东西几乎全部入了他的肚子。
有那么点不解的看着手中光秃秃的木棒,王瑞源惊觉自己吃了太多,嘴里黏糊糊的发着酸,其实他本人倒是并没有多么喜欢吃甜食,但是当小家伙那么一脸希冀的瞧着他的时候,作为一个爱儿子爱到天昏地暗不可自拔的二十四孝老爸,王瑞源就晕乎乎的直接张了口。
说道蛊惑人心这一点,兜兜可谓“子承父业”,从龚玉修那里继承的很是彻底。
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家笑眯眯的儿子,王瑞源道:“怎么都让爸爸吃了,走,爸爸再带我们兜兜去买。”
兜兜一听这话,当下举起两只小手,慢悠悠的岔开了话题,“爸爸,我们去坐那个?叫什么?”
王瑞源顺着兜兜手指的方向一看,眼睛都瞪的圆了起来。
“儿子,那是过山车。”把兜兜抱的更高一点,以便小家伙能够清晰的看到那长龙似得人群尖叫着在空中翻着蜿蜒曲折的跟头,王瑞源吓唬道:“那个太危险了,我们换个?啊,碰碰车怎么样?”
“什么是碰碰车?”这是兜兜第一次进游乐园的大门,以前他只在自家(爷爷nainai家)做过小卖部门口的投币摇摇车,一元硬币坐一次,时间大概是一分钟左右。虽然后来也有听幼儿园的小朋友们提过,但兜兜大都表现的兴致缺缺,不是不想而是很懂事的兜兜觉得,就算是不玩也没什么的,他知道爸爸很忙,没时间,况且他还小,总会等到爸爸有时间的。瞧,现在不就等到了。
王瑞源闻言心底有点泛酸,回说,“马上你就知道了,今天爸爸陪咱们兜兜玩个够。”
排队实在是个费力气的活,一个上午下来,王瑞源带着兜兜只玩了三个项目,一个是碰碰车,一个是旋转木马,最后就是跳跳床,哦,其中碰碰车是玩了两次的。至于其他的项目,诸如让兜兜更为感兴趣而为其驻足良久的跳楼机,海盗船和过山车,由于小家伙硬性条件的不足,也就只能站在一边仰头观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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