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立伸出舌头将嘴边的鲜血舔进嘴里，强烈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味蕾和大脑，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
抡起手里的球棍，蛇立不顾一切地朝面前的人挥去。
雷声之后的暴雨打shi了他的白发，根根发丝紧紧贴在脸上，雨水模糊了视线让他看不清对方的动作，只觉得后背一记闷痛，自己便趴到了地上。
有人抬脚踩上他的背，把他整个人死死地压在地面上。
“哼，你们不会杀我的。”
地上的污水不断灌入蛇立的嘴里，呛得他说话断断续续。
“杀了你？当然不会了，只是让你受点教训而已。”
说话的人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刀，看上去只比水果刀长一点点，被雨水打shi的刀刃上倒映出一张模糊不清的脸。夜空中的闪电照亮了大地，也照亮了他的脸，蛇立能看到那张疤痕交错的脸上冷冰冰的，没有任何表情，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一道寒光闪过，大脑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痛就先被恐惧淹没，蛇立瞪大双眼，看着只剩下了半截的右手，先是难以置信，再是怒不可遏，最后是痛苦悲伤。
猩红的血****地从伤口处往外涌，泥水裹挟着血水一起流进下水道，把肮脏的街道冲刷得干干净净，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男人用蛇立的衣服擦干净了刀，把刀一折又刀收回口袋里，毫无感情地低着头看了看趴在地上浑身shi透的蛇立。
蛇立伸出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死死地握着他的脚腕，用尽全力想把他往下拽，却被一只青筋突出的手一点一点地掰开，然后再毫不在意地扔回地上。
“小朋友，”男人蹲**，低头伏在蛇立耳边说：“欢迎来报仇。”
说完，站起身，踩着满地的积水消失在了雨夜里。
蛇立能清楚地感觉到血ye一点一点在流失，仿佛他的生命也跟着在流失。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冷，可雨水却仍然毫不怜悯地不断浇在他身上。
也许这次真要死了吧，他妈的，死得真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