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电驴开到田径场外,场里已经响起慷慨激昂的进行曲,场外是人声鼎沸。
顾易泽跟着沈星权穿过林立的棚子,走到他们系的地方。
这里已经堆了许多人,沈星权很不够意思地坐进了棚子里,开心地和那些学长们聊着天,独留顾易泽尴尬又傻地在人堆前站着。
人慢慢来齐,文艺部开始催他们排好队形,顾易泽拿起旗,走到队前。
他往前面看了看,其他系可是抢眼多了,土木工程是全员头盔还配了斗车,医学系全员白大褂,这是别的系的优势,都不用特别安排服装,拉出来既整齐又特殊。当然也有一些富贵的系自己购买服装,拉出来既整齐又特殊。
顾易泽他们系就不一样,没有自己系的衣服,系里又穷,除了顾易泽这一身衣服,系里就没出钱。
顾易泽很是疑惑,计算机不是很赚钱吗?怎么系里穷得叮当响。
运动会开始,方阵一个个入场。
到了计算机系,顾易泽举起系旗,抬头挺胸走进田径场。
他和以前一样控制着步子,眼睛没有特别注意哪里,眼睛散着焦,就一直按着直线走。
其实顾易泽心里一直有些紧张,不过这也正常,还好是挺住了,顾易泽带着对走到指定位置。
等到方阵进场完毕,主席台就开始那些必须又无聊的程序,还好顾易泽在这里不要举着旗,只要扶着旗在前面就行。
顾易泽看着这些无趣又无聊的表演,觉得这还不如高中还玩。
高中他们还看以搞些流行元素,可以在主席台前停下跳舞,可以有不同的配饰,还有各种画出来的班牌。
顾易泽最喜欢画班牌了,每次他都是那个画班牌的人。
高一,他画的是灌篮高手,每个人身上的衣服号合起来是他们的班级号。
高二,他画了一条龙,整条龙从杆下延到牌子上,龙吐出的火上面写了他们班的班号。
高三,为了应景,他画了个鲤鱼跳龙门,结果跳到这来了。
顾易泽那个时候最喜欢看别的班的班牌,也喜欢比到底哪个跟好看,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画得丑的。
现在他看到这个开幕式实在开心不起来,又没有可以看的班牌,又没有好看又沙雕的节目,主要是学校不准,不然还不给弄成群魔乱舞的好玩开幕式。
淡漠地看完开幕式,顾易泽把旗交到大本营,准备回寝室,沈星权拦住了他。
“走路还是小电驴。”
一份小电驴挡在自己面前,傻子才会选走路。
顾易泽一脚跨上去,坐稳。
“走咯。”沈星权拧动把手,驴开了出去。
“下午没事吧?”沈星权问。
“没事。”顾易泽还想着下午在寝室画画。
“我下午有八百米,你会给我来加油吗?”沈星权很期待顾易泽来给他加油。
“你猜。”顾易泽傲娇了一下。
“随你,如果不想来就待在寝室好好休息。”沈星权口是心非。
这话说的,好像不去倒还不好意思啊。
顾易泽心里啧了一声,就算你不这么说,我也会去的。
到了寝室楼下,沈星权两条大长腿撑着地,“上楼把西装换了,我在楼下等你。”
“不等我了,”顾易泽下来,“你还有比赛,好好休息,反正店也不远。”
“一个小小的八百,不需要休息。”顾易泽说得他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哦,好厉害啊,”顾易泽开始Yin阳怪气,“权哥就不怕被体育系吊打吗?”
“不好意思,”沈星权一副坏笑,“体育系不和其他系一起比赛。”
“……”这就变得很尴尬,顾易泽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了,快上去吧!”
顾易泽屁颠屁颠跑回宿舍。
“你会寝室休息吧,我送过去就行?”沈星权接过西装。
“真的不要我去?”顾易泽也只是客气一下。
“带你去还要送回来,有什么意义呢?”沈星权盯着顾易泽,“还是你想陪我去?”
“没有,”顾易泽只好摆手,“辛苦权哥了。”
送完沈星权,顾易泽回到寝室,从保险柜里拿出平板,戴上耳机开始画画。
他整个初中都在学画画,画画基础还是很好的。
高中为了应付高考,画室的老师就开始就那些厌烦的东西,比如素描。
顾易泽很烦素描,觉得素描很难,一幅画要钩个无数笔,还要分地有层次,那些顾易泽真学不来。
他更倾向画速写和颜料画,这当然是不符合高考逻辑的,因此顾易泽放弃了艺术生的这条路,但画画作为他的爱好,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这还是顾易泽开学来第一次画画,前一段真的有些忙,还真没什么时间去画。
现在反正运动会和他挨不上边,三天的空余时间正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