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的男人们都沉默了。
金子云道:“我晓得是谁了,家丑不可外扬,小孩子不能听这些,走了好。”
金子义脸色也很难看:“他是不是已经跑走了?”
江澄道:“是。”
金子义道:“我也明白了。”
金阐纳闷道:“你们在说什么?谁跑走了?我怎么听不懂?”
金子云道:“没你的事,你别管,只管动手就行了。”
几个江氏的门生从外面抬进来一个大铁笼子,铁笼子外面网着金丝,金丝上勾着很多铁蒺藜,里面五花大绑着一个少年,嘴被符咒贴的严实,面露惊恐,金阐仔细一看,惊恐道:“金准!”
金子云立即打了他一下,怒道:“别一惊一乍的,你什么时候成人?别给你死去的老子丢人。”
金阐吞了吞口水,低下头不说话了。
他因为跟金凌关系不好,在瞭望台蹲了两年,快跟金麟台的现状脱节了,可是关系再不好也是自家人,这么对待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金麟台的斗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酷了。
金释见了也有点不忍心,江澄道:“金珈的两个脚都被铁钉刺穿了,现在不是可怜敌人的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江氏门生把铁笼子悬空挂到屋梁下面,点金阁的房梁是上好的楠木做的,很是坚固,上面蹲满了人,又挂了几百斤的铁笼,也还是稳当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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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金阁的大堂里被铺满了金丝网,只要一动就会触发雷法,江澄和金氏诸的坐在长桌上,静静等着对方的第二波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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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麟台的烽火楼上,外围巡逻的门生也意识到有人擅自闯进来,都急匆匆地四处搜查,金麟台的外围到处都是脚步声,门生提着火把,牵引着体型巨大的灵犬三三两两地各处检查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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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几头灵犬纷纷在夜色中狂叫起来,巡逻的门生用火把照了又照,都见不到所以然来,但是几头灵犬如此狂躁,绝不是没有缘由的,它们肯定感觉到了什么,茫茫夜色中,充满了未知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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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头灵犬叫了一阵子,声音渐渐弱了下去,随后便嗷呜起来,一个个摇头晃脑地就趴在地上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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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扯了扯灵犬的绳子,灵犬还是不动,他们又使劲儿扯了扯,忽然觉得手上的力气也在流失,腰腿之间几乎支撑不住,便也如同灵犬一般,跪趴在大理石的地面上。
很快金麟台外围的巡逻门生都倒了一大片,夜色中不知谁大喝了一声:“这里邪门,捂住口鼻,都撤到点金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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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便都捂住口鼻,没有倒下的拖着倒下地挣扎着往点金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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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一个枯瘦佝偻的背影不知从何处钻出来,看着匆匆跑走的人群,道:“哼,什么仙中之王,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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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沙哑,嗓子如同烧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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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金麟台的撵道上空空荡荡的,成团成团的黑影子涌上了这条撵道,“哒哒哒”的脚步声,震得路面都抖了几抖,还伴随着嘈杂的谈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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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金麟台如何戒备森严,我看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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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他们家那些老爷少爷都杀了,尤其是那个小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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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老子要看看金麟台什么样,屋子是不是黄金打的,金家的妞儿味道对不对味道。”
他们上到金麟台前的广场,广场上已经空无一人,阙楼上的人也撤走了,地上还有散乱的弓箭,朱红色的大门紧闭,一个干瘦的影子突然从广场的地上钻出来,手里抱着一个木鼎,道:“他们很胆小,都撤到里面去了,撤到那个什么点金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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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一人扯出一张纸来摊开,正是一张地图,上面细细标注着金麟台各处方位,开口道:“封老仙,你把各处都布置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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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老仙道:“这个地方到处都是法阵,我没法子往里进,只能在外围放东西,里面的人恐怕已经发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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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事,本来就不怕他们发现,要在他们喊的救兵来之前,把这里拿下,该杀的杀,该抢的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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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们快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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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把他们这里最外面的金光阵破了,老仙就进去放迷烟,倒时候你们把门撞开,记得,凡是看见额头上点着丹砂的,除了一个没舌头的哑巴小孩儿,一个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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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波人秩序井然,一部分人搬上两根有两人粗细的圆木,那领头的一个人,便提着一个大大的木桶,御剑而起,飞到一处角楼边上,手指稍稍往里碰了一下,便激发出一阵金光来,烫得他甩了甩手指,心道金光阵果然不同凡响,凡是活物都不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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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木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