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雪瑕被薛洋一通狂骂,半天才回过神来,举起手中的仙剑就要向薛洋刺去,怒喝道:“我割了你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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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子赶紧拔剑拦下他,道:“年轻人,别闹腾了。”玉衡子和他拉拉扯扯,符雪瑕自知打不过玉衡子,又不想让别人看笑话,只好把剑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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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洋赶紧跳到玉衡子背后,对符雪瑕吐了吐舌头,不怕死地继续道:“是呀是呀,年轻人,别闹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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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子道:“薛壮士也别闹腾了,我们已经来了,你现在说说,我们挖到温若寒的尸体以后,你打算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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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洋道:“废话,自然是运回去炼成凶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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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子道:“你有把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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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洋嘿嘿一笑,花言巧语道:“有,当然有,我以前就有这种想法了,但是金光瑶太怂了,他不让啊,听那小矮子说,温若寒是上古凶兽穷奇转世,骨骼惊奇,比聂明玦厉害十倍,他是横死的,怨气肯定足,咱们把他刨出来炼成凶尸,必定所向披靡,不要说是金光瑶,蓝曦臣蓝忘机魏无羡江晚yin都算个屁,一定手到擒来,通通都会被他撕成碎片,到时候什么仙门几大公子,都得被我们按在地上打。”
他的计划听起来十分完美,前景十分之好,可行性也十足,口气煽动性极强,神态更是慷慨激昂,再加上他的名气确实很大,把群盗煽得跃跃欲试,连玉衡子都有些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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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雪瑕却冷哼一声,道:“什么凶兽转世,不过那些怕他的人给他编的离奇身世罢了,你也就拿来哄骗无知愚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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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洋不理会他,继续趁热打铁道:“听说温若寒的棺材都是纯金打造,他以前是谁?相当于修仙界的总瓢把子呀,金光瑶都是他手下的狗腿子,他的陪葬品绝对不比金光善那老色鬼的陪葬逊色,甚至更豪华,你们想想这温家的门都比金家的门高几倍,温家家主的陪葬是不是也比金家家主的陪葬多几倍啊?是不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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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伙人眼里放出红光,齐声道是,本来他们都被这里鬼气森森的环境吓得有些退却,薛洋一番动员,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个个又鼓起了干劲儿,他们刨过金光善的坟墓,现在也不怕再刨一次温若寒的,在这些人眼里,实际上分不太明白金光善和温若寒的区别,就知道都是修仙家族的家主,既然温若寒被金光瑶杀了,金光善又是金光瑶的老子,那温若寒应该没金光善厉害,再说,一个死人还能顶什么用?这一套推论下来,胆子又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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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子摸摸下巴心想,这薛洋和金光瑶还真不愧是狼狈为jian过的,一张嘴皮子贼溜,忽悠蠢人卖命的本领居然如此之强,温若寒这种凶货,要想把他勾出来,不留下几条命下来怎么成?
不过温若寒没准和聂明玦一样,死也不肯放过金光瑶,听说他怨气深重,把他炼成凶尸,肯定是直奔金光瑶而去,事情闹成这样,不管那一位有多不舍得,金光瑶肯定是不能活了,被温若寒撕了就最好。
他还听说炎阳镜是一面极其厉害的法器,是温家压箱底的宝贝,射日之争中不知所踪,在金光瑶的密室里都没找到,他还寻思这些年是遗失到哪里去了,很有可能是温家人拿来给温若寒陪葬了,薛洋这小子能想到这种刁钻的方法对付金光瑶,确实有才,这一趟来了,怎么算都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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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进了废弃的炎阳烈焰殿,这里已经长满了衰草,还有硕大的红眼老鼠窜来窜去,瓦砾废墟里躺着无数锈蚀了的兵器,最上面那个玉座上的炎阳烈焰家纹上被刻了个大大的,歪歪扭扭的“温”字,上面又划了一个大叉,想来是攻陷这里以后,某家的修士为了泄愤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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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子啧啧地感叹着摇头,他几十年前,也在岐山周围混过,远远地看见过温若寒带人出去夜猎回城的场景,那叫一个威风,旗帜招展,千人簇拥,当时他还想,大丈夫就要像这样,说起来,温若寒曾经还是他的人生标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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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子坐在一块倒下的石柱子上,道:“那薛壮士,不夜天城这么大,我们怎么找呢?你确定温若寒就在这座城里?”
薛洋坐在一块倒下的石头日晷上,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摇头晃脑道:“射日之争的时候,魏婴把温家的祖坟都刨了,就是没见到温若寒的尸体,所以我猜测有九成的可能,他还在不夜天城里,不夜天城本来是个风水形势极好的地方,藏风聚气,温若寒的怨气那么重,肯定会被安放在不夜天城的至阳之地,而且我掐指算过,这里就是至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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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洋一番云里雾里的话,戴五对薛洋佩服的五体投地,又拍起马屁:“爷爷果真厉害,通天彻地之能震铄古今,掐算便能洞彻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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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洋不看他,只是淡淡地点点头:“区区小伎俩,不足挂齿。”他心里早就笑翻过去了,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