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怎么不说话?”
“估计酒吧泡着呢吧”
“你俩在一块?@不是桃是陶”
“???那我用意念给你画出来的卷子?”
季然看的哈哈大笑,怎么这么逗啊这帮人。打了一串哈哈哈哈哈哈哈发进了群里。
“???”
“????”
“?????”
“这是终于被作业逼疯了?”
“有可能…”
“极有可能…”
季然趴在床上回语音,“我已经写完了,这个卷子,叫声爸爸,我把卷子照给你们抄!”慷慨激昂。
可是却没人领情。
“是我聋了吗?”
“不,我也听见了”
“只有一个可能…他疯了。”
“实锤了。”
“赞成。”
“然然啊,快抄吧,虽然正确率不高,可是好歹是有了,你再不抄等着明天老李收拾你吧。”
季然十分生气,自己好心想给他们正确率高的卷子抄,结果一个二个还不领情?还说他疯了?拉到!就让他们错一堆去吧!
咚咚咚。
“季然,你睡了吗?”严澈站在门外问。
“没呢,你进来吧。”说完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门口的人穿着跟自己同款的T恤和睡裤,肩膀上搭了一条毛巾,刚洗完澡的原因,刘海随意的散在额前。“你擦药了吗?”
“还没有。”他完完全全忘记自己中午把药随手放哪里去了。
“你丢在电视机旁边了。背上我先帮你擦了我再走吧。”严澈像是能看透他的想法,晃了晃自己手上的药膏。
季然顺从的脱了衣服,只剩一条有些松垮的睡裤挂在腰上。背对着严澈坐在了床边。
小孩真白,在白炽灯下乌青的伤痕看起来更明显了。应该很疼吧。
严澈拖了一旁的椅子坐下,跟早上一样,把挤出来的药膏捂热了才往小孩背上抹去。
“好了,你记得把身上其他地方抹了,不然下周末回家你妈妈就会看见了。”
“好。”季然转过身,看着把药膏递给自己的人,“今天谢谢你…”
也不是很没礼貌嘛。至少还是有药可救的。
也没问他准确谢什么,严澈笑着用左手摸摸他的头,“毕竟是哥哥嘛,早点休息了,晚安。”
“你手上有药!”季然等对方手都放下去了才后知后觉的炸毛。
“那你再去洗个头。”说着带上门出去了。
季然绝望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再闻了闻自己的手。
没有味道?
再来一次。
还是没有?
他用什么手摸的?左手?他用哪只手抹的药?好像是…右手…
靠!被他耍了!
气过以后忽然有点想笑,原来他也不是那么严肃老练嘛…不也是会开玩笑的吗…
季然趴着打了一局游戏以后等身上的药都干的差不多了才套好T恤钻进被窝,深呼吸一口气,太阳混合着洗衣液的味道,真好闻。
就是差了点什么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季然是被电话吵醒的,看也不看抓起来就接了。“喂…”
“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起来!”季妈妈听见季然迷糊的声音提高了嗓门。
“啊…昨晚学习太晚了。”季然随口忽悠。
“那你也该起来了,都中午了!”
“啊好…”继续闭着眼睛胡乱答应。
季妈妈在那边絮絮叨叨什么季然已经听不清了,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电话已经挂掉了。
揉了揉眼睛,十二点半了。
打开微信第一页全是小红数字,尤小陶在寝室群里说带了好吃的让他们赶快回去。
真奇怪…今天妈妈怎么没来掀被窝…季然还在梦里。
等等。
不对。
这里是,严澈家!
猛的坐起来,掀开被子就往客厅跑。
客厅里没有人,严澈呢?
季然有点着急,在主人家里睡了一觉结果主人不见了,忽然觉得整个房子都变得有些陌生,有点不安。
厨房的门被打开了,严澈看见站在客厅中央发呆的小孩有些诧异,打趣他,“你是闻到饭香醒的吗?”
季然看着他忽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松了拽住衣摆的手,继而有点不高兴,想发作又不太敢发作,抿着了一下嘴,盯着他手上的手链,语气有点不太好,“你为什么不叫我?”
严澈被这无端指责的语气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不太明白现在的小孩子怎么大清早起来火气这么大,也还是放缓语气的给他解释,“季阿姨说你不上课的时候会起的比较晚一点。”
季然终于抬头看了他的脸,没有不耐烦,没有不高兴,跟平时的他一样。“我…”