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
王瑞源这会儿才有功夫细细的打量他们入住的酒店,他现在睡的这个卧室大的有些离谱,装潢就更不要说了,刚进门的时候匆匆一瞥,好像套间的客厅更是大的吓人。
“玉修?”王瑞源叫了声,见没人回应便打开卧房的门想要出去找。
相比卧室,会客厅可是灯火通明的亮着,当远远的依稀间看到龚玉修的时候王瑞源不由得松了口气,跟着笑了笑,刚想张口去唤,却又不经意的瞥到了另一道身影。
龚玉修的身上只松松垮垮的系了个睡袍,这会儿更是半褪的露出了大片的胸膛。
布诺皱着眉头仔细观察着龚玉修铺满胸膛及颈子的红疹,虽然什么话都没说,脸色却是出奇的冷硬。任谁大半夜的被从被窝里挖出来拎到这里来出诊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更何况还是这种自找的!当然,这些话布诺是万万不敢说的,但心底的埋怨一定是不会少了分毫。
布诺一边拿着棉签仔细的往龚玉修的胸口涂药膏,一边嘟囔道:“化纤过敏是可大可小的,觉得刺痒就应该把不适的衣物脱掉。”看了会儿龚玉修那些症状出现的最为严重的部位,布诺又道:“是围巾吧?”
龚玉修没回答,而是反问道:“明天早晨差不多可以下去吗?”
布诺瞪着藏在厚底眼镜片后的大眼睛,不怎么会拐弯的直接回道:“最快两天。”
“太慢了。”龚玉修只给出三个字。
布诺低着脑袋又想了想,“明天一定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不过也不会还像现在这样大片大片的。”跟被开水烫了似得,布诺在后面悄悄加了一句。
说跟开水烫过那一定是好听的,事实上龚玉修的胸膛及颈子不光是红,细看的话还会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附着一层的暗紫色的斑点,光是看着就已经让人觉得头皮发麻了。
大概是对这种东西也是既无奈又头痛,虽然面色上还是平平淡淡,但那微纵的眉梢还是能让悉心的人窥探出男人少许的不耐与厌恶。怕是连低头看上一眼都是不愿的。
等布诺悄无声息的离开,王瑞源也转身默默的摸回到了床上,只是见了龚玉修那一身的红斑,王瑞源想要再度入眠就实在是有些难度了。
约莫过了有半个钟头长的时间,门扉那处才传来非常细微的一声响动,王瑞源连忙闭上一直仰望天花板的眼睛,佯装出了一副熟睡的样子。
即使不用刻意压制,龚玉修的动作也十分的轻柔,从他上床到躺下,如果不是王瑞源先前就已经知晓,几乎可以说是无声无息了。
内心小小的挣扎了那么一二分,王瑞源咬咬牙,嘴巴咂了咂的同时翻身一把抱住了龚玉修。
结果人确实被他抱住了,触感却有那么几分的别扭。
龚玉修一直有裸睡的习惯,自从和龚玉修睡到一张床上,这还是王瑞源第一次摸到的不是他的皮肤而是他的衣服。
除了感触怪怪的以外王瑞源又觉得窝心,而与此同时在心底慢慢升腾的还有一股淡淡的——不满。
而此时此刻的龚玉修,胸前那片皮肤被王瑞源隔着衣服这么一碰,陡然又有一股瘙痒沿着胸膛直窜向头顶,身体微不可查的动了动,龚玉修皱了皱眉。
龚玉修知道王瑞源先前被自己累得够呛,也没深想,只是轻轻握住王瑞源垂放在自己胸口的那只手,把它稍稍挪开。
再被这么来几下,今个儿晚上就真的不用睡了。
可王瑞源也只是安静了那么几秒钟的功夫,龚玉修的手一旦放开,他那手就立马跟着往上移,没大会儿的功夫就噌噌的又直奔了对方的胸膛。
这么来来回回的两三次过后,龚玉修也就看出了古怪,一把锁住王瑞源的手,笑道:“你再这么撩拨我,我可就当真不客气了。”
既然敢这么做,王瑞源就没指着再装下去,沉着脸从床上坐起来,王瑞源一把按下了床头灯的开关。
龚玉修挑着眉,慢慢起身半靠在床头,看着一脸豫色的王瑞源。
“把衣服脱了。”
王瑞源的脾气在龚玉修这里几乎是没有的,今天这么陡然的一发威就显得有那么几分生硬,等他说完了龚玉修还没怎么着,他自己先觉出了几分尴尬,又见对方迟迟的没有动作,脑袋一热便要动手去扒龚玉修的衣服。
大概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生动”的王瑞源,与人家黑掉的脸色整整相反的,龚玉修的眼底却闪动着一股异样的色彩。
也不知是龚玉修一时的忘了反应还是有心要随了对方的意思,就那么毫无动作的任由王瑞源真的扒开了自己胸前的衣襟,与急扯白脸的王瑞源相比他到显得随意又悠闲,好似个不明所以的看官。
在客厅的时候,只是那么远远的看着,远没有现在这样直视着龚玉修的胸膛颈子来的震撼。
王瑞源伸出的手一抖,就这么悬在了半空中,眼底满满的都是心疼。
龚玉修看他这个样子,直接拉过了那双大手,毫不客气的一把按上自己的胸膛。王瑞源下意识的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