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座位上，顾易泽和沈星权在大羽绒里悄悄牵着手。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沈星权没过多久就睡着了，顾易泽静静看着窗外的风景。
车里的皮孩子吵了起来，顾易泽看了一眼沈星权，还睡着，他环顾四周，真想堵住那小孩的嘴，可是没找到。
突然，顾易泽手机响了，微信视频的铃声，是他姐打来的，沈星权被吵醒了。
顾易泽把手机对窗户侧，接通了电话，他姐穿着睡衣，没有洗脸的形象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顾易泽：我现在在高铁上。
顾沫：刚上高铁吗？还要多久到？
顾易泽：嗯，才上，还要一个多小时。
顾沫：下了高铁直接到我这里来，爸妈不在家。
顾易泽：不是前两天还在家吗？
顾沫：回乡下去了。
顾易泽：哦，顾默染呢？
顾沫：还在睡。你这几天住我这里，我们过两天带着顾默染出去玩。
顾易泽：过两天我和朋友一起去A市，看徐照 再玩几天。
顾沫：这么冷去A市，不行，顾默染会感冒的，你自己和同学去吧！
冬天不愿意去，夏天就愿意去了，顾易泽还记得暑假他们在三伏天去A市的时候，真的热死人，再也没有夏天去A市的想法了。
顾易泽：反正我也不是一个人，没事。
顾沫：到了给我打电话，没什么事了，挂了。
顾易泽：嗯。
按了挂断。
“姐姐好漂亮哦。”沈星权靠着椅背看着挂断视频的顾易泽。
“你怎么看到的？”顾易泽收起手机。
“映在玻璃上了。”沈星权指着窗口的玻璃，“是真的漂亮，我没有拍马屁。”
“是吗？以前也听同学说过，可能是我看习惯了，没有漂亮的感觉。”顾易泽诚实地说，他真没有感觉姐姐长得是怎么样，可能是从小看到大，习惯了，也麻木了。
沈星权：“基因好。”
顾易泽不要脸地点了点头。
“姐姐的孩子叫……顾默染？”沈星权问。
“嗯，”顾易泽点头，“我姐夫也姓顾。”
沈星权点头表示了解，“很好听的名字。”
“我取的，”顾易泽一顿骄傲，“当时我力排那些梓涵，梓浩，取的这个名字。”
沈星权说：“那些梓涵，梓浩，也还行。”
“还行？”顾易泽激动起来，“你知道有多少人去梓字吗？我不能让我外甥取一个这么大众的名字，我最不喜欢和别人一样。”
“那你取这个名字的意义是什么呢？”沈星权表示愿意听后面的故事。
“本来不是这个名字的，”顾易泽表示遗憾，“本来我取的是顾晓故，因为我姐、我姐夫都姓顾嘛，名字也好听。”
“结果我妈迷信，我姐也有一些迷信，孩子生下后去算命，说是五行缺木，要取带木的名字。”
沈星权：“然后为什么又想出这么两个字呢？”
“主要是他们要取带梓字的名字，我觉得不行，正好那段时间又在听《不染》，觉得染字可以，不染风尘，就取了莫染，默染，默是沉默的默。”
“我男朋友很有才，一个帅气的文艺青年。”沈星权说。
顾易泽又一次点头，“嗯哼。”
“我其实很后悔当初选了理科，虽然我理科还过得去，但是不喜欢真的是不喜欢，进步不大。”
沈星权问：“为什么没有选文科呢？”
“当初还是小白一个的我，听同学老师说学理科更好，自己又觉得政治有可能过不去，所以傻傻地选了理科。”顾易泽叹了口气。
沈星权继续问：“那大学又怎么选了计算机呢？”
“这个学校很多文科专业都不收理科生，其他专业我又不喜欢，我不就选了个有钱途的专业嘛。”顾易泽又叹了口气。
“你个小财迷。”
“财迷怎么了，”顾易泽理直气壮，“既然都不喜欢，那为什么不选一个让自己活得更好的专业。”
沈星权点头，“嗯，会想。”
顾易泽给了他一个笑，“我到这里来，学这些破专业，最大的收获是你，最大的动力也是你。”
顾易泽心里不那么快乐，沈星权是他在这里唯一的幸福。
“我也是。”
顾易泽到站，他们就挥了挥手告别，两个人都很明白，也不会太儿女情长，知道两天后会再见。
到了姐姐家，小外甥被棉袄裹成个球，迈着小步子迎过来，“舅舅。”
顾易泽俯身把他抱起，几个月不见，重了不少，“想舅舅了吗？”
小家伙nai声nai气：“想。”
顾易泽捏了捏他的rou脸：“妈妈呢？”
“做饭饭。”小家伙努力转身指向厨房那边。
“嗯。”顾易泽抱住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