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古怪狰狞的蛇身花绣正从手腕上挣脱出来,直扑自己!
“不!”
“卿儿,怎么了,做噩梦了?别怕,师姐在这里。”
“师姐,”言珏卿坐了起来,头上满是发凉的汗水,她抹了一把,这才看见自己身处一间屋子里,不禁开口询问,“这是哪?”
尽管对方已经擦过额头,苏倾城还是再次为她拭着汗珠,俏皮的笑着,“山寨。”
“啊?”她突然想起打斗时除了那些黑衣人还有一群土匪装扮的人,想必就是这附近山寨的山贼了,“对了,洛儿呢,她在哪?”
一瞬间,苏倾城的眼神黯淡下去,手也滞了一秒,然后又继续替她擦着,“她没事,放心吧。”
“我睡了多久了。”她这才注意到外面的天色早已经变得大亮,不过轰隆隆的雷声却提醒里面的人屋外正下着倾盆大雨。
“一整夜,现在已是下午了,你身上的毒刚清,我们也商议过了,在这休整两日再走,你且安心养养伤吧。”
“那些黑衣人和山贼……算了,这个待会再说,”言珏卿摆摆手就开始起身,“我去看看洛儿,”
“你……”苏倾城拉着她,咬咬唇还是张了口,“你小心动了伤口,她没受伤,好好的,你现在这样穿外衫也不便,外面又下那么大的雨,在屋里躺着吧,我去叫她过来。”
结果她等了片刻,想见的人倒是没来,随着苏倾城进来的反而是那上官宸和唐欣茹,“卿弟,你怎么样?”“七皇子,你怎么样?”
言珏卿诧异的看去,没有自己思念的人影,她有些失落,“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你呀,不欢迎啊,”唐欣茹不客气的走过去坐下,还推了言珏卿一下,“怎么样,死不了吧。”
苏倾城见状心疼的过去查看对方伤势,“这位姑娘,卿儿身上还有伤,请你庄重些。”
“本姑娘不庄重?你是哪根葱,哪里来这么又老又丑的女人,莫不是眼睛有问题?”
“我又老又丑?!你这疯丫头又是哪冒出来的?”
上官宸好心的打圆场,“二位姑娘,还是别吵了,卿弟还病着呢。”
“闭嘴!”“闭嘴!”
苏倾城瞪了唐欣茹,“女人说话男人不许插嘴。”
唐欣茹也不甘示弱的翻着白眼,“莫国人的事不用寒国管!”
上官宸干咳两下,赶紧埋头倒了杯茶不再理会了。
“表哥,洛……”
“卿儿,你说呢,这丫头是不是疯疯癫癫的。”
“七皇子,你来评理,你这师姐是不是又老又有病?”
言珏卿本来想问上官宸有没有看见言洛瑶,结果眼前的两个女子同时扭头看她。目光灼灼,气氛瞬间凝固,却又引得她想笑,强忍着,“我不敢说,我一个男人,又是半个寒国人,我开口怕被你们骂。”
“那怎么一样呢,你是莫国的七皇子啊,咱两不是亲戚么,”唐欣茹挑眉笑着,“你得帮我啊。”
苏倾城不屑的一笑,“她还是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师弟呢。”
“我……”言珏卿看向上官宸,谁知对方装作没看见一样只顾低头看着茶杯,她默叹一口气,“师姐,洛儿呢?”
苏倾城把头转到别处,却还是笑着,“她说她累了,在其他房里休息呢,说是不许别人打扰。”
言珏卿一听这话就知言洛瑶是生气了,这不许旁人打扰分明是说给自己听的,怕是为了自己受伤时的那句不准任何人靠近,她心里愧疚,自己是女子,知晓身份的只有师姐,若是当时师姐不在,她简直不敢去想后果,她是女儿身的事,是断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洛儿却不知道这一层,生了自己的气,实在是无可厚非。
“你别多想,”苏倾城见对方颓丧模样,也没心思再和那唐欣茹拌嘴,她的眼里满是心疼,“她在门外守了一夜,知道你醒了无恙才去睡的。”
“我没事,”言珏卿听罢心里感动的同时也更加难受,洛儿,你待我这般好,若是有朝一日知我骗你,又会如何?努力克制自己心里不去找对方的念头,她知道对方现在确实需要休息,“我们怎么会到山寨来了?”
上官宸这才再次开口,“昨晚袭击我们的除了黑衣人还有山贼,你受伤昏迷之后我们没多久就把他们都制服了,我思忖着这些山贼定是附近山头的,便对其中两个拷问一番他们也便招了,还带了我们来这山寨。”
“我也猜到是如此,只不过,这些山贼平白无故怎么敢打我们的主意,”须知他们这次出行隆重其事,莫寒两国旗帜更是高高挂在队伍龙头,每辆马车也皆有标志,任那山贼再胆大,也不敢惹皇家,远远的望了只怕会赶紧退避三舍,“还有那些黑衣人,师姐,那个手上有花绣的那个,身上可有什么线索么。”
苏倾城摇摇头,“那个黑衣人,什么线索都没有,而且,他和其他黑衣人不是一伙的,怕是混在里面想趁其不备取你性命,其他黑衣人都是江湖另外三个杀手组织组成了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