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说嘛。”
你已经成功阻止我两次了。
告诉阿姚他们答应去找慕夜白,但不保证能问到答案后,他们便起身前往天魔的居所。慕夜白在辛商城的住址不是什么秘密,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她家门前。
“你想好问什么问题了吗?”岚相问。
“当然。”
如何用“存在答案的问题”问倒另一个人,如采在穿越前就听说过相关的套路。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问“我爷爷的名字”或者“我姥姥的名字”,因为长辈名讳不会随意提起,他人难以得知答案。但自己亲人的名字,自己还是知道的。不能说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但绝对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不过这个办法对于真心想要知道更多知识的家伙来说,和耍赖也没什么差别了。如果不行的话……如采思索了一下:也不是没有办法。
但是以阿姚和对方这个情况,其实不用问她也能猜出个大概,有必要那么做吗……?
如采摇了摇头。
还是先看看慕夜白什么情况吧。
“哦,没想到会有辟邪来拜访我……真是令我惊讶。”有着女性外貌的天魔缓缓道,她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带有一种特殊的韵味,像在诵一首古老的诗。
如采静静打量眼前这位天魔。她曾在一次博卖会远远地瞧见过对方,但直到今日,都没有机会这么近距离、仔细观察这位传说中学识渊博的天魔。卷曲如海藻般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脑后,苍白的肌肤大多裹在深紫色的绸缎下,身上没有任何夸张的饰物,除了额头中央凸起的角,看起来和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子没什么差别。一双猩红色的眼眸平静无波,像是洞悉了世间一切真理。
和想象中的不大一样,但……也并不意外。如采心里隐隐觉得,慕夜白就应该是眼前这个样子。
而就在如采打量对方的时候,慕夜白也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既然你们身上没有杀气,看来……是来向我提问的。”天魔轻轻地笑了,“对你们辟邪来说,想要难倒我不是什么难事,我替你想好了一个问题:只要你问我‘天鹿城的大阵是怎么回事’,就能稳操胜券。”
“但在那之后,我必须告诉你问题的答案?”如采接道。
“自然。否则不能算你赢。”
“那我就不能问这个问题。”
“真是……无趣的忠诚。”慕夜白收起脸上的笑意,淡淡评价道。
不,如采腹诽:其实是我也说不清楚阵法怎么回事。
“既然是来提问的,我话说在先:我不会无限容忍你提低级愚蠢的问题,你们每人只有三次机会。一个问题我答不上来算你赢,三个都被我答上来,你就可以走了。什么都可以问,只有一种我不能容忍:那就是没有意义的问题。”
“什么叫没有意义的问题?”如采问。
“你问了就知道了。这个问题我不会算在你的三次机会之中。”慕夜白道,“那么,你们谁先来?”
“等一下,我还要确认一件事。”岚相忽然道,“之前受那个见思族所托来挑战你的妖,后来怎么样了?”
如采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问这个做什么?
“原来你们也是被她……罢了。”慕夜白微微蹙眉,略有些不悦地说:“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他们没有一个向我发起过挑战,都是用完三次机会后滚的。”
“什么?”如采惊讶地睁大双眼,“不是说他们——”
“说他们打不过我?”慕夜白接道,眼中浮现少许讽刺的笑意,“正常。他们要真的向我挑战,可是会死的。”
为了区区一个见思族送死?那些妖可没那么傻。就算被假象忽悠得五迷三道,到了她面前,一个个对该做什么清楚得很。撒谎说“打不过”,不过是为了隐瞒自己胆小怕死的实情,维护自己岌岌可危的尊严罢了。
可怜那个蠢货竟然信了,还一路找到了辟邪……呵。
“你们两个的话,倒是可以试试能否用力量让我屈服。”她慵懒道。
毕竟是好战的辟邪,慕夜白也不期待他们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惊喜。
“还是提问吧。”如采道。
“请。”
如采心想:只有三次机会,需要自己知道答案,还不能问“没有意义的问题”……先前想到的套路估计悬,毕竟爷爷的名字对于对方可没什么意义,而且……她其实不知道自己爷爷叫什么,也没有谁要求她必须知道。
辟邪一族虽然有爱护幼崽的习惯,可没有几家亲子关系能一直很好维系。几乎每一个辟邪在临近成年之际都会与父母发生冲突,有的甚至闹到要决裂的地步。这种普遍现象有天性的缘故,也与日益减少的实力差距有关。据如采所知,昊焱和昊旌这对父子就是一个典型案例。昊旌瞧不上他父亲搞的那些,觉得都是些旁门左道,不是他这种王族应该插手之事;昊焱则苦恼于自己的孩子不能理解他的工作,智力水平还表现得和地主家傻儿子似的。
有时如采都怀疑,昊焱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