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还未透进屋内,言洛瑶便一如既往的早醒了,她轻轻的从舒适温暖的怀抱中上移些许,正对上那张乱了自己心神而此刻还是睡的香沉的俊颜,嘴角不由自主挂起温柔的笑,倾身,在对方眼上缓缓落下一个眷恋的轻吻,是那么的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了爱人。
“去哪?”不曾想她刚半坐起身,就被后方的人就一下拥住,声音充满了慵懒,连眼都未睁,“洛儿要去哪?”
言洛瑶放松的向后靠去,“吵醒你了?”
言珏卿摇摇头,终于张开自己朦胧的眼,一下抱着对方重新倒回床上,“今天之前洛儿哪日不是睡到日晒三杆,怎的昨晚知晓我这夫君的秘密,现在想弃我而去了?”
“你这没良心的小混蛋,”言洛瑶转身去轻扯她一下,“我是陪你赖到那么晚好么,昨夜不知是谁那么贪杯,好心想去让人给你备上醒酒茶,结果你就是这么诽腹本宫的?”
她拉着对方躺了回去,用棉被将两人裹紧,“有洛儿在我身边还需要什么劳什子的醒酒茶,你便是我的灵丹妙药,包治百病。”
言洛瑶此时伏在她身上,抬手去为她按了两边的额头,“成天到晚总是油嘴滑舌的,由此可知你平日里定是哄了不少姑娘芳心。”
“可惜我这嘴见别人时拙的紧,只有在夫人面前才打了滑,可见它也是知情识趣的。”
“是么,”对方闻言笑了起来,“我来品品,到底有多油滑。”
柔软的唇瓣覆上自己,言珏卿回应着,带了万分小心,怕唐突佳人。
“公主试过,可觉这滋味如何?”
“它倒是识趣,就是它的主人,”言洛瑶的脸上越发chao红,却用指腹又去摩挲对方的唇,她越来越喜欢这个动作,“不怎么通气儿。”
对方不满意的嘟囔,“我怎么不通气了。”
她突然从这怀里退开,翻身背对那人,“不知道是谁,避本宫像毒虫蛇蚁,现下怎么不躲了?”
这别扭的语气在言珏卿耳里却是别样的动听,锲而不舍的凑过去从身后抱紧那瘦削的身子,“月黑风高,姐姐一定是记错了。”
“这青天白日的,哪来的月,又何来黑。夫君还是快些松开本宫,省得待会晚了会被本宫将你扒皮拆骨。”
“我人就在这里,任洛儿扒皮拆骨,”言珏卿知她心里有气,之前自己屡屡怕性别暴露,虽有些亲密之举,有时候还是会躲开,怪只怪人家暗示良久,自己就是反应不过来,“之前是我这人愚笨,以后你就是打我骂我推开我,我也会死皮赖脸的黏着你,你以后别想再甩开我了。”
“不会,”
“什么不会,”
言洛瑶转回来,无比认真的望了她,“我永远都不会推开你。”
言珏卿为之动容,昨晚之前她一直以为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爱着对方,对方虽然钟情自己,但总不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所以她一直很惶恐,然而直到昨夜说出一切,她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自己的爱妻,一直,都在默默的等着自己,可叹她却一次次的躲开,她扣住她的手,“我上官卿对天起誓,你言洛瑶会是我一生的妻子,今后我定爱你护你如宝,此生此世,绝不负卿。”
“卿儿,”那一瞬间,她的眼异常的明亮,片刻后却玩笑着,“绝不负卿?夫君好生的自私呢,前面口口声声要对本宫好,最后说的却是不负自己么。”
心知对方已经明了,言珏卿倒也不介意配合心爱之人的打趣,“这个,洛儿喜欢我,我不负自己,不也是遂了洛儿的心意么。”
“诡辩,夫君的口才,倒好像又恢复了呢。”言洛瑶故作懊恼,“也不怕本宫了,早知如此,就不应该戳穿你,让你对本宫有点怕气,也是好的。”
言珏卿只是去咬她的耳珠,向里面送着热气,“你现在后悔也晚了,以后我便会时时刻刻痴缠着你寸步不离。”之前是怕性别被识破,如今这担忧没了,她自当不会再有那顾虑,只恨自己没有早些发现端倪,平白的委屈自己也委屈了对方这么多日,往后她绝不会再松开这个女子的手了。
“唔……你又来了,”言洛瑶轻yin出声,对方的灵舌总是出其不意的钻入她口中,肆掠的侵入,攻占着自己,一点点的吸走她所有的灵魂,让她心甘情愿的泥足深陷任着对方予取予求,她的心不知在何时起早就彻底被这人填满,“所以,本宫这叫自作孽,不可活么。”
“不,明明就是补偿,何来作孽一说。”
“你……”
“闭嘴,”她柔柔的喝住对方,唇舌更加深入,“乖,专心点,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我们继续。”
……
“七皇子,长公主,醒酒茶来了。”
“嗯,下去吧。”
“是。”两个小宫女把头埋的低低的,退出去时脸上似乎憋了笑,却又泛着羞红。
“洛儿,”言珏卿无奈的喊了一声,她知道这些宫女在笑什么。
年纪偏小的宫女边走边拉拉另一个宫女的衣袖,一脸的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