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加冠典礼安排在五月。”
伊兹密背手望着不远处修葺宫殿,恍然想起一直跪着的女人,他喃喃自语,“五月、是好日子。”
从进来,西台王未叫起,蜜拉的膝盖自刺疼到麻木,面上化浓妆无法掩盖眼内憔悴。
“陛..陛下...”
伊兹密挑起这女人下巴,暗沉眼神止住她想要说下去的声音,“你选择王妃之位,就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弃,何况你做了,同样满足你...污秽不堪的心思!”
仿佛一记丧钟,蜜拉背脊颤抖无法支撑下去...站在这个贵有西台明珠尊称的男人面前,神的女儿尼罗河公主也无所遁形,她怎能瞒得过,无怪乎他不肯自己与阿静接触。
他嫉妒。
沈静静眼里,伊兹密和蜜拉,他知道阿静眼里、做无数次选择...都会是蜜拉,蜜拉是她最好的朋友,伊兹密未想过正是因为朋友,同为女人,她再没有可能。
她嫉妒。
身为男性的伊兹密,他追求那个女孩,拒绝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这是他拥有的权利,可以迎娶她当妻子,即使她并不愿意,不妨碍他向所有人宣告热爱这个女孩。
“这不是很好吗?”伊兹密沉声说道,“...你、我..清楚,她不是能掌控的人。”
蜜拉攥紧拳,她不信,她比伊兹密有自信,阿静拒绝所有人,绝不会背弃她,那是她欠的帐,她承诺过。
“我不做。”
她知道这样的回答,背离皇太后祈望,背叛家族,可这些都抵不过一个人,要她背叛沈静静,再去害她,不如杀了自己来得好。
伊兹密平静的似乎早猜到回答,他说道,“不要拒绝这么快,离典礼还有三个月,让我来看看你的真心是否得到应有回报。”
如沈静静吐槽,伊兹密口腹蜜剑Yin险狡诈胸有城府一堆,她口中一切切开既黑的本质,不可否定他的洞察力,如同阳光照耀的沙地,除了光还是光的无处掩藏,更可怕是他手中握有压到性的权利,势不可挡。
所愿只是时间问题。
没错,时间的确是一个问题。
漩涡围绕中心的人正在享受假期,没看错,她把出使完全看成一次公款度假,有大海、有阳光、有日光浴、有人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就是度假。
两国交流?互通贸易?纵横联合?
上有伊兹密,下有杜恩,关她鸡儿事,她只是个软萌(?)废材(?)又咸鱼(?)的女老师,吃好喝好玩好,带点土产,是主要任务。
“五饼。”
沈静静弃出两截指长的木方块放去桌面摆满条子、花、万图样的弃牌堆,她牌面印着五个朱红点,扣牌一盖,熟练道,“听牌。”
余光瞟眼另两人,茉莉眉尖拧了又拧,乌兹塔尔对着牌面一脸茫然,应该是十三张牌面,数来数去只有十一张牌,他又小相公陪打。
她估摸一下这两只输的次数,真玩钱的,恐怕下个月工资不说,还得卖一次自己,萌生一种打遍天下无敌手孤独求败渴望。
她撑着额头,“...无敌是多么寂寞。”
茉莉终于放弃了,推倒牌不打了。
“大人,茉莉学不来。”
沈静静两指捻起麻将牌,“哈皮,别小看这小方块,里面有三千年智慧?”
两人目光唰集中在她手上的小方块上,茉莉问道,“大人的聪明就是玩这个?”
沈静静瞥了一眼茉莉又瞄一眼乌兹塔尔,两只瞪大眼睛等她回答,她摩挲下巴,吊够胃口,竖起拇指对着自己,咧嘴怪笑。
“你大人我的聪明是自带天赋。”
废话...沉淀五千年浓缩智慧打一套九年义务教育三年高考四年大学灌顶,原地飞升都可能。
“咱们现在打的是三人麻将已经是简单了,升升级四人麻将,一比才叫小巫见大巫,那可是真真的腥风血雨,每一次胡牌...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
那是。
三人麻将只能碰和扛,四人麻将连吃带碰杠上开花,造大牌吃大鱼赚大钱,麻将嘛,不玩钱玩什么...
沈静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庆幸有先见之明以公谋私让研究所匠师造套麻将,消磨旅途无聊,可惜乌兹塔尔和茉莉以外,这条船没人陪她玩,自从冬祭那件事,西里斯被收拾一顿,见她和见爹一样,涅佛胆子贼小,说大声道吓跑他。
杜恩..年纪大禁不起刺激。
她就是个穷酸老师,是穷了点,想靠打麻将赚零花钱,怎么这么难...太难了。
沈静静很愉快的遗忘了卧房放满珠宝首饰华服的三大箱,和另压仓底的箱子,傻孩子乐此不疲教两个傻孩子,恨不得明天蹦出一个雀神,一决高下。
这大海只会蹦海鱼,哪蹦赌神高进。
茉莉看着用餐点,出去端来简餐,一壶淡水、rou干和饼子,要说木头船多大依然怕火,拿西台造的船说,三层够大吧,能载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