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洁赶到的时候,惹事的小姑娘被二蛋堵在墙角做蹲起,双手抱头大声喊“我错了!”,她没说一句话,都有血混着口水从嘴里流出来,不知道做了多久的蹲起双腿累得打颤,眼泪和汗水弄花了脸上的妆,凄惨又狼狈。二蛋觉得,对待这种人,你单纯的揍她没有用,还要打她的脸。
一开始二蛋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她摁热汤里,后来多多少少考虑到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毁容实在过于残忍,即使对方显然不这么为她考虑。真正激怒二蛋的不是这一碗热汤,虽然确实挺疼,但二蛋的自愈能力摆在这里,也算是没留下什么伤。激怒她的是对方的嘴炮,她最烦别人哔哔,尤其是牵扯到家人。
二蛋轻而易举的抓住了小姑娘的脖子,将她的脸按到地上,她周围的人见状四下散开,没有一个人上来帮她。小姑娘被按在地上依旧嚣张,看不见二蛋也不耽误她破口大骂,二蛋听的心烦,干脆的敲断了她两颗牙,让她除了哭喊发不出别的声音。
随后她面无表情的骑在小姑娘身上,一片一片的把人家的指甲剥下来,如果身下的人发出哭喊以外的声音,她就再打掉人家一颗牙。莺宁看着这一幕都心慌,心里合计着以后二蛋要是把自己妹夫打死了怎么赔,偏偏他这个妹夫还是文国的,这搞不好还容易出现两国之间的建交问题。
看见白洁来了,小姑娘终于站不住坐在了墙角,放声大哭却已经流不出眼泪了。眼前的景象,换做是谁都会觉得二蛋做的过分,一个毫发无损,一个伤痕累累,白洁的火一下就上来了,自己任职的第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无疑是在挑衅她的威严。
二蛋被罚跪在夫子像前反省,夫子像前人来人往,她打别人的脸,白洁就要打她的脸。莺宁和大哥一听这话就不愿意了,你不先问问事情的起因经过直接就下定论,没有一点先生的样子。呛呛几个来回,后来莺宁和大哥直接搬出了他俩的爹,明确的表明,你要是敢这么做,我们就敢弄你。白洁也确实不太敢招惹,但毕竟话已经说出去了,只能退一步,说她毕竟什么事儿也没有,而对方伤的不轻,罚二蛋关禁闭了,关到挨打的小姑娘伤好了在做决定。莺宁和大哥对这个结果并不太满意,但二蛋倒是同意了,
深秋的夜晚带着丝丝寒意,风打在门上发出“啪拉啪拉”的声音,屋子里仅有的一根蜡烛已经烧了一半,二蛋躺在地上发呆。换作以往,她这个暴脾气肯定打完老师就跑了,之所以乖乖的关禁闭,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白洁,李妍那群人和今天泼她汤的小姑娘。你说她招谁惹谁了,怎么一个个上赶着挨收拾,她甚至想好了要在这些人的墓碑上,留下什么样的话。
她在又冷又硬的地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越想越生气,忽然一束月光从屋顶照进来,她抬起头,看见了一个倒挂着的人头。
二蛋被吓得差不点当场去世,那颗人头朝着她眨了眨眼,小声说:“哎你往边上靠靠,我别跳你身上。”听到大哥熟悉的声音,她才放下那个心,起身往旁边站了站,看着大哥又掀开几片瓦片,约摸着能进去了,轻盈一跳稳稳落在地上。
“小伙子可以啊。”二蛋为他鼓掌。
“那你看看。”大哥十分得意的说道。
“不是你从树上跳下来扭脚的时候了。”二蛋微笑着提醒他。大哥没接话,从怀里摸出了个纸包地给她,二蛋一边接了过来一边心想着,难道到了“偷偷潜进来给被困的主角送点心”的温馨情节了吗,她满怀期待的打开了纸包,里面包着俩馒头和一个大猪蹄儿。
二蛋看着馒头和猪蹄儿陷入了沉思,大哥见她一脸凝重心里有些紧张,“是不是不够?我没敢多拿,怕被人发现了。你先垫吧垫吧,回头我在想办法。”
她,一个十三岁花季美少女,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秋风吹过她又冷又饿,在她绝望无助的时候,心中的少年偷偷潜了进来,给她带的不是书中写的“几块Jing致的桂花糕”,而是俩大馒头和一个猪蹄儿,让她垫垫肚子。俩大馒头算垫肚子,那她正餐吃啥啊,烤全羊啊。
你没有办法跟大哥讲明白这个事情,你只能认。二蛋默默无闻的啃馒头吃猪蹄儿,真香。大哥慈祥的看着埋头吃东西的二蛋,小心翼翼的说:“老妹儿,你最近是不是有点暴躁?”
“啥意思?”二蛋放下手里的馒头,“你觉得我今天下手太狠了?她活该好吗?你知道她给烫的我有多疼吗?得亏我成魔了能愈合,不然我他吗现在都得被她烫毁容了!而且她说的那叫人话吗?什么叫都是跟我私奔过的?我没把她舌头拔下去已经很克制了好吗?”她越说越觉得委屈,到后来甚至带上了点哭腔。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她就知道这个白洁一出来事情就不会简单,果然,现在就开始嫌弃她了。
“不是,这事肯定不怨你啊。”大哥伸手去摸二蛋的头发,被二蛋甩开了手,“她挨打肯定是活该的,你不干她我也得上去干她,欺负你肯定是不行的。我是说,咱们打她肯定是没有毛病,但不是从揍她中寻找乐趣。”
二蛋低头啃馒头,明白他说的意思。成魔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