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这个东西,在决定留下第二个孩子的时候,王瑞源就趁龚玉修去外地出差的时候买了来,可后来孩子没了,他似乎又觉得自己没了拿出来送给对方的勇气,情人节的时候他没敢,甚至在今天之前还在犹豫,可是现在他却非常迫切的想要把这东西送出去,对于他来说这就像是某种仪式,一种稳固的让他觉得安心仿若一生一世一双人般的承诺。
此时,王瑞源的双手是带着些微颤抖的,手里的东西似是在此刻变得重逾千斤,隐隐竟有些拿不住,只有紧紧的攥牢,才不至于骤然放手。
站在床边静静聆听着依旧飘荡在空气中的笑声,王瑞源有些迟缓的上床,然后展开双臂轻拥住男人早已抛开薄被却为了让他安心而背对着自己的身体,如此无关**单纯而亲近的动作是王瑞源很少会做的,他天生就不是个有多少浪漫细胞的人,更不会那套搁在现代社会男女都会的撒娇黏腻的那一套,所以对上龚玉修很多时候便显得多为被动的接受,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就算看上去多么的冷静自持,他却都是最早陷落的那个人。
被龚玉修调教的已然慢慢领会到“情”之一字的王瑞源也是在此时才隐隐明白,几年前的自己对龚玉修那些个念念不忘恐怕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了,要不然一个只是偶有见到的陌生人怎会就让他念上了那么多年?如今想来还真有些不可意思呢。
想到这里,王瑞源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先前的那些紧张啊忐忑呀似乎也在瞬间被驱赶的跑掉了不少。
被热汗浸透的手掌向前,准确的握住龚玉修的手,王瑞源再抽回手的时候,手心已经空无一物。
空气在这时似乎有一瞬间的凝滞,两人的呼吸在此刻都变得清浅而短促。
只是下一秒,在王瑞源还未完全反应过来是怎样一种状况的时候,便觉身体一轻跟着便被头晕脑胀的甩倒按****,男人大概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他们本身就是半躺在床上的,可尤是如此短距离的动作,王瑞源仍是感到头脑发晕后背生疼,按在自己腕间的那只手更是固若金汤不容丝毫置喙。
半垂的碎发被龚玉修抬手抚到脑后,男人黑亮瑰丽的眸子静静流动着某种躁动不安的情绪,低垂的视线,微扬的嘴角,高傲,漂亮,狂躁,却独独少了往日的温柔,低头间,龚玉修毫不留情的一口咬住了王瑞源的喉结。
“啊——”一声短促的叫喊,王瑞源蹙眉忍着异样的疼痛,呼吸似乎都在瞬间变得稀薄紧缺。
此刻的王瑞源感到了切实的恐惧。
仿若未闻般的,龚玉修只按着自己想做的动作着,直到深深埋入对方的体内,他才在王瑞源的身上说了这许久后的第一句话:“给我戴上。”
那颗啃咬着他胸口的头颅让王瑞源感到了彻头彻尾的难过,因此Jing神也不是很能集中的反应了良久才能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无力再看被重新塞回掌心的东西,王瑞源颤抖着摸上了男人的颈子,只是这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在此时的王瑞源做来却是难如登天,试了几次都对不上项链扣的正确位置,银色耀眼的指环便在两人的胸膛间反复晃动游弋,可就算如此王瑞源仍执着的一遍遍不厌其烦的试图把它给对方带上去。
项链扣扣紧的那一刻,王瑞源不由轻轻叫着,“玉修。”
搂紧男人起伏不定的身体,在灼热的喘息间王瑞源闭上眼睛,俯到龚玉修的耳边低沉而缓慢的说道:“我爱你啊。”
带着光晕的银色指环在月夜的照拂下,吸取着周遭一切的光亮,晃动间闪现着耀眼的光圈。
夜很漫长,在王瑞源一次次的失神与脱力中,龚玉修璀璨醉人的眸子却依旧是如此的明亮惑人,他的眼神一直专注而牢固的锁住男人的脸,瞧着那各种从不曾在他之外的人前出现的表情:哀求的,难耐的,隐忍的,醉人的,疯狂甚至是痛苦的,龚玉修的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那是一个饱含欲望而全然无法满足的笑,性感却也让人惊心。
陷入半昏迷状态的男人却全然不知,急速的喘息还未来得及平息,shi热的亲吻便沿着脊背再次一连串的落了下来,不久以后,折射着银光的指环再次随着男人的动作在空中摇摆晃动,久久的看着那一抹折射而出的光亮,龚玉修突然俯身,掬起那枚被王瑞源亲自为他戴在颈间的戒指,嘴角掩住那抹亮光的同时,脸上拘泥温柔的光亮统统蛰伏在月光照不到的暗处。
***
对于王瑞源来说,大概起床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难过,脑袋嗡嗡作响的好似一直不是很清醒,身体更是像散架般的稍稍动一动都要难受到嘴角抽搐,如果不是耳边有歌声一直唱个不停,王瑞源想他大概会就一直这么睡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而那个歌声的来源——
很是艰涩的从床上坐起身,王瑞源仿佛听到自己的骨骼发出了一声极其脆弱的“咔哧”声,一声痛苦的呻yin跟着便从嘴里逸了出来,不过很快王瑞源就收了声——他身边的男人还在睡。
看了眼肚子上横着的手臂,再向上看到男人已然隆起老高的眉头,王瑞源轻轻挪开那只手,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