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静一直想做自己,一直以为在做自己,越到后面越发模糊这个自己界限,在别人定义深陷泥潭,以至于超出最初的度,歪曲路线她极力想掰回原路,甚至想重新捏一遍,可惜她是人,不是神,有百密一疏,这一疏宛如多米洛骨牌倒塌,一连接着一连,直到触底。
计划好,畅快的干一票大的,快快乐乐结束在西台生活….去哪里都好。
结果她把事情搞砸了。
蜜拉与伊兹密之间对峙被太后结束,她命令士兵拿下今日造成宫内sao乱的祸首,沈静静束手就擒,先关入监牢,盖因身份特殊...待整理清楚宫中事宜,不日将在议会上做处置。
沈静静双手合掌指尖交叉配合侍卫捆绑,却不让亲卫队长阿尔押解。
“这不是第一次,我有经验知道牢房怎么走。”
阿尔看她眼下淡漠,再观陛下晦涩难懂的神色,在没搞清楚事因,当明哲保身...当坏人容易,当一个忠于西台王的坏人难在避开陛下迁怒。
他想了想,先从沈静静接触的人着手调查,恰好几月与事主接触频繁有一个恰巧他认识,不光认识,还很好欺负...不禁舔了舔嘴皮。
宫里发生事端涅佛正在切药,听见爆炸声,想伸头出去看,亥奇抓大骂一顿罚,似乎老师的心情从收到薄荷叶开始变差...一下子想起恶毒女人威胁...那样子的女人任谁遇上心情都不会好,忍不住打心底一阵恶寒,默念道,陛下快把恶女收了为民除害。
叩叩...
药房门被叩响,响了三声,亥奇不许涅佛去,放下笔亲自去开门,顺着开启的门缝涅佛瞧见一个长相木纳的男人站在门外,这不是沈静静身边的宫奴,替主人拿药?
“看什么看!”亥奇发现涅佛偷瞧,骂一句,“滚去后面看晾晒的药,别让雨淋坏了!”
涅佛不打算触霉头,抱着箩筐跑走。
亥奇见闲杂人散了,不打算放乌兹塔尔进来,但乌兹塔尔也没有更进一步打算,他来着只是传一句话。
“主人的事情做完了,剩下靠各位大人。”
"她哪来的自信...我们会帮她!“亥奇重重地说道。
乌兹塔尔说,“阿静主人说,各位大人想看更美好的西台,看或看不到在各位一念间。”
被曾经说过的话堵住嘴的亥奇瞪他好一会,啐道,“什么主人什么奴仆!”
“乌兹塔尔是阿静主人的宫奴,主人让奴仆做什么,奴仆做什么...让奴仆说什么奴仆说什么,医官大人救了阿静主人,逼主人活下去,主人就是医官大人负担的责任。”乌兹塔尔弯腰拜别,“口信送到,乌兹塔尔还要去其他地方。”
要问沈静静家的宫奴好不好不知道,完好承袭了她怼死人的脾气,亥奇撇撇嘴嘟嚷‘我就不去’,门摔哐哐作响。
天刚擦黑,亥奇抱着箩筐贿赂监狱士兵,这可是议会设立监牢,凡是能关进去都是危害西台的重刑犯,普通犯人不够格调,再说守门的士兵哪个不是Jing挑细选,默许亥奇小利,不过是看他的身份卖人情,士兵是人不是神,总有头疼脑热麻烦医官,像沈静静说过这种愚昧的地方,随便一个感冒都能拖成肺积水,亥奇这样的技术人员像孔雀一样存在,不用展屏被重点关注。
所有人围绕她展开谋划像裹雷的狂风,有人暴跳如雷,有人百感交集,既是恨她又爱她,苦闷至极的心情几欲发狂,当事人沈静静一身轻松和隔壁囚犯唠嗑。
“喲...阿姨...又见面了,我还以为你熬不过开春,这下好了,有熟人作伴坐牢不无聊。”沈静静嘿嘿一笑,换来对面乌利雅一口水,幸好...这位阿姨吃枣虽多,但没练吐枣核钉。
沈静静下意识保护花掉一月月薪买的风衣往后跳一步,地牢土坑多,差点崴断后跟,这双皮鞋花了半个月薪水,虽然很想脱下鞋子看看后跟有没有断,除了一块脏兮兮的烂布没别的落脚地方。
“我开始后悔了。”
“你这样的恶女也懂后悔,”乌莉雅嗤笑,说了好些不中听的污言秽语。
沈静静斜眼瞅怼自己破衣烂衫的女人,“为什么不懂,我后悔当时没淹死我自己,或是....酒Jing中毒。”
她撕扯破锣嗓子,吐着怨恨,“你该和伊兹密下地狱,被烈火灼烧,嗷嚎痛苦。”
“他下不下地狱,我不知道,我在地狱里待的时间足够把你拉到和我同样地位用丰富经验狂虐你,”沈静静杷了耙头发,扶着栏杆让穿半天高跟鞋的脚放松一下,挑起眼皮瞄了瞄她的缺牙齿露出空洞,犀利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衣着光鲜,而你...趴在地上怨天尤人。”
“女人可以输,可以当败犬,绝对不能输风度。”
乌莉雅沉默一会,“你好不到哪里。”
沈静静认同道,“确实,毕竟我炸一半王宫、绑架后妃、胁迫太后,罪名不亚于叛国。”
乌莉雅缩了缩瞳孔,“伊兹密....你不是他的...”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